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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第一寵婚,老公壞壞愛在線閱讀 - 第162章 莫叔叔給她的信

第162章 莫叔叔給她的信

    病房里,童心晚的緊緊地抓著封衡的手指,一秒也未松開。

    封衡拿出一塊淡藍色的手帕,輕輕擦過她的臉頰,烏黑的雙瞳沉靜地凝視著她。

    童耀光走過去,附到他耳邊和他耳語:“封先生,轉(zhuǎn)院的事,您看……”

    封衡慢慢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會兒,低聲說道:“等心晚醒了之后,問她的意見吧。她還在等莫越琛?!?/br>
    “還等啥呀,根本就不會來!”童耀光拍了一下大腿,急切地說道:“還是早點走吧,我怕這里的人也不好好給她治。你看看我家心晚,到現(xiàn)在還不能出icu去,萬一治得不好,這腿不能站……”

    “童先生?!狈夂庹玖似饋恚驍嗔送獾脑?,“不會那樣的,請不要再說了?!?/br>
    童心晚的反應(yīng)愈加激烈,眼淚一直在瘋涌,生命監(jiān)察儀上的線條跳得又急又快,發(fā)出一陣嘀嘀的尖銳的響聲。

    “叫醫(yī)生過來?!狈夂饬⒖贪戳司o急呼叫鈴。

    “童耀光,心晚要是出什么事……我……”趙安琪把童耀光拽出門,揮著巴掌往他身上重重地打,“你是瘋了嗎,這個時候你還刺激心晚,你為什么要刺激她?”

    “我……我以為她聽不見??!我是著急!”童耀光也急了,一邊躲著趙安琪,一邊看封衡。

    他們都被醫(yī)生請出來了,要給童心晚進行急救。

    趙安其打得更用力了,打到后來,索性把鞋拖下來,攥在手里往他后腦勺上用力敲。

    “你著急個屁,童耀光,我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在牢里的時候,心晚自己天天去打工,走路去走路回,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把錢全攢下來給你送看守所去。你在里面倒好,一天一包煙,還要好煙!頓頓都要吃rou!這是慣著你呢!心晚她為什么這么做?她看你是她親叔叔,她爸照顧你一輩子,她說繼續(xù)替她爸照顧你,你沒孩子,只能以后靠她……她成天想著怎么照顧看好家里人,你呢?你成天想著干啥了?你就想著撈好處!”

    “那也是她笨!”童耀光被她打得不耐煩了,一把推開了趙安琪,低吼道:“非要去貼著莫越琛,沒有別的有錢的男人了?現(xiàn)在好了,人貼倒下了,若真殘了,以后怎么???”

    “你總算說出來了!她殘了,我管,大勇管!就算大勇蹲橋底下去要飯,也管她一輩子!”趙安琪把鞋子往他臉上蓋了一下,揮著手讓大勇去抓住他,把他丟下了樓梯。

    羅大勇也氣得不行,上來的時候,往童耀光的臉上狠吐了一臉唾沫。

    “你這個死孩子,反了天了,你們不過是我們童家的傭人。”

    “我呸你們童家,童家只有童心晚,你是吃軟飯的!”趙安琪又把另一只鞋扔了下去。

    他們的動靜鬧得太厲害了,醫(yī)生護士,其她病人的家屬都來勸,好容易拉開了雙方。趙安琪擔(dān)心心晚,跑到走廊盡頭的窗口跪著,求菩薩保佑去了。羅大勇貼在門上的小窗子上面,瞪著眼睛朝里面看。

    封衡穿著消毒衣,一直守在里面。一個多小時之后,童心晚的情況才穩(wěn)定下來。為了她的情緒安定,醫(yī)生不再讓任何人進去探望她了。

    有時候,昏睡不醒比睜著眼睛要好,哪怕墜進的是噩夢,也比睜著眼睛去看無盡的黑夜要好。夢終會醒來,但無盡的黑暗卻看不到半點光明。

    ――

    三天后,封衡包了專機,把童心晚轉(zhuǎn)院到京城協(xié)安醫(yī)院。

    自打那天搶救之后,她一直沒有醒,也沒有再流淚。趙安琪每日每夜守著她,眼睛都不敢眨,怕一眨眼,再睜開,心晚就沒了。

    活人在煎熬,病者在堅持。

    沒有人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會怎么樣,沒人知道心晚醒來后,還能不能站起來。

    十天后,童心晚醒了,但是沒有知覺,誰叫她,她都沒有反應(yīng)。然后,開始了密集的治療過和。

    專家會診,反復(fù)手術(shù),就像在地獄里摸爬滾打。斷骨一點一點接上,那些劇痛,伴隨著童心晚經(jīng)歷了漫長的一個月時間。

    她終于可以坐起來了。

    趙安琪斷著黑魚湯,腳步匆匆地走進了病房。

    “心晚,喝湯了。”她給童心晚把病床搖起了一些,往她腰后面墊了一只枕頭,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心晚meimei?!绷_大勇拎著洗好的衣服回來,笑咧咧地朝她打了聲招呼,去陽臺上晾衣服。

    “大勇,把meimei的中藥熬上?!壁w安琪一邊給童心晚喂藥,一邊叮囑道。

    “媽,我馬上就熬?!绷_大勇把衣服往晾衣架上胡亂一架,過去熬藥。

    藥都是趙安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把電一插上就行。

    母子兩個剛忙完一半,有人敲門。

    “傅律師?你怎么找來了?”看到進來的人,趙安琪擰了擰眉,立刻站了起來,往外拉她。

    “我來看看心晚?!备祴I把水果籃放下,被趙安琪拉得一個趔趄。

    “不用你看。莫越琛這么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莫家人也太過份了?!壁w安琪壓低聲音,用力擺了擺手,催她走。

    童心晚正難受,傅婭還跑來堵她的心干啥?

    “越琛現(xiàn)在……”

    “別越琛越琛的叫,你總當(dāng)著我們心晚這樣叫,干啥呀?哦,你覺得她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知道現(xiàn)在什么人最不好惹不?老太太!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往上一躺,我讓你沒完沒!”趙安琪窩了一肚子火,指著傅婭的鼻尖罵她。

    “不是,是越琛……”傅婭退了兩步,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來給她,“莫總讓我寫了封信給她?!?/br>
    “拿來?!壁w安琪這才緩和了一點,奪過信,趕她走。

    傅婭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童心晚正垂著頭,視線靜靜地盯著半懸于空中的腳尖。

    “她的病情?”

    “好得很,馬上就好了,你別想搶她什么?!壁w安琪瞪了她一眼,伸著雙手轟她走,“你再不走,我要讓大勇把你丟下去了?!?/br>
    “行,我走了。”傅婭點點頭,轉(zhuǎn)身往電梯走去。

    趙安琪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直到電梯下去了,這才打開手里的信看。她得先檢查一下,是寫的好話,還是壞話。若是壞事,她就直接把紙丟了。

    她拆開信封,推開門進去,但一眼看到了紙上偌大四個字。離婚協(xié)議!趙安琪猛地收住腳步,飛快地往看下看了一遍,咬咬牙,把紙撕成幾半,揉緊了往垃圾筒里一丟。

    她快氣死了!

    “莫越琛,你真不是個玩藝兒!”她咬咬牙,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上去平靜了一點。

    推門進去后,童心晚還是那姿勢坐著,一動不動。她看著心晚這樣子,心就像被利刃狠扎了幾下,越想越難受。

    “心晚哪,我去買點東西?!彼銖娦πΓ掖页鋈チ?。

    童心晚慢慢轉(zhuǎn)頭看著關(guān)上了門,虛弱 地叫了兩聲,大勇哥……

    羅大勇一大步從陽臺竄了進來,咧著嘴笑,“心晚meimei?!?/br>
    “門口的……垃圾筒拿進來?!?/br>
    羅大勇立刻出去了,把垃圾筒捧到了她的面前。

    童心晚手也不能動,她低眸看著垃圾筒里的紙團,小聲說:“把這幾個紙團,給我打開……”

    羅大勇馬上照辦。

    童心晚面無表情地看著羅大勇攤到她腿上的幾張紙片,視線一張張地掃過去,落在離婚協(xié)議四個字上面,久久不動。

    “我念給你聽,恭、喜、發(fā)、財!”羅大勇指著四個字,笑咧咧地說道。

    童心晚僵著不動。

    “大吉大利?!绷_大勇又指著念了一遍,然后豎著兩指,等著她的表揚。

    童心晚僵了許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小聲說:“念得真好,真好。大勇,你給顧辭打個電話,讓我聽?!?/br>
    羅大勇馬上就摸出了手機,拔了顧辭的號碼。他的手機上,童心晚的名字排第一,趙安琪排第二,顧辭排第三。他也只認得這三個人的名字。

    “喏。”羅大勇把手機貼到了她的耳邊。

    “心晚,醒啦?”顧辭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幫我準(zhǔn)備一份文件……你來一趟吧。”童心晚忍著痛,轉(zhuǎn)動脖子看向窗外。

    秋天的京城,真冷啊。大風(fēng)刮過,落葉飛舞。聽說,香山的楓葉特別好看……

    ――

    趙安琪追到停車場,不等傅婭反應(yīng),已經(jīng)一頭撞了過去,一耳光重重地扇到了她的臉上。

    傅婭被她打懵了,捂著臉,連退數(shù)步,錯愕地質(zhì)問:“趙阿姨,你怎么打人?”

    “你這個小人,無恥小人。我怎么不能打你了?你們想逼死我們心晚,沒那么容易。我告訴你,我們心晚多的是好男人愛她。你回去告訴莫越琛,婚肯定離!呸!”趙安琪又往身上吐了口唾沫。

    傅婭氣得臉發(fā)白,但還是很好脾氣地忍住了。

    “阿姨,越琛只童心晚寫的信,解釋很清楚了……”

    “對啊,離婚協(xié)議啊,這時候送給她,她殘了廢了,和他沒關(guān)系了!”趙安琪又想一耳光打過去。

    傅婭趕緊伸手擋住,越發(fā)驚訝,“趙姨,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給你的是什么?”

    “你少裝傻!我們心晚不是好欺負的!你小心遭報應(yīng)!”趙安琪憤怒地推了她一把。

    傅婭無心糾纏,開車就走。

    她臉色煞白,戴上藍牙耳機給榮宇打電話。

    “媽,你還在酒店嗎?”

    “對啊?!?/br>
    “好?!备祴I掛上電話,一路上直闖幾個紅燈,趕往酒店。

    莫越琛的事變得非常復(fù)雜麻煩,榮宇主動說要過來幫忙,她就洗了個澡而已,沒想到榮宇翻了她的東西。

    她匆匆進門,看著正坐在沙發(fā)上涂指甲油的榮宇,怒氣沖沖地問道:“你是不是翻我東西,把莫越琛的信給換了?”

    “對啊,我撕了燒了?!睒s宇吹了吹指甲,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你怎么能這樣干?媽,你太過份了!童心晚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她多慘,你怎么能干這樣的事?這是小人才做的事!”傅婭抓狂了,一把抓起了指甲油,往地上用力一丟。

    鮮紅的顏色潑了出來,染到了地毯上那朵絹白的牡丹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