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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姜眠趕緊將腦中的純情至極的想法劃掉。 笑話。 她一個現(xiàn)代人沒見過豬跑豬rou吃得還少嗎?! 當年她和室友專研人體結構,無聊時提筆寫下的某種不可描述文學,那可叫一個對仗工整! “宿主!你沒出什么事吧?” 昨夜消失已久的系統(tǒng)突然上線。 “嗯,是沒事,我就是死了你也管不著?!?/br> 姜眠簡直被氣笑了,昨天這么危險的境況之下,任她怎么呼喚它也不出來,現(xiàn)在倒好,事后問一句輕飄飄一句“你沒事吧”,就想揭過不成? 姜眠冷笑,“作為我的系統(tǒng),我十分懷疑你跟我根本不在一條心上,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系統(tǒng)委屈得不行,巴巴道:“昨日之事來得突然,程序又受到某種介質的干擾,導致系統(tǒng)與宿主您的聯(lián)系中斷了。” 不然任務沒完成,它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姜眠死在沈敬全手下。 “什么介質,又是上回那樣的?不是說修好了?”姜眠難以置信,差點沒破口大罵。 “額。” 系統(tǒng)支支吾吾,“修好后又破防了……” “你們系統(tǒng)局是真的廢?!?/br> 姜眠無語得不行,叫它閉了嘴,不再往下聽了,心道照它們這個作死頻率,遲早要生大禍。 即便如此,姜眠也不想再為這事兒糟心。 床榻并不大,雖然稍擠,但容納兩人的寬度還是有的,然而沈執(zhí)睡在那里,整個人只占了小小一塊地方,連被褥也未蓋好,他右手邊被沿不著床,涼颼颼的風透過那里能灌進來,若是他轉個身,估計就能滾下床去。 就這樣的狀態(tài)他竟還能睡得著。 高大的身軀躺在那,略有拘謹,竟叫姜眠看出了幾分和他本人極不相符的“楚楚可憐”的意味,像個被欺壓的小媳婦。 姜眠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仰面樂呵了好一陣。 她那一腳跟撓癢癢似的,又或者是沈執(zhí)睡得太沉,他并未醒過來。 姜眠彎下腰,湊近去看他的臉。 沈執(zhí)生了一副好骨相,額庭生得漂亮,鼻梁高挺,他的眉眼對上那些人時向來是鋒芒凌厲,此刻安安靜靜瞌上,卻像附上了一層柔光,長睫微翹,沾染了幾分流光溢彩的漂亮。 他的臉龐掃下一縷不長不短的發(fā)絲,姜眠忍不住伸出了一根手指,想將它拂開。 指尖正要觸到那縷頭發(fā),沈執(zhí)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枕在枕頭上的腦袋微微一動,緊接那雙掩在長睫下的眼眸猛然睜開—— 四目相對。 空氣一滯。 姜眠的心跳瞬間增到一百八,那只伸去的張開,手掌“啪”地一下落到他俊美的臉上。 沈執(zhí)的臉被她掌心壓著,他極緩,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 姜眠生怕他誤會些什么,牙關輕顫著,艱難地和他解釋:“你的臉上……有一只蚊子?!?/br> 她假意捻起來往地上一松,還用衣袖幫他擦了擦臉,強顏歡笑道:“看來是今年冬天不夠冷,沒能凍死它們,不過不要緊,已經被我拍死了?!?/br> 她起身,給沈執(zhí)搭了把手,將他扶起來坐。 大概還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姜眠乖巧笑著,舉止收斂得很。 沈執(zhí)卻比她還局促,眼神掩閃,安靜得不像話,許久才見他輕咳出聲,“你的傷……還疼得厲害嗎?” 姜眠手掌握起又張開,認真的感受了一下。 說不疼是不可能的,冬日傷口愈合得慢,姜眠現(xiàn)在多用左手,就是怕受傷的那只稍微用力傷口便會再裂開,滲出血來。 但她說,“不怎么疼了?!?/br> 沈執(zhí)也不知信沒信,眼睛卻不看她,將外袍扯了過來,作勢要起身:“我先起來,待會幫你換藥。” 節(jié)日里歡悅氣氛還未過去,然而定北侯府今日的氣壓格外低沉。 徐氏今日正鬧頭疼,砸了個青釉瓷瓶,發(fā)了通脾氣。 平日近不得徐氏身邊的幾個丫鬟躲了出來,倒是落得個清閑,小聲說起昨晚那件事。 “聽說了嗎?昨夜桐院著了火,夫人和幾個爺他們過去,府里兩個少爺都在那!” “兩個?大少爺不是……” “是啊,聽說是坐了把長了輪的椅子才起來的,救火的下人都看見了!” “什么輪什么椅?聞所未聞!” “我哪知道!還有啊,二少爺額上的傷就是在那受的,回來之后二爺三爺五爺幾家沒待多久便回去了,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聽的幾個詫異,“難道大少爺打的?夫人就是在為這個發(fā)火不成?” “哪成?。课衣犠陷蚸iejie說的,老爺昨夜不知出了什么事,回來就生夫人的氣,歲除呢!跑去柳小狐媚子那宿了整晚!” “柳小狐媚子”是沈敬德的妾室,徐氏對她恨得牙癢癢,平日沈敬德眼皮子底下以外,都是這么喊的,底下人依葫蘆畫瓢,學了個精通。 府中換了幾撥人,早沒有多少人知道徐氏自己曾經也是她口中的狐媚子。 “你們幾個,說些什么!還敢議論主子?都下去領罰!” 幾個丫鬟抬頭,先是見到了老爺身邊的隨身侍從,再來看見老爺站在她們身后,臉色黑沉,不知已經聽出多少。 她們知道自己犯了大禍,瞬間臉色巨變,幾張嘴不敢再多說一字,嘩啦啦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