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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嫁給殘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變美在線閱讀 -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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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莫要再亂叫!止霖……他不是什么死和尚?!?nbsp;平樂又將這話說了一回,可分明她聲音顫得幾度停頓,捏著袖口的指節(jié)更是發(fā)白的厲害。

    “郡主,就您還維護(hù)著他!”

    平樂垂下了眼簾,她不想,可她忘不掉。

    在護(hù)國寺的那段時日枯寂無聊,每日都似前一日一般相似無趣,她自幼養(yǎng)在太后身旁,一言一行皆代表太后的臉面,從小便比年長些的人沉穩(wěn),學(xué)的規(guī)矩甚至能當(dāng)飯吃。

    人人皆說太后疼愛她——是,太后確實(shí)疼她,但這樣的疼向來是有代價的,離開父母是一,舉止、言行與他人相比要占與上乘又是其一。

    她是家中獨(dú)女,父親母親向來也疼愛她,可這樣的疼愛也抵不過他人在父母身邊長久的相伴。

    她回至家中,忠親王和忠親王妃是極其高興的,可每每相處,卻像與她隔了層什么東西,而后最終總會陷入尷尬當(dāng)中。

    與自己不同,她的堂妹仿佛更像他們的孩兒,她能夠親昵的撲向他們的懷中,也能夠說俏皮話惹得他們連連發(fā)笑。

    而這些……她早失去了能力。

    她是能夠恪守禮節(jié),做好太后身邊一個美麗的瓷器,可并不能代表她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

    她自幼羨慕能與父母親撒嬌的女孩兒,她也想恣意歡愉的活著。

    她此生唯一叛逆的一次,只是單純的喜歡上了個和尚。

    和尚喚作止霖,護(hù)國寺的的僧人,明明平日只一身著樸素的僧袍,刻板冷淡,不近人情,可就這樣一個人,叫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初入護(hù)國寺的一段日子里,平樂曾和侍女失散,誤入了護(hù)國寺后面的山林。

    她腳扭傷了,又逢大雨,一人在林間孤助無依,又餓,又冷,竟然連回去的路也找不著。

    與那雙清凌淡漠的眼相對上時,怕是平樂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

    她方摔了一跤,衣裙上沾滿了泥濘,發(fā)髻散亂,受那場雨的摧殘,渾身上下皆在滴水。

    少年顯然認(rèn)得她是誰,只淡淡地瞥了她扭傷的腿,而后只字未說,在天黑之前,將她背下了護(hù)國寺后門,放下她便離去。

    整個過程二人一字未說,平樂望著那道雨幕中離去的身影,只得艱難的回至屋中,她記得當(dāng)時模樣將伺候的侍女嚇得跪地不起。

    那日的事情并未傳出,侍女為不受責(zé)罰,也不約而同將她一身泥濘而歸之事壓了下去,就連腳傷也謊稱是在院中不小心扭傷,太后一概不知。

    平樂后來才知,那個將她背回的少年和尚,他叫止霖。

    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的秘密,或者說,這只是她一人的秘密。

    三月的時間很長,足夠她將那日昏暗之際少年背上傳來的朦朧的溫?zé)徂D(zhuǎn)為勃發(fā)渾然的某種情意,叫她深陷其中,無法逃離。

    她將這份情意藏在心底。

    直到,臨走之時,她忘了何為人倫常理,何為規(guī)矩典禮,只顧將這滿腔的愛意付諸少年。

    然而他冷然拒絕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向她。

    平樂從回憶之中脫出身來,目光落于定北侯府的一處花圃,冬日里只剩了幾段枯黃的根莖,哪還見有什么花的影子。

    她眼底流露出一分憂傷。

    既然當(dāng)日將話說得這般決絕,又為何還會給她遞信相約?

    平樂苦笑一聲,怕不是要同她將那些見不得人的情愛說個透徹,叫她不要壞了他一介出家人的清譽(yù)罷。

    還未至沈府祠堂,便見兩個侍女自一處屋中出來,嘴邊還在說話,“那位小師父長得真好,你說好端端的來給我們府中做法,怎會身體不適了呢?”

    另一位嘻嘻笑,“誰知道呢,不過這個小師父不僅人長的好,名字也好,倒是不太像尋常的和尚?!?/br>
    “他叫什么?”

    “他呀!我聽其他師父說的,他叫止霖!”

    平樂的雙腿突然僵得厲害。

    許久,她呆呆朝那處屋子走去。

    第36章 “平、樂、妹、妹?!薄?/br>
    花廳不遠(yuǎn)外的光景湖人影蕭瑟,柳枝只剩光禿的抽條,湖面結(jié)著冰,透過冰面,偶見魚影滑動。

    裘洛楚挺拔的身材在湖邊空蕩的石幾前駐足,往日里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微翹,竟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分尖銳。

    “想不到今年咱們府中這宴來了這般多的顯貴,竟連果酒都供應(yīng)得有些緊湊。”

    “是啊,酒水倒還好,就是冬日未過,新鮮的果子難尋,幸好府務(wù)那里也存了些?!?/br>
    “那人是——”

    兩個碧色衣衫侍女提著食盒走過,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立足于此,相互對視一眼,另一個附耳悄聲而談。

    本想行個禮便往花廳奔去,不料那男子突地轉(zhuǎn)過了身,一雙輕佻的的桃花眼瞬間撞入眼中,將她們弄得個臉紅心跳。

    裘洛楚方才身上無法屏住的幾分肅氣霎時煙消云散,他也不嫌臟,半倚沾了濕氣的石桌,手邊握著把半開的扇子輕搖,桃花眼微彎,“兩位姑娘看衣束是在侯府當(dāng)值?”

    回答的聲音怯怯的,“是、是啊。”

    男子輕飄飄地“哦”了聲,輕嘆:“怎的侯府的姑娘皆生得這般好容貌?叫人看晃了眼。”

    一句話將她們說得熱氣上騰。

    這人好生奇怪,大冬日的,手中卻搖著扇,明明是來赴宴的人家,卻著了身沒這么莊重的窄袖,叫人看不出身份來,更不知官職銜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