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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讓賢。 其余人紛紛閃過這想法。 沈執(zhí)卻未反駁,直接叩了首:“臣,謹遵圣言?!?/br> “還有?!闭f至此處,元帝的眉間已多出兩分煩躁,“淑寧何故去將軍府?” 淑寧是長公主蕭明毓的稱號,這一提,眾人這才紛紛想起昨日探子回報,這位長公主回了京,卻不入宮,住進了沈執(zhí)府中。 沈執(zhí)滴水不露,“回京路遠,長公主回時身體不適,正巧遇上了臣妻,便與家中休養(yǎng)。長公主曾有言,讓陛下勿掛記。” 皇帝久久未有言,不知在想什么。 應付了皇帝,早朝一散,他卻不能立即回府去。 連崔軼攔他也只是一眼瞥過。 這人,來后再收拾。 第52章 姜眠起床的的時候,日頭…… 姜眠起床的的時候,日頭高照,天色澄藍。 她還未在臻祿居仔細逛過,梳洗后看下來,光是屋中古板尋常的帷幕擺件,便讓她輕易看出此地個男子的居所。她還看見沈執(zhí)的幾樣槍劍,冷硬地擺放在兵器架上,套著護具,折射出锃亮的白光。 “夫人今日起得這般遲,可是昨日服侍將軍累壞了?” 姜眠方將紅棗粥第一口送入口邊,耳邊便傳來冬杏分外高興的聲音。 臻祿居清一色的男小廝,梳洗還是她自己身邊的冬杏幫忙的,但顯然今日的冬杏給她送衣時便喜氣洋洋,臉上的笑窩未下去過。 原先她還覺得不太尋常,甜滋濃醇的紅棗香味在味蕾刺激了下,她還低著頭下意識想,沒啊,沈執(zhí)怎可能叫她服侍? 而后腦子“嗖”了一下,恍然。 哦,昨夜她在沈執(zhí)這兒過夜呢。 一解冬杏近來憂心忡忡的愁。 姜眠無言以對,捻起塊糕點往她嘴中塞,“你這顆腦瓜子凈想些什么?” 冬杏嘴邊“唔唔唔”的幾聲,兩指連忙銜下剩下半塊,表情無辜極了。怎么夫人又說她腦瓜子! 被她這么一干擾,姜眠想起了另一出事兒,“淑寧長公主如何了?” 冬杏咀嚼幾下將糕點咽了下去,忙道:“早些時候奴婢已經(jīng)叫人將早膳送去了,對了,長公主的侍女也到了府中,正伺候著呢,用不著奴婢了……夫人,奴婢總覺得長公主有些奇怪?!?/br> 姜眠又送一口粥入唇,“何處奇怪?” “奴婢說不上來,”冬杏絞盡腦子想了想,“就好像失魂落魄似的?!?/br> 失魂落魄? 姜眠一想昨日蕭明毓意氣風發(fā)使著長鞭,又對她笑得明艷嫵媚的樣子,這樣一個人怎會失魂落魄? 她只當笑話一聽,未放心上。 早膳后最終還是回了清棠閣,正愁著蕭明毓到底要在她這處呆多久,便見腦中念叨著的人出現(xiàn)在目光范圍內。 一身海棠紅的淑寧長公主轉頭,輕飄飄看了姜眠一眼,語氣有些輕佻,“……回來了?怎么,不躲著我了?” 姜眠緊了緊拳,她何曾躲著這人了,她分明那是找沈執(zhí)這個美人鄉(xiāng)去了好吧? 她瞥過臉,看在這人身份和點醒她的份上,姜眠決定沒聽見。 蕭明毓也不見多在意她的答案,握著把小鏟子在和身旁花團錦簇一片映照得平平無奇的植株中戳戳弄弄,“這個好玩,這是何物?” 那塊辟開的方寸之地植了不少這些矮矮植株,它的莖葉還很嫩,藍綠色,但有些上邊開出了白色的小花,沾了些未散的露氣,顫顫巍巍。 “神息草,安神凝香用的,也可用作傷藥外敷,但它現(xiàn)在嬌弱得很,不好養(yǎng)活——長公主可別給我毀了?!?/br> 姜眠煞有介事地提醒她,這藥草是她前些時日找人移植來的,她近日在看醫(yī)書。 既然如今她有能力,總要學學這千百年前的本行才是。 “神息草,魂去可歸兮……” 蕭明毓嘴邊似輕嘆了聲,她眼中一點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唇角出現(xiàn)了抹輕快的笑,她撥弄了下神息草的小花,湊去輕嗅:“倒是有意思,離開前可贈我?guī)字??我也想養(yǎng)活養(yǎng)活?!?/br> 沈執(zhí)去了京外五里地駐扎的玄霄軍軍營。 皇帝近來壞事纏身,身子相比年前大為不濟,但這其中最為憂心的一樣,莫過于這道把握皇權命脈的利刃。 現(xiàn)在這道利刃混了雜質,生了銹,急叩需人重新打磨,今日對他一番當眾打壓,想必是,已經(jīng)坐不住了。 皇帝能將這兵權再交由他手中,并非有多信任,而是篤定他與家族割裂,孤家寡人,唯自己可依仗。 沈執(zhí)下了馬,交由軍中馬廄處。 “將軍——” 陸清林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伴隨著越來越膠連的腳步聲,青衫影立在他跟前。 他氣息不穩(wěn),微喘著氣,臉上沾了層薄汗,臉色漲紅,眼下卻泛烏青,沈執(zhí)掃他額上一眼,“日后機靈些,少被裘洛楚騙了?!?/br> 陸清林額上有塊地方腫起,不知是撞上了什么,他伸手捂住,“并未,裘侍郎人極好,昨夜醉了酒,他還親自送了我回去,這傷是今晨……” 他突然卡了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還有些傷感,“今日遇上我鼓起勇氣照侍郎所言,將心意主動說與心上之人,是……是我唐突了,她臉色變得極不對勁,閉著眼斥我‘輕浮’,而后被她會武的侍女聽到,將我摁至墻上,磕、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