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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落在最后,他瞥了眼坐在白色長條椅上歇息的唐徽音,兩人視線隔空相撞,唐徽音瞬間把臉扭開,當(dāng)她再轉(zhuǎn)頭的時候,園門口哪還有季北的身影。 她暗暗吐口氣,心想,今早要知道季北也會來的話,打死她都不會跟來。 她一個人坐著有點無聊,太陽暖烘烘的照在頭頂上,讓人忍不住犯困,唐徽音打了個呵欠,雙手撐著下巴,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她正睡的迷糊時,嘴唇上突然襲來一陣涼意,抿著唇舔了下唇瓣,竟還泛著甜味兒。 猛然睜開眼,季北正蹲在她面前,手上拿著一粒剝好的荔枝,飽滿的荔枝果rou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 見她醒了過來,季北起身坐在她身側(cè),隨意問:“荔枝甜嗎?” 她如實回答,“甜?!?/br> 季北便將那粒剝好的荔枝拿到她面前,她還處于未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看到他遞過來的果rou,下意識的就是張嘴接過,可季北手一晃又收回去,荔枝一下進(jìn)了他的嘴里,他還故意壞笑著,“想吃,自己去摘?!?/br> 唐徽音腦子在這一刻徹底清醒過來,并不是因為他故意氣她,而是因為,他吃下的這顆荔枝剛在她的唇上擦過。 他竟然就這么……吃下去了。 唐徽音眨巴眨巴眼,有一絲絲錯愕,又無端覺得心慌。 季北似乎也在她熱烈的目光中察覺到不對,他表情僵滯一刻,突然起身,將裝滿荔枝的袋子丟在她身上,倉皇離去。 不知是不是唐徽音的錯覺,就在季北起身的那一瞬間,他的臉已經(jīng)紅了大半。 第11章 “手感好嗎?摸了那么多下?!薄?/br> 在莊園里玩了一整天,唐徽音心情大好,晚上回到民宿,洗漱過后躺在床上敷面膜刷手機(jī),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季北臉紅的畫面。 他竟然還會臉紅? 想到這個,唐徽音覺得十分新奇,她了解的季北是個冷面殺手似的男人,不怎么會笑,脾氣又壞,放在從前,她怎么都無法把季北和臉紅聯(lián)系到一起。 到了夜里十點鐘,唐徽音還是毫無睡意,許是因為白天玩的太開心,神經(jīng)一直處于興奮狀態(tài)。 她再度摸起床邊的手機(jī),卻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格的電量。 一個人睡不著,很無聊,手機(jī)電量殆盡,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去翻背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沒帶充電器。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最后還是決定去二哥房間借一下。 按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她一旦失眠可能就是一整夜。 如果叫她一整晚無事可做,在這里發(fā)呆的話,還不如將她打暈算了。 她裹上針織衫出了門。 二哥的房間就在旁邊不遠(yuǎn)。 夜里,民宿院子里很安靜,照明燈的光亮淹沒了月色和星光。 沒走幾步到了門口,抬手正準(zhǔn)備敲門,卻被里面纏纏綿綿的曖昧聲給嚇得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他們在…… 唐徽音縮縮手,臉紅的像要滴血。 沒吃過豬rou,但她知道豬是怎么跑的啊。 此情此景的夜晚,此時此刻的聲音,還有比這些更刺激的嗎? 她捂著臉往回跑,沒跑兩步,突然想起來一件更致命的事,她似乎……好像……在出來的時候沒把房卡拿出來,門卻關(guān)上了。 也就是說……她回不去了。 啊啊啊啊啊…… 這個時間,民宿房間里面的燈幾乎全關(guān)了,老板的房間也是漆黑一片,想來也早就睡下。 她不太想打擾老板,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正當(dāng)她走來走去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講話。 “偷聽別人墻角,羞不羞?” 唐徽音猛一回頭,就見季北光著上半身,身體斜靠在門邊,半低著頭點煙,打火機(jī)的光影影倬倬的照著他的臉。 花壇邊上有一盞球狀的小燈,白色的光鋪染開兩三米的距離,季北也被籠在光圈里。 在這夜里,在這半明半昧的襯托下,他人站在那,卻總顯出幾分不真實感。 但似乎也并非不真實。 至少,他皮膚的顏色,明晃晃的腹肌,是……那么的清晰。 唐徽音捂住了臉,倉皇的移開視線。 “我,我才沒有偷聽。” “那你在干嘛,偷看嗎?” 說話間人已經(jīng)走到唐徽音面前,她臉上一陣囧意,說話時語氣里帶著一絲薄怒,“我不和你說了。” 說完轉(zhuǎn)身欲走,手臂卻被季北抓住。 “一見我就跑,我是會吃人嗎?” 唐徽音小聲嘀咕著,“你不會吃人,但你會嚇?biāo)廊恕!?/br> 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但季北隱約猜想到她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聽的話,他嗤笑一聲說:“小朋友?!?/br> “……” “你還沒說,晚上不睡覺到這來干嘛?” 直覺她不說出原因,季北就會追問到底。 唐徽音略感頭疼的說:“我出來跟二哥借充電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沒帶門卡?!?/br> “然后呢?” “門被我關(guān)上了?!?/br> “……” 季北笑了聲,回頭四下看看,于是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去找老板拿門卡。” 季北默了默,半晌突然皺眉說:“我聽說民宿的老板心臟不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