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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時間季北都在忙開店的事情,只有唐徽音爸媽過結(jié)婚紀念日那天,他才空出時間買好禮物去家里吃飯。 當天來家里做客的都是唐爸唐媽的朋友,其中也包括季北爸爸,季北一進門看到季江河也在,當時就生了轉(zhuǎn)身就走的念頭,但到底還是進了門。 客廳里都是唐爸唐媽的朋友,有一些季江河也是認識的,他見到季北進門后,就招手把他叫過來,介紹那幾位長輩,季北出于禮貌還是一一打過招呼,但沒做過多停留,轉(zhuǎn)頭去尋唐徽音。 這會兒唐徽音被安楚秋和路澈纏著一塊打游戲,三個人擠在唐徽音的臥室里。 季北來到臥室門前,聽到里面游戲傳出的背景音,等了一霎才敲響房門,聽到一聲“進”然后才推門進去。 游戲正是關(guān)鍵時刻,唐徽音只抬頭看他一眼,打了聲招呼,之后又全情投入到游戲中,季北在她臥室窗下的米色花瓣椅上坐下,目光掠到唐徽音的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條玫紅色的連衣裙,半露肩的設(shè)計,讓她完美的肩頸線條得以凸顯,她皮膚本就白皙,這個顏色放在她身上更加給人一種白到發(fā)光的感覺。 她玩游戲的時候相對要安靜一些,只有在遇到敵人追殺才會聽到她緊張的驚呼聲,卻也只是很小聲,很輕的,類似于小奶貓的叫聲那般。 季北今天穿的也比較正式,一襲黑色的西裝,里面搭配白色的襯衫,方才覺得熱,就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襯衫的袖子規(guī)整的挽至小臂上方的位置。 他很少刻意去收拾自己,穿著這些也一向隨心,但今天準備來這里時,腦子里突然就萌生出一種要好好拾掇一下自己的心思,進門的那一刻,心里竟還有些小小的緊張。 可坐在這里許久,旁的心思都揮散沒了,那人一眼都沒看過他,他坐在這比空氣還虛無似的。 這個時候,唐徽音在游戲中遇到危險,血條被殺的眼看就要空掉,路澈突然閃現(xiàn)出來,喊一聲,“jiejie你退后,我保護你?!币锰苹找裘虼叫ζ饋?。 被不成熟的小弟弟在虛擬的世界里說了一句保護,就能讓她這么開心? 季北突然有些煩躁,他沒打招呼,直接起身離開。 唐徽音正好回城加血,注意到季北的動作,問:“季北哥,你要出去嗎?” 男人只用鼻音回她一聲“嗯”然后徑直走了出去。 沒能捱到在這里吃完飯,季北把禮物親手交給安靜,就隨便尋個借口走了,安靜也知道他現(xiàn)在不愿意見到季江河,就沒多挽留,只說哪天有空再來家里吃飯,季北心不在焉的應(yīng)著。 紀念日聚會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九點鐘,期間季江河有單獨找唐徽音,看上去是有事情要和她說,于是兩人來到陽臺。 唐徽音發(fā)覺季叔叔老了許多,臉色也不是很好,比之上次在湘菜館見到他時,簡直是換了一個人,她擔心的問:“季叔叔,你是不是不太舒服?看你臉色不大好?!?/br> 季江河笑了聲,眼神有點飄忽,只敷衍的說:“我沒事,就是人上了歲數(shù),精氣神大不如前了?!?/br> 雖是這樣說,但唐徽音仍覺得他不大對勁,便忍不住關(guān)切道:“您要注意身體。” 話落到這,季江河突然喚了聲她的名字,“音音呀……叔叔想拜托你一件事?!?/br> “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叔叔您盡管說。” “上一次你不是有加靜楠的微信么?叔叔想讓你尋個時間把靜楠和小北一起帶出去,讓他們熟悉一下?!?/br> 唐徽音聽后有一瞬的愣怔,半晌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季江河也知道他這個請求有點突兀,便笑了笑解釋說:“你看……人一旦上了歲數(shù),就期盼看到兒女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我呢歲數(shù)大了,這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真不知道哪一日去了,沒人能cao心小北的婚事,就想著趁我在的時候,看到他組建自己的家庭,有人能照顧他,我也能安心去那邊見他的mama?!?/br> “叔叔您別這樣說,你還很年輕呢,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br> 季江河笑著,眼角堆出的皺紋更顯滄桑。 “你聽叔叔說……靜楠這孩子我是比較了解的,她很孝順,辦事周到,人也開朗,恰好在性格上彌補了小北的不足,她以后的工作會落在琴城,她父母也有意在琴城給她尋個依靠,兩人倒是蠻合適的,你別介意叔叔俗套,要給年輕人搞相親這一套?!?/br> 唐徽音只聽他說,心里頭有些什么情緒在冒頭。 季江河目光望向窗外,良久又說:“音音,叔叔知道,這件事本來不該麻煩到你,但我知道你們打小就親近,他都把你當親meimei似的護著,我現(xiàn)在說什么,他鐵定是聽不進去的,所以就只能拜托你,幫幫忙?!?/br> 直到夜里十一點鐘,客人才離開,時間太晚,唐徽音和安靜都沒什么精力收拾,安靜就說明早叫一個鐘點工過來打掃。 唐徽音就回臥室洗澡準備睡覺。 可是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又沒什么睡意,她反復想著季叔叔說的那番話,心里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當時她是答應(yīng)幫忙的,因為長輩那樣懇求,她實在無法拒絕,但其實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 至于不愿意的原因,她以為是怕季北得知事情的緣由后會責怪她,但這似乎并非是全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