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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梁妮兒明顯累了,頻次也慢了下來,云舒才回過神來,去替換她,兩人像接力一般,不停地為顧微然按壓。 云舒的動作更像一種無聲吶喊,她希望顧微然能夠聽見。 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你,又會突然這樣?云舒禁不起這種周而復始的打擊!失去一個人的痛苦,她不想再經(jīng)歷。 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友好了,她可以摒棄過往的一切,重新開始,甚至開始設(shè)想和顧微然的未來,可現(xiàn)實又要給她一巴掌,叫醒她。 難道心生向往都不可以嗎? “微然,醒醒!你醒醒!”云舒邊按邊叫,可內(nèi)心再焦灼,體能也會消耗掉,梁妮兒和她交替了幾次,顧微然宛如死尸,一動不動地躺著,幸好還能觸摸到她身體殘余的溫度,云舒多怕她會變冷。 那是世上最讓人驚恐的溫度,會奪去她的一切。 云舒的忍耐已經(jīng)快抵達極限,她殘喘著,guntang的熱液從臉頰滑落,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她呼喝道:“顧微然,我讓你醒來,聽到?jīng)]有?!”她的語氣像命令,更多含著焦急和痛心,哪怕強忍著情緒,也無法遮掩她眸間流出的恐懼。 “云舒...”梁妮兒喘著粗氣,憂心地望著她。 云舒的按壓已經(jīng)變成了拍打,像恨鐵不成鋼似的,又恨又氣又難過。 “顧微然,你怕是忘記了我有多少追求者吧?”云舒突然換了話鋒,她頓了頓,忽而揚起嘴角,那笑意讓梁妮兒心疼。 “你睡啊,你有本事繼續(xù)睡下去,如果你睡過去,我就去找別人,我...”她想了一下,接著說:“我三個月?lián)Q個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你敢睡我就敢找別人,你睡?。 ?/br> 顧微然正疑惑,她這是生前作惡,死后下了十八層地獄么,否則怎么會時而走進冰窟,凍成傻子,時而又掉進火海,烤成人干,最后又感覺掉到了海里,接受溺亡的痛楚。 她像被禁錮在了某個封閉的空間里,靈魂抽離了身體,悠悠地飄在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就是體感的折磨,還是很清晰。 她聽見了云舒說話。 什么?讓我繼續(xù)睡?然后呢,找別人,三個月?lián)Q個對象,還男女不挑? 她怎么可以這樣呢?!都已經(jīng)要過自己,竟敢還想渣渣地跟別人在一起? 門都沒有! 顧微然的胸口像被堵住了,呼不出吸不進,她拼命地想沖破阻礙,可難如登天。 她只能靠著一個信念:決不能把云舒讓給別人! “快醒醒!”云舒無力地拍打在她身上,顧微然打了個機靈,呼出一口氣,再看她胸口,又變得此起彼伏,那重重的呼吸聲,好似要把空氣中氧氣吸光。 “有呼吸了,可以了可以了。”梁妮兒累癱,身心俱疲,顧微然人沒醒,嘴巴在呢喃著什么。 “說什么呢?”梁妮兒附耳聽去。 “不要...不許...找別人...” “噗嗤?!绷耗輧翰恢遣皇强嘀凶鳂?,被顧微然逗樂,歡樂之余是感動,“她都這樣了,還擔心你真的找別人,你果然才是她最好的良藥?!?/br> 云舒精疲力盡,她幾乎是跪坐在床邊,默默地把頭埋在顧微然的臂膀,無聲的淚水浸濕了被罩,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扣著顧微然的手,再也不想放開。 從夜里折騰到天亮,雨已經(jīng)徹底停了,也許是憐憫這個村子,老天斂起了脾氣,竟有晨曦悄然爬上山頭。 顧微然的燒漸漸退了,但意識還沒有醒,云舒盤腿坐在床邊,本想小憩一會,沒想到累得睡著了。 屋檐下叮咚的水聲,如悅耳的風鈴,在靜謐中打出了有節(jié)拍的音符。顧微然小拇指勾了勾,人沒睜眼就嗅到了那熟悉的氣息。 她嘴角輕揚,屈指反扣住云舒,歪過頭來才慢慢睜眼,雖然還昏昏沉沉,可云舒的臉太美了,美得足夠喚醒她的靈魂。 真好,醒來云舒在自己身邊。 可她全身都疼,喉嚨都像被刀片刮了一遍,咽口水的力氣都沒。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不記得了。只能想起自己從山坡滾下去,冷得失去意識,后來好像聽見云舒叫自己,隨后就陷入了夢魘。 她知道云舒在身邊,很想醒過來,可身體無法動彈,像被人扼住喉嚨,壓得她不能喘息。 任憑她怎么呼喊,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簡直像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然而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顧微然美滋滋地看向云舒,她把自己抱那么緊,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她的目光游到云舒的唇,顧微然咂了咂嘴,不敢吞口水,疼。 可云舒,為什么總對自己那么大誘惑,把自己這么正經(jīng)高冷的人變得欲/求/不滿 她悄悄親一下沒事吧?畢竟比這親密的事都做過。顧微然這樣想著,可抬起身體時,感覺到嗖嗖涼風往心口鉆,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連內(nèi)褲都沒穿。 “嘶...”她頓時被漏進來的風凍著了,急忙乖乖縮回去,果然大病初愈不能起壞念頭。 “現(xiàn)在知道規(guī)矩了?”云舒扶額看向她,原來她已經(jīng)醒了。 “你裝睡?” “沒裝,只是沒力氣抬頭?!痹剖嫦袢陙G了七魄,整個人沒半點血色,孱弱得像重癥患者。 顧微然這才發(fā)現(xiàn)她似乎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身體怎么樣了?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