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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懷遠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凜然道:“東乾崇尚的君臣之禮從來都不是君貴臣賤,馮大人若非要分個貴賤之分,難道你的孩子就會高貴于堂堂太傅之子?” “下官并無此意?!瘪T承深埋下頭,心慌意急道:“下官只是說他同太子殿下……” “同太子殿下怎么。”姬懷遠冷笑了兩聲,語帶驕傲地道:“陵景六歲便入宮伴讀,十歲《孫武兵法》倒背如流,十二歲只身入敵救出太子,十五歲楓山獵場百步穿楊拔得頭籌,十六歲入南衙,二十一歲任正三品左衛(wèi)將軍,二十二歲被封為鎮(zhèn)西大將軍,如今奉命收復(fù)漠煙關(guān)。 如此忠義同太子情意深重你有何指教?”姬懷遠見馮承內(nèi)心已土崩瓦解,便予其最后一擊:“馮大人在這個關(guān)頭跟我說他的不是……好啊,那我現(xiàn)在就把你拎去西境打仗把我兒帶回來請罪!” “太傅莫要動怒?!痹铺珟熯m時出言解圍:“令郎天資過人,是我東乾少有的能人干將,也是軍中許多年輕子弟追隨的對象。這一點朝中無人敢質(zhì)疑,就連百姓都是有目共睹。” 隨后他朝高座上的蕭天澤鄭重一揖:“君上,侍御史今日的彈劾實在不是時候,歷來戰(zhàn)事為重,此番言論怕會動搖軍心,故老臣斗膽請君上先暫緩此事?!?/br> 蕭天澤一直冷面瞧著這出鬧劇,此刻這事已由多方出言扯上了西境戰(zhàn)事,便心下微松。他瞅見蕭北辰從容自若,便開口試探道:“太子可有什么要說的?” 眾人的視線很快匯聚過來,蕭北辰微愣,頷首不卑不亢道:“姬將軍從小與兒臣交好,又是兒臣的救命恩人,為人如何能力如何,兒臣心如明鏡。父王常教導(dǎo)兒臣為君當禮賢下士、安車蒲輪。姬將軍如此方正賢良,該是兒臣的榜樣?!?/br> 蕭天澤聽此冷笑了一聲,蕭北辰這話亦是抬高了姬慕清,但也確無錯處。隨后他正色威懾群臣道:“今日之事都給孤爛在肚子里,誰敢傳出去影響了戰(zhàn)事,就提著腦袋來見我!” 下了朝,蕭北辰幾步跟上姬懷遠,低頭致歉道:“今日委屈太傅和陵景了。” 姬懷遠瞧了他一眼,擺擺手道:“無妨,這些御史呆在安樂窩里,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艱辛,胡話張開就來?!彪S后姬懷遠頓了頓,又冷哼道:“且今日做局之人也實在不懂審時度勢。” 蕭北辰點頭,突然想到什么,綢繆道:“今日之事怕還是會傳出些消息到西境。” “老夫前些日子寫了家信,暗示了幾句。再說清兒他也不會受這些事影響,他看得明白?!奔堰h寬解了幾句,又皺著眉嘆了嘆,“倒是太子殿下你,怕是又要挨頓罵。” “無礙?!笔挶背捷p笑,“晚輩不會是今日受教。” *** “混賬!”蕭天澤立于書房內(nèi),居高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將馮承彈劾的奏折狠擲到了寧王蕭明軒的臉上。他怒目道:“你敢承認嗎?” “父王,兒臣……”蕭明軒擋著臉,不能理解地道:“二弟他都這樣了,您為何還護著他!” 蕭天澤聽此滿腔的怒氣又涌了上來,“他是你弟弟!”蕭天澤深呼吸平復(fù)了些情緒后,才繼續(xù)道:“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你連勸言都未有,就直接散播出去,這是何居心你以為孤傻嗎?” 這下蕭明軒不敢再言了。自打他從自己母妃那里聽到能毀掉蕭北辰的風聲,便日夜高興著籌備今日侍御史的彈劾,他同幕僚細細準備了兩月,皆信心十足地覺得這一次能成。 但直到朝堂上姬懷遠一言扭轉(zhuǎn)了局勢,他都以為自己只輸在心大想一舉拿下姬慕清,未曾想還敗在了不念兄弟情。 他轉(zhuǎn)頭望向身旁一臉云淡風輕的蕭北辰,心里便越發(fā)憤恨。他不信蕭北辰當他是兄長,什么不爭不搶,不過是藏得深他還沒發(fā)現(xiàn),要是讓他發(fā)現(xiàn)…… “收起你那些心思?!笔菚r蕭天澤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隨后又冷言道:“但凡有個兄長的樣子孤都會對你改觀?!?/br> 蕭明軒聽此埋頭,咬緊了牙關(guān)。 “回去吧,這些日子就呆在府里好好反省?!?/br> 待遣走了不成器的大兒子,蕭天澤也沒心情再指責蕭北辰了,便漠然道:“你也起身回宮吧?!?/br> 蕭北辰致禮,輕聲簡言道:“兒臣前些日子著人調(diào)查臨州水壩一事已有眉目,確系工部的失職?!?/br> 這些年,東乾國庫富裕,便興修水利造福沿江住民。而在臨州,工部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地段建造水壩,為了政績就在前年末隨意指了一塊地,未想正巧該地段百年前有震災(zāi)發(fā)生。 而王都派去監(jiān)察的臨州刺史同為政績便對此不做聲了。因此,先前水壩出了意外他便寧愿砸錢也要瞞下來,而后來發(fā)現(xiàn)要瞞不住了,便將自己的女兒送上了王都。 蕭天澤捏了捏眉心,不想多聽細節(jié),便沉聲道:“你處理吧,該問責的問責,該貶官的貶官?!?/br> “兒臣還有最后一事稟明。”蕭北辰已經(jīng)瞧出他有些煩躁,便將其它事宜全部推后,只將水壩一事解決清楚。 “說吧。” “水利出了差錯,可見工部這方面缺少人才,兒臣覺得明年春闈該著重尋些水利方面的能人?!?/br> “叫吏部注意吧?!闭f話間,蕭天澤突然瞇眼打量起面前這個條理清晰的人。待蕭北辰行禮告退后,他才同上前倒茶的薛滔感嘆道:“他什么事都合孤的心意,唯獨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