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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語溫柔到了骨子里,莫羽咋舌,拉起段彥就推著他和御醫(yī)離開屋子。 走到屋外送離了御醫(yī),段彥揉了揉自己被踢到的膝蓋,喪著臉道:“我幼時便跟在主子身邊了?!?/br> 莫羽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兄弟哪比得上枕邊人?!?/br> “主子以前同太子不也是情同兄弟?!倍螐┮荒槻环?。 “好了,”莫羽輕笑,“我去端藥。” 屋內,聽著人聲遠去后,蕭北辰撫著身前人的發(fā)絲,低喃道:“若是這般認人,以后怎叫我放心得下?!?/br> 他深情地望著姬慕清的側顏,伸出手輕柔地觸上對方的薄唇,靠著耳畔下令:“張嘴?!?/br> 姬慕清依言微張開口。蕭北辰輕笑,環(huán)著人的手緊了幾分,“真乖?!?/br> 沒一會兒,兩位近衛(wèi)端著藥去而復返。 蕭北辰拿著湯匙慢慢地靠近,這一回姬慕清不僅沒動手動腳,還格外配合。藥湯悉數喝盡后,他便遣了兩個近衛(wèi)出去。 莫羽臨走前不忘勸言,“主子,您這幾日就沒怎么休息?!睘榱四軄砦骶骋惶耍挶背绞孪冗€加緊處理了政務。 蕭北辰抬眸,擺了擺手,“我有分寸,不會硬撐的?!?/br> 西境一馬平川,漠煙關則有地勢起伏。到了冬日,朔風便吹得厲害。他們所處的茅草屋蓋得匆忙,幾乎擋不住寒冷。 蕭北辰把火爐向低矮的床榻推近,又擰了帕子小心擦拭著姬慕清的兩頰。待事情都做完后,他便側坐在床邊的席子上,手撐在床褥上閉目休憩。 紅燭又燃了一支,燭光搖曳,厚重的被下是十指相扣的手。 到了后半夜,姬慕清果然發(fā)起了高燒。很快,屋里涌進了許多人,忙前忙后直至天明。 第二日午后,溫成簡實在看不下去,肅然勸言:“太子殿下,您現在心里郁結著東西,再不休息也是要病倒的?!?/br> 蕭北辰揉著疲憊的眉心,再次詢問:“姬將軍何時能醒?” “姬將軍年輕,體質剛健,這頭一夜熬過去了,后面好生養(yǎng)著很快就能蘇醒?!睖爻珊喛嗫谄判牡溃骸暗故翘拥钕?,您是千金之軀,如果就因看顧別人病倒,容易引人非議,這對您和姬將軍都不是好事?!?/br> 蕭北辰笑了笑,對方的暗示他自是明了,“我也沒說不休息。”他緩緩起身,剛站起的那一刻有瞬間的眩暈,“叫姬將軍的親兵輪流過來看著,他醒了就把我叫起來。” 屋外留守的莫羽長抒了一口氣,主子總算是肯休息了。隨后他余光瞧見不遠處跪了一排人,不自覺皺起眉頭。 “怎么了?”推門出來的蕭北辰漠然望向那邊。 “主子?!蹦疝D身行禮,“西境握兵權的將領都在那請罪?!?/br> “請罪書上呈給國君,跪在這有什么用?!笔挶背嚼淅涞氐溃骸鞍讶宿Z走,有這時間礙眼不如去修葺房屋?!?/br> 莫羽能察覺到他周身凌厲的寒意,“屬下這就去傳話,主子快去歇息吧?!?/br> 蕭北辰頓了頓,又平靜地道:“順便同趙軻說一聲,命他年前拿下北部,不然本殿不介意重建西境守衛(wèi)軍?!?/br> “主子,這……” “父王那我會稟報,軍令很快會下,去說吧?!?/br> “是?!?/br> 接下來的數天,蕭北辰便一直留在漠煙關。歸都的命令一個接著一個,他都置之不理。很快到了十二月初,王宮派來了總管薛滔。 薛滔駕車來的這一路愁眉不展,到達后瞧著面前簡陋無比的茅草屋,更是哭喪著臉,“這要叫國君瞧見了太子如今住在什么地方,你們都要提著腦袋去面圣?!?/br> 他罵罵咧咧地跟著幾個將領來到了姬慕清的住處前。 段彥老遠就聽到了聲音,連忙上前攔人,“喊什么,我家主子還在養(yǎng)病?!?/br> 薛滔被他的怒視嚇住了,但還是不弱氣勢地道:“咱家要見太子殿下?!?/br> “那你等著吧?!倍螐┩嵘黹e散地站著,“殿下上前線了?!?/br> “哈!”薛滔這一聲格外刺耳,段彥咬牙忍著想扇他的念頭。薛滔:“你們怎么敢讓當朝太子去戰(zhàn)場,西境是沒將軍了嗎?” 段彥撓了撓耳朵,“誰叫國君不同意下令收復北部,太子最近心里還郁結著氣,就親自帶著我家將軍的兵去打了?!彼D了頓,同意道:“西境的確沒將軍了?!?/br> 薛滔聽完險些沒站穩(wěn),他沖身邊的將領叫道:“都去把太子帶回來,要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你們都別想要腦袋了。” 段彥嗤笑了聲,轉身沒理了。 先前赤金國為混淆視聽并沒有第一時間增援漠煙關北部,但在西城墻倒塌后,便迅速增兵進入北部與趙軻交手。 之后敵軍退離西城墻,便派了大部隊鎮(zhèn)守北部,是以一時半會蕭北辰也拿不下那里。不過他本也不覺得自己這幾日便能率兵攻下北部。 太子出戰(zhàn)一事沸騰了好幾天,駐守西境的將軍終于都坐不住了,就算沒有所謂的軍令,也明著暗著帶兵跟隨。 薛滔在冷屋子里坐了一天,才終于見到了得勝歸來的蕭北辰。 蕭北辰從小雖也沒落下習武,但久居深宮的他總是淡漠待人,就算是偶爾散發(fā)的冷意也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浴血的殺神。但此刻他戰(zhàn)袍加身,叫旁人看著竟也不覺違和。 “薛總管沒什么事,本殿就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