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少,你老婆又撒嬌了、前方大佬出沒[快穿]、災(zāi)難逃生指南[無限]、顧總逃不掉、備胎的自我修養(yǎng)、滿級大佬吊炸天、魔尊太難了、影后她假借教戲撩撥我[娛樂圈]、滿級戲精靠沙雕爆紅了、權(quán)宦實(shí)乃忠臣良將[meimei番外]
“這是都來聽故事嗎?”姬慕清拍著大腿左右環(huán)顧著。 人群中有人起哄:“敢問姬將軍同太子殿下是怎么定情的?”他身旁的人都默默給他伸了個大拇指。 “這個還是印象深刻的?!奔角迕佳垡粡?,磨搓著手悠悠地談起:“殿下冠禮的那一晚,我醉著酒把他摁到了門上。” 他剛說到醉酒,底下已隱隱興奮起來。眾人咬著牙,三三兩兩互相緊拽著。 “然后,”他停頓了稍許,把眾人的心都勾了起來,“捧著人的臉直接表白了?!?/br> “那表白后呢?”眾人異口同聲。 姬慕清瞧著他們有的站得老高,有的嘴角已經(jīng)咧到了耳朵根,不急不徐地打破他們的幻想,“然后,我跑了。” “啊——” 姬慕清合上旁邊一個人大張的嘴,無奈道:“那可是在王宮,怎能直接干混賬事?!?/br> 眾將也明白道理,很快沉寂下去。突然那先前提出問題的人又驚喜地雀躍,“所以說是姬將軍主動的?” “那當(dāng)然?!奔角逡幌聛砹藙牛疤拥钕蚂t腆,等他先開口,鐵樹都開花了?!彼謸沃橆a,身子輕輕搖著。 隨后他見底下眾人忽然開始互相算賬,便一下明白了他們之前秘而不宣的問題。 “好啊你們,敢拿我賭錢?!彼斐鍪郑讣庵傅侥?,那里的人就往人后躲。 很快,又有一人找了話題轉(zhuǎn)移視線,“那姬將軍當(dāng)時是怎么表白的?” 姬慕清聽此微愣,自己當(dāng)時一番肺腑之言,似乎還哭得極慘。而“賴定你了”這種話也實(shí)在不好在一群大老爺們面前再說一次。 他忖量了片刻,才清了清嗓子,從容道:“我說‘你的江山,我為聘’。” “難怪姬將軍來了西境!” 哄鬧聲響徹了整個大營,眾人叫得前仰后合。 滿營歡下,唯有趙軻撫著自己那顆蒼老又受驚的心,在左右下屬的攙扶下深呼吸著。 “趙將軍有什么想問的嗎?”姬慕清眼尖瞧見他,隨口問候了一句。 趙軻不可思議地抬頭瞧他,唇瓣開合了幾次,才拍手道:“老夫還真有?!?/br> 他頓了一會才小聲問道:“姬將軍最廣為流傳的事便是十年前孤身營救太子,但具體如何救得民間是傳得天花亂墜。所以老夫,呃——如果姬將軍不好說就罷了。” 姬慕清微怔,平靜地道:“沒什么好瞞的,就腳丫子跑得快,一起在莊稼泥地里趴了一宿,等著禁軍來救。”姬慕清抿了抿唇,其實(shí)很多幼時記憶對他來說已如隔一世。他泰然道:“不過這雖然沒什么人知道,但活命嘛,將士們都懂?!?/br> 這話題輕描淡寫地過去了,但眾人瞧著他面上逐漸凝重的神色,皆知虎口逃生必然艱辛。 周遭安靜了許久,忽有一人站起振臂道:“姬將軍,弟兄們支持你!”隨即在人群中一呼百應(yīng)。 戍邊的將士大多都想得單純,能互相為對方付出至此,這番情深意重怎能叫人不動容。 姬慕清聽著面前滔滔不絕的贊賞,暗藏深意笑道:“在西境隨便說說可以,到了王都都給我閉上嘴,小心舌頭?!?/br> 眾將會意,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又開始稱贊起這神仙眷侶。 姬慕清拗不過他們,應(yīng)了幾句后就在歡聲中回了自己的營帳。 段彥跟隨其后,走遠(yuǎn)了才敬佩道:“主子這招事半功倍,先前斷墻一事同駐軍的隔閡這回算是真的解了?!?/br> 姬慕清停住步子,歪過頭來眨了眨眼,“如果我說我只是炫耀一番,沒想那么多呢?” “???”段彥懵在原地。 *** 沉香氤氳下,日子過得充實(shí)又飛快,臘八后的新年也很快便能熬到。 介于邊關(guān)戰(zhàn)事膠著,國君蕭天澤便下令新年正旦的盛宴一切從簡。 太子久居西境的消息傳回后,滿朝文武對于先前的傳言便信了大半。 東乾國對于男風(fēng)并未避諱,一些官員家里甚至還光明正大地養(yǎng)著男寵。但蕭北辰對于姬慕清的感情明顯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忠貞不渝。 簇?fù)硖拥奈某汲畎琢祟^,跑去請教云太師。 云太師達(dá)觀,只回:“太子這是隨了國君,畢生只愛一人?!?/br> 文臣聽此更加苦悶,一時辯不出對錯,便只好從姬慕清身上找他除卻男子身份外做不得太子妃的理由。 只可惜先前侍御史便上奏彈劾過一回,結(jié)果觸了逆鱗,被姬太傅斥得狗血淋頭。而且但凡姬慕清有個污點(diǎn),御史臺的唾沫星子現(xiàn)下早起了浪花。 局勢一天天瞬息萬變,官員間互相奔走商討對策,但隨后聽聞了不斷傳來的捷報,他們又有了些別的心思。 “啊呸,憑什么?”寧王蕭明軒砸遍了大殿里的青花瓷瓶,手掌也被琉璃盞劃破出血,“母妃,你聽到那些大臣都在籌謀什么嗎?” “都想到他蕭北辰傳位給我兒子了,都沒想過直接名正言順地把君位給我。” “那直接把我殺了好了,我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宓妃坐在主位上,半晌后才說了一句話,“是母妃不得寵。” “可明明是您最先進(jìn)宮,也是您最先誕下皇子,為什么把我打成庶子,我是長子!”蕭明軒看著滿地的碎片,心情仍舊不能平靜。 宓妃緊拽著衣裙,似乎想起了什么刻骨往事。良久后,她嘆了嘆,“收拾一下吧,到時辰去宴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