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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辰啞然失笑,緩緩打開盒子的鐵扣。 里頭靜靜躺著個黑檀木的龍簪。小龍張牙舞爪的,頗有姬慕清的風(fēng)格。只可惜龍頭雕刻得不算精致,其上還有幾道多余的劃痕。但盡管如此,對于姬慕清來說,這絕對是他極用心做出來的。 “我很喜歡?!笔挶背綋P(yáng)起笑容,抬眸看向面前略顯緊張的人。 姬慕清聽此撓了撓臉頰,“我什么手藝自己還是知道的。”喃喃間,他瞧見蕭北辰慢慢靠近自己的耳畔,輕聲詢問:“回清輝殿幫我戴上?” 脖頸處又覺發(fā)熱,姬慕清沒敢動,想了片刻才推開些人道:“其實(shí),我還準(zhǔn)備了一份賀禮?!?/br> 作者有話要說: [1]取自《幼學(xué)瓊林》卷二夫婦篇。 第56章 故事 今夜雖是高懸弦月,但萬里晴空,星光也不與之爭輝。 溶著瑩瑩月色的清潭上霧氣輕揚(yáng)。姬慕清云袖迎風(fēng),風(fēng)姿瀟灑地在蓮花池間執(zhí)劍凌波而轉(zhuǎn),蕩出層層漣漪。倏爾劍尖撞開水花,積聚的浮萍如碎玉般在半空中散落,飛濺的水珠攢著光輕拍在人臉上。 潭邊琴聲錚錚,姬慕清的鞋尖輕點(diǎn)含苞紅蓮,漾著笑意回身。 尤記幼時初習(xí)劍術(shù),拿著柄木劍當(dāng)棍耍。他畢竟是文臣之子,誰都沒要求他學(xué)出什么樣,就連他自己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十多年光陰似箭,他最終卻是掌權(quán)領(lǐng)兵,劍不離身。而眼下還能于月下舞劍,博美人一笑。 姬慕清的身姿本就輕盈,還有一雙含情脈脈的眼。若是有意,他猝然一個回眸都讓人難以消受。 此刻,見水榭中撫琴之人眉間的如水柔情,姬慕清突然一躍,翩然蝶落于木欄之上。 “一瞬恍惚,清清與蓮爭妍?!笔挶背秸酒鹕?,緩緩走近。 姬慕清半蹲下來與他平視,自信道:“我著一身白衣,在艷紅之中當(dāng)然顯眼。不過就算是一池白蓮,殿下的目光也移不開?!?/br> “不染淤泥,倒叫濁水打濕了身。”蕭北辰啞然失笑,拉過面前人濕透的袖子擰出些水,“到最后更像是玩,玩得這么瘋?!?/br> 姬慕清眼角彎了彎,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在哪瘋,都比不得在榻上。殿下若喜歡今夜這舞,可以考慮再邀約一場。” 蕭北辰擰眉,“莫要浪蕩?!痹捠沁@樣說,但他還是慢慢靠了過去。咫尺的氣息逐漸變重,薄唇將即時,姬慕清嘴角勾起,甩袖灑水。 他不自覺側(cè)身躲了一下,回頭時便見人已踏水而去。 月下,前后兩抹人影掠過潭面。風(fēng)停時,守在遠(yuǎn)處的近衛(wèi)才察覺過來,急忙尋起人來。 “主子又同姬將軍比試起來了!”莫羽眼尖瞥見宮墻上有兩人纏斗在一起,忙高聲喚來左右,“快,沿路通知暗哨瞧清楚,別誤傷了兩個主子。” 隨之,他正帶著手下人快步走在御路,沒有注意到轉(zhuǎn)彎處亦行來了人。 “哎呦!” “哪來沒長眼的,撞到我們姑姑了!” 莫羽穩(wěn)了穩(wěn)身形,才慌忙去扶被他撞倒的人,“對不住啊——蘇姨!” “原來是莫羽啊?!碧K瀾瞧清來人,便緩和下臉色。她在左右宮女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突然發(fā)覺什么不對,便蹙著眉疑問道:“你怎么不跟著殿下?” “主子先回寢殿了,倒是蘇姨您,沒被撞疼吧?!蹦饛男“橹挶背介L大,君后身邊的人也是熟識的。 “不妨事,”蘇瀾按了按后腰,和藹地擺擺手道,“你忙去吧。” 聽此,莫羽的心也沉了下去,“好,那晚輩改日登門給您賠罪。”他重重一揖后,才帶著人繼續(xù)往前趕。 另一邊的兩人打鬧夠了,便互相推搡著回到清輝殿。姬慕清把人壓在門框上,眼對眼的間歇騰出了只手去推門。 蕭北辰低低地笑了笑,見他的手將要勾著那門環(huán),便打斷他道:“全身濕噠噠的,進(jìn)什么屋子,去沐浴。” “你不也是?!奔角鍧M臉不服,又同人較起勁。隨之,他在蕭北辰身上附了一會,倏爾眼中放光,“不如一道去好了?!?/br> …… 夜愈幽寂,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不走燥熱。 沐浴過后,姬慕清挽起袖子和褲腳坐在床沿。他見蕭北辰關(guān)緊了門走近,輕咬著下唇往里邊挪了幾步。 蕭北辰好整以暇地看他欲迎還拒,傾身向下,將他的鬢發(fā)別到耳后,“不來了,明日上朝?!?/br> 姬慕清的表情變得很快。他微感失落,長嘆道:“不怪世人常說春宵苦短。”隨后,他便抱臂在一旁悄悄看著蕭北辰將錦被鋪開。 屋內(nèi)只剩一盞暖燭,橙黃的光芒給人染上和煦的顏色。而當(dāng)床帳悉數(shù)放下,借著透入的光依稀還是能瞧見蕭北辰溫柔的容顏。 蕭北辰身份尊貴,在大庭廣眾下雖總是冷淡的樣子,但私下言笑卻是溫和有禮。再加上他謙恭下士,文武百官便多愿與他親近。 而對于姬慕清,他能克己復(fù)禮,也能寵之入骨。 那些出門八抬大轎的貴人尚且有享福一生的,這樣一個與民同樂的天之驕子難道不更應(yīng)該熠熠生輝,順?biāo)煲皇??姬慕清想著想著又不禁陷入懷疑?/br> 余光瞥見他又發(fā)愣,蕭北辰笑著問候了一句:“有事同我說?” “……這么明顯?”姬慕清抿了抿唇。他安靜下來便會想事,特別是最近幾日,只要沒人喚他,便容易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