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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趁著慌亂到幾處古玩市場瞧一眼,碰碰運氣?!庇鄿卣f著,跟院子里的眾人點了點頭,便往車庫里走。 周安初連忙跟上:“你一個人去嗎?我跟你一起?!?/br> 余溫走到他們租的低調(diào)奔馳旁,開了車門,笑著回答道:“不用,我正好也要跟袁培商量一些事情?!?/br> 見她如此說,周安初才放下了心。 他算了一下,距離下一個15號還有兩個多星期的時間,是得趕緊把清除記憶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周安初目送余溫坐上駕駛位,幫忙關上了車門,囑咐道:“早去早回?!?/br> 余溫笑著,在眉骨前揮了下雙指:“遵命~” 沿海公路上,車窗外的風吹得人發(fā)絲飛昂,余溫踩足油門,任由極致的速度幫自己放空心思。 而那個定制的POS機,則被她丟在副駕座位上,像個不倒翁似的微微晃動著。 城市里sao動不斷,很多人已經(jīng)等不及大型古董交易所里繁冗的程序,紛紛攜著家里的寶貝,趕到城東南郊外的古玩市場做交易。 一連三天,余溫都驅(qū)車到這里來打聽情況,順便撿漏?;蚯?,或資質(zhì),每每都收獲頗豐,讓郁渡驚訝不已,巴望著她能多跑幾趟。 周安初關心道:“袁培的事怎么樣了?” 余溫抿唇低語:“只是不記得了最近的人和事,受不了大刺激,但比想象的要順利。” 周安初松下一口氣:“那就好?!?/br> 余溫端著茶杯,見伙伴們在為近日不能再見袁培而遺憾,只默默飲下一口花茶,繼續(xù)瞞天過海。 一切,都在朝她計劃的方向行進。 只是不巧,隔日周末,余溫將要在古玩街角停車之時,忽然見到前方的市場里發(fā)生了不小的暴.亂。 打、砸、搶!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一群黑澀會在洗劫古玩市場,鬧得雞飛狗跳! 尖叫聲和摔擊聲此起彼伏,余溫心臟猛跳,見勢不妙,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便要離開! 她撤得機敏。前腳倒車,后腳市場里就響起了槍聲?;艁y間,余溫沒注意到自己的車尾巴上掛了個穿背心的,瘦骨嶙峋的小子。 奔馳車里,余溫雙手握緊方向盤,掌心濕透。 “難道,這就是做賊心虛嗎?” 明明這些天做的都是遵紀守法的事,可余溫卻總感覺,身旁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自前天起,這輛車子的倒車影像就不靈了,余溫和伙伴們只是暫租它一個月代步,也就沒有急著去4S店修理,故而此時,她完全不知道車后有個死死扒住車身的大活人! 車子再轉(zhuǎn)過一個彎,駛上沿海的郊區(qū)公路。 莫名的緊張情緒壓過了車里的空調(diào),讓余溫外冷內(nèi)熱,無一處不慌張。 遼闊的海岸線出現(xiàn)在眼前,余溫倏爾抬眸,忽見后方緊跟著的那幾臺小轎車里車窗徐徐滑下,竟探出了幾支黑洞洞的槍口! 余溫:????。?! 她心一驚,連忙踩著油門就要加速。 前方是一個光線不佳的隧道,余溫極速駛?cè)耄p眼剛剛適應了漸暗的環(huán)境,卻不防見到了一排警戒布防。 來人穿著的并非是賽格納斯警方的藍色外衣,而是她熟悉的橙黃制服。 中央持槍的那個人,正是袁培。 . 余溫剎車踩得迅速,卻還是堪堪撞上了緩沖帶,震得她手掌發(fā)麻。耳邊隱隱傳來上拴的聲音,她來不及動作,飛速鉆到座椅下方。 而外面,已經(jīng)開始了交火。 余溫大喘著氣,簡直一臉懵逼。 搞什么?她不過是出門一趟,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就被謀殺了? 不然……袁培和救援隊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還這么大陣仗? 子彈擊打在鐵皮車上,令人膽戰(zhàn)心驚。而外面交火雖猛,可幾分鐘的時間便歇止下來。 硝煙彌漫間,余溫大著膽子仰起脖子,露出了一個圓溜溜的黑腦袋,剛見到奔向?qū)γ嫒サ某赛S色特防隊隊員,便聽到兩聲驟響。 “咚咚——” 嚇了余溫一跳。 是臉色黑沉的袁培在輕敲車窗。 余溫懵懵地被人抱起來,手環(huán)在男人寬闊的肩膀,咬著嘴唇,眸光好奇地掃向后側(cè)。見那幾個地頭蛇已經(jīng)叫袁培的隊友們給制服,雙手被尼龍扎帶縛住,而褲子也…… 忽然,她被袁培抱著轉(zhuǎn)了個方向。 余溫本能一吸氣,看著男友皺起的眉頭,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袁培的隊員們剛剛是要扒那幫黑澀會的褲子,阻礙其逃跑。 好險,差點就辣眼睛了。 “怎么?你們也管抓賊嘛?”余溫頭依賴地靠在袁培的肩膀上,輕聲細語問道。 袁培不答。 余溫扁扁嘴,意識到對方可能是生氣了。只好撒嬌似的把頭枕在男人身上,默默環(huán)顧四周。 此時,側(cè)方的行軍床上躺著個手臂受了子彈擦傷的瘦子,正在被人上藥,叫得鬼哭狼嚎。 余溫的目光落在對方和自己的如出一轍的腕表上,愣了兩瞬,才明白過來,原來救援隊大費周章救的人,竟然是他。 對方瞅見余溫,還不忘猴兒一樣地感激道:“謝謝jiejie,連累jiejie了!嘶……不對,是謝謝嫂子!” 余溫哭笑不得。 她見場面有點亂,干脆老老實實坐在另一張行軍床上,手搭在大腿面,樣子乖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