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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冥王榻上妻在線閱讀 - 第三百一十二章 興風(fēng)作浪

第三百一十二章 興風(fēng)作浪

    飛廉帶著我飛過一片火海之后,來到了一片荒地上。 碩大的一片地上連一根草都沒有,土地已經(jīng)開裂。

    心里嘀咕著花小東那熊孩子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做個夢都這么極端的。

    正想著,又看到不遠處有人在燒東西。

    飛廉看了我一眼,說:“走,去看看!”

    我們到了近前一看,荒地上燃燒著一個碩大的火圈,火圈里面坐著一個穿著壽衣的老太太!

    她的臉色鐵青,老態(tài)龍鐘,露出的皮膚上都長滿了老年斑,一看模樣就是死去多年的人。

    她沒有察覺我們走去去,或許她根本就看不見我們。

    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詞,手上忙著燒紙錢。

    “這是誰呀?”我印象中沒有見過這個老人。

    飛廉嘆了口氣,用法術(shù)將老人的聲音給擴放了出來,“小東啊,一路走好……這些紙錢,在陰曹地府好好孝敬陰差……”

    蒼老的聲音聽上去讓我毛骨悚然。

    這老太是在給花小東燒紙?

    可花小東明明還活著!

    飛廉帶著我想繼續(xù)往前走,可過了這荒地之后就再也沒有路。

    飛廉的臉也開始變得有幾分凝重起來,“這夢怪異,除了火海,就是荒山,卻不見小東的影子?他會去哪里呢?”

    我心頭一沉,就連我們?nèi)肓嘶ㄐ|的夢,都沒尋見他,這不符合正常邏輯啊。

    “壞了!”飛廉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了這么兩個字。

    “怎么了?”我趕緊問。

    “花小東沒在自己的夢里,說明他的元神已經(jīng)出竅,去做別的事情了,丫頭,我們這就回去!”

    說著,一陣狂風(fēng),眼前便是換回了原來的樣子。

    帝南述蹙著眉頭看著我們,等待我們的消息。

    不過看我們這一籌莫展的模樣,他馬上就猜到了幾分,所以根本沒問。

    飛廉讓帝南述把花小東扶住,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金色的小瓶子。

    “什么東西?”帝南述挑著眉毛,打量著那只瓶子說。

    “花小東印堂處有團若有若無的黑氣,這是典型的邪祟附身的表現(xiàn)?!?/br>
    帝南述冷嗤衣一聲,“這還用你說?!?/br>
    飛廉回瞪了他一眼之后,把瓶子交到我手里,“丫頭,把里面的烏鴉淚點在你的眼睛上,你便能看到是什么邪祟附了他的身?!?/br>
    “烏鴉淚?你從哪里搞到的?”帝南述十分稀奇的看著我從瓶子里滴出來的一滴亮晶晶的液體。

    “從我老娘那里求來的?!憋w廉說道。

    帝南述不語。

    我平生第一次見過烏鴉淚,伸手抹在眼皮上,不久就覺得眼皮隱隱發(fā)熱,我用力張開眼睛去看花小東,卻沒什么變化,并沒有像飛廉說的那樣,看見什么邪祟。

    飛廉抓過小瓶子,扭開蓋,倒了一滴藥水在掌心,然后輕輕的搖晃著手掌,讓烏鴉淚均勻的在掌心里散開。

    等散開得差不多,揮發(fā)到只剩下淺淺一層半透明的膜時候,他讓我閉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陣揉搓。

    這時候,我不但覺得眼皮隱隱發(fā)熱,而且有一種刺痛感,迫使我張開眼睛。

    那一剎那,我看見花小東的肩膀那兒,多了一個狐貍腦袋。

    狐貍像是趴在他的背上,探出頭,沖我嫵媚的笑著。

    我立馬將頭轉(zhuǎn)過去看了帝南述一眼,只見他后脊處有一雙寬大的翅膀隱藏起來,但上面黝黑的羽毛卻支離破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翅膀該是冥王的象征,而羽翼稀疏,怕就是導(dǎo)致他回不去冥界的緣由了。

    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飛廉沖我眨了眨眼,提醒我要控制情緒。

    我看到飛廉的額頭上有一個隱隱的七星環(huán)繞圖陣,既威嚴(yán)又尊貴,頓時覺得飛廉的身份一定十分不得了。

    花小東身上的那只狐貍看上去很狡猾,我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邪祟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

    一直等到眼皮的熱意消失之后,我才緩緩張開了眼睛。

    “是狐貍?!蔽议_口說道。

    “果然?!钡勰鲜龀谅曇痪?,若有所思。

    “這類妖物自冥界大戰(zhàn)的時候就被鬼界拉攏的反了,后來干脆就逃出了冥界的管轄范圍?!憋w廉一邊說,一邊看著帝南述嘆了口氣,“當(dāng)初我們新晉的冥王啊,看這些妖物都是蛇蟲鼠蟻,不會興風(fēng)作浪,就放它們?nèi)チ耍涩F(xiàn)在呢?還是一樣,反受其亂了?!?/br>
    我連忙點了點頭,說:“我從小在東北長大的,這邊很多人都信奉這些小動物,狐仙啊、蛇仙啊、黃大仙等等,還說很靈驗?zāi)??!?/br>
    “可是一旦他們出來害人了,就天理難容了?!?/br>
    飛廉話音一落,將一根陰針直刺進花小東的印堂。

    我嚇了一跳,花小東冷汗直流,眉頭皺的緊緊的,仿佛在與那根銀針抗?fàn)幹炖锇l(fā)出類似狐貍的叫聲,很痛苦,又很憤怒。

    銀針周圍纏繞著緩緩的煞氣,應(yīng)該就是那個狐貍的元神。

    我在一旁看著干著急,恨不能伸手幫忙,帝南述緊緊攥住我的手腕,說:“臭郎中正和那只狐貍斗法,別添亂?!?/br>
    “原來是斗法……那郎中勝算有多大?”我問。

    帝南述搖了搖頭,故意諷刺一番,“怕是不大,百無一用是郎中,說的不就是他嘛?!?/br>
    “那叫百無一用是書生,大哥!”飛廉說著,便將花小東眉心處的銀針取了下來。

    我們一看那銀針已經(jīng)通體發(fā)黑,完全變了模樣!

    花小東雖然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但卻平穩(wěn)了許多。

    “老狐貍,你該亮個相了!”飛廉大喝一聲。

    從銀針上繞起兩條黑霧,黑霧慢慢幻化成了一只碩大的狐貍。

    我剛才只看到他的腦袋,現(xiàn)在一看身體,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這么大一只。

    “打擾老夫睡覺,你們該當(dāng)何罪?”狐貍突然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