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差點深陷美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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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黎筱筱心不在焉的盯著窗外一剎而過的景色,無心欣賞。 本想用裝病蒙混過關(guān),但以失敗告終,不得不乖乖跟他回門。 也不知,韓宴如何想的,回門比她都積極,真是閑得慌。 “到了?!?/br> 醇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回頭的時候,冷冽的薄荷味撲進鼻尖,撩得她的心有些癢癢。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身上怎么這么好聞。 從小到大,她幾乎沒和男人有過如此近距離接觸,黎筱筱不自在的別過目光。 低頭時,發(fā)現(xiàn)韓宴高定的西裝,熨燙的沒有絲毫的褶皺。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韓宴不光長的帥氣逼人,就連日常的作息習(xí)慣都在計劃中,簡直是非人類的般的自律。 果然變態(tài)! “好。” 她輕聲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身便要打開車門下車。 剛覆在車上的手,瞬間被包裹住了。 溫?zé)岬挠|感,差點嚇得她抬手給對方一巴掌,但一想到對方是韓宴,她立刻恢復(fù)了自然,不動聲色的將手從男人的大手中抽離。 韓宴只是想去幫忙開車門而已,卻被他看到了眼前的人兒害羞的模樣,可愛極了。 他嘴角揚起一抹幅度,傾身,打開了車門。 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黎筱筱根根分明的睫毛,如羽毛一般輕顫著。 黎筱筱迅速下了車,剛才真是驚險,差點就被吃豆腐了。 不對啊!她為什么要心虛…… 一回頭發(fā)現(xiàn)韓宴都已經(jīng)下車坐在輪椅上了,頓時有幾分不好意思,這本來是她的職責(zé)。 “愣著做什么,走吧。” “哦?!崩梵泱銘?yīng)了聲,繞到他身后來推輪椅。 沐家的管家已經(jīng)在門口恭候多時。 沐建成早就跟家里上下的傭人說過黎筱筱以后便是家里的二小姐,讓他們都小心點說話,所有人都牢牢記著。 “二小姐,韓宴少爺,請跟我來吧。” 管家的態(tài)度極其客氣,沒有絲毫異樣,但韓宴卻覺得,管家對黎筱筱有些恭敬過頭了。 恭敬到少了幾分相熟的親切感。 但黎筱筱剛從鄉(xiāng)下被接回來就匆匆嫁入韓家,倒也說的通。 “一路上累了吧,快進屋歇著?!便迥笩岢赖恼泻糁?,倒像是真的招呼自家女兒跟女婿一般。 黎筱筱幫她們家解了個圍,她自然是萬分感激,但心底多少有點感嘆,自家那女兒不成器,放著韓宴這么好的男人不要。 雖然韓宴腿腳不便,可這通身的氣度卻是無人能及,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多少姑娘對他趨之若鶩。 真是可惜了。 但感嘆歸感嘆,這戲還是要演好,她忙沏了一壺好茶,“解解渴,去去乏?!?/br> 黎筱筱有些不適應(yīng),怎么能讓長輩來伺候呢。 “伯母……哦不,媽,您先喝,我們年輕人自己來?!辈铧c口誤,幸好黎筱筱及時收了回來,也不知道被韓宴聽清楚沒。 這一晃神,手中的茶水沒有端好,灑了出來,濺在了她的手背上。 guntang的溫度,瞬間手背就紅了一片。 “啊!”黎筱筱疼得大叫一聲。 韓宴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拉了過去,抽出一張濕巾來給她降溫,“還疼嗎?” 濕巾敷上去的那一刻,冰冰涼涼的觸感瞬間緩解了灼熱的疼痛。 她從韓宴的黑色的眸子中,看到了真心實意的擔(dān)憂。 這個男人居然會擔(dān)心她?她可還記得在賽車場上,他總是毒舌刺激她的那些話。 但不知為何,她的鼻子,忽然一酸。 可能是以前為了給母親掙醫(yī)藥費,啥臟活累活都干過,不管受多少傷,她都是一個人偷偷的抗,卻沒想到從前的死對頭如今卻是第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吧! “不疼了?!?/br> 黎筱筱將眼淚咽了回去,就如同從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 沐建成神色凝重,“家里有備用藥,我讓管家拿來給你上點藥?!?/br> “爸,不用了,我不要緊,你看,真的沒事?!崩梵泱闾?,手背上只是紅了一些,并無其他大礙。 “都紅了還說沒事,還是先上點藥吧!來,我給你上藥?!?/br> 沐母想從管家手里將藥拿過來,卻被韓宴中途劫走了。 “還是我來吧!” 黎筱筱想說她可以來,但他卻不由分說攥緊了她的手。 男人與女人的氣力天生便有差別,讓她無法掙脫。 清涼的藥膏涂抹在燙紅的手背上,涼涼的,疼痛感瞬間消失。 黎筱筱抿著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心跳不自覺加速。 第一次,她發(fā)現(xiàn)韓宴原來也可以這么體貼溫柔。 可下一秒,她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怎么能對韓宴犯花癡。 別說從前在賽車場上,他經(jīng)常欺負(fù)她的事,就說現(xiàn)在她不過是沐家的雇傭二小姐,三個月期限一到,她就該跟韓宴分道揚鑣了。 她現(xiàn)在跟韓宴不過是演戲而已,可不能亂了心神。 沐建成看著小兩口的相處若有所思。 如果他們真的成了一對,也未嘗不可,至少對沐家來說,并沒有壞處,他大可以真的認(rèn)黎筱筱為義女,這樣韓宴便還是他們沐家的女婿。 卻不料這么溫情的時刻,韓宴突然茬開了話題道:“我發(fā)現(xiàn)我們倆,還真是有緣。同樣都是在外面流浪了許多年,才被家里人找回。你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 韓宴蓋上了藥膏的蓋子,交給了管家,一臉無害的笑意望著她。 可黎筱筱卻被他這笑意看得發(fā)毛。 這話,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接,下意識的看向沐父,尋求幫助。 “是啊,我也覺得你們有緣分。我這二女兒失蹤了這么多年能找回來,真的該感激老天爺?!便褰ǔ赏旄袊@著,一副熱淚盈眶的模樣。 黎筱筱在心底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爹不愧是爹,這感動的淚水說來就來,這假的說的跟真的一樣。 卻不料韓宴又問:“筱筱,你是在什么地方被找回來的,收養(yǎng)的你的父母還好嗎?你有想過回去看他們嗎?” “我養(yǎng)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是養(yǎng)母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不過養(yǎng)母她身體不好,經(jīng)常住院?!?/br> 黎筱筱將自己的身世言簡意賅的換了個說法講出來,并含糊的提及了一下母親的病情,這也為以后她經(jīng)常去醫(yī)院找個借口。 “這樣啊!”韓宴若有所思的道:“養(yǎng)母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不如我陪你回一趟鄉(xiāng)下將她接到城里來住吧!城里的醫(yī)療設(shè)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