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欺軟怕硬
北冥九幽長指一伸,握住了它。 靈劍掙動著身子,一聲長吟,它拼命吸收著北冥九幽體內(nèi)的靈力。 它最近很是煩躁,不想受人控制,總覺得被她控制傷了它的自尊心。 北冥九幽看它這樣兒,嘆了口氣。 典型的叛逆期小屁孩嘛! 小孩怎么管?打一頓就好了!比比誰能扛。 北冥九幽雙眸瞇得越緊,那靈劍身子抖得就越厲害,都快抖抽搐了。 她哪里管它,把火鳳從體內(nèi)調(diào)動出來,冷哼一聲:“看著它,看不好,呵呵?!?/br> 火鳳一聲長吟。 “老板,你放心,一定辦好事!”它連忙保證道。 北冥九幽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入房間。然后喊來蓮花給她弄了點熱水,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 舒服! 洗完澡,北冥九幽換好衣服從房間中走出。她大腿修長,被紫色的九鳳裙覆蓋,長裙襯地身材越發(fā)頎長。 再往上,就是一張驚艷的絕美臉龐,一雙鳳眸勾魂奪魄。 她來到樹下,拎起不安分的靈劍,朝演武場方向走去。 北冥王府演武場。 此刻正是正午,許多人在演武場cao練,氣氛熱火朝天。 太陽一曬,烈日下訓(xùn)練的侍衛(wèi)汗流浹背。 有一塊場地供給北冥家族子弟學(xué)習(xí),許多人揮舞長劍,正在練習(xí)陣勢。 她也可以在杏花軒練習(xí),只是想練些大招,不想破壞自己的院子。 “北冥風(fēng)炎,我要挑戰(zhàn)你!” 才走到,北冥九幽就聽到有人在叫囂。 那聲音尖細,還帶著些許得意,趾高氣揚的尖銳能把人耳膜給刺破了。 她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一道粉色身影,正是北冥思思。 她正攔著北冥風(fēng)炎,一副霸道嬌蠻的模樣。 北冥風(fēng)炎中毒,靈力退化,她還要和他比賽,不是欺負他嗎? 果然無恥的人就是無恥,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北冥九幽皺起眉頭,饒是多管閑事的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北冥風(fēng)炎一身黑衣,清冷無比的面容上,薄唇緊緊地抿著,臉頰蒼白,眼中有憤怒、悲愴、無奈。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劍擊倒北冥青青,可此時的她,做不到啊。 北冥云羅就站在北冥青青身旁。她這幾日過得可是更不如意,欺負北冥風(fēng)炎出氣,也有她的推波助瀾在里面。 她也開口幫腔,口氣帶刺,嘲諷無比,“北冥風(fēng)炎,你以前不是挺囂張的嗎?一次小小的比試而已,怕了嗎?” 北冥風(fēng)炎蒼白的臉上,一雙漆黑無比的眸子裂開了紅色血絲,刺目無比! 握著劍柄的右手,有鮮血滲透,青筋跳起。 他還沒答話,又聽北冥青青得意的聲音在演武場上回響。 “四姐,你別說了,畢竟刀劍無眼,不小心傷了哪里也是正常,他哪里敢?” 她們當初也是這般嘲諷她! “北冥風(fēng)炎,你不敢應(yīng)戰(zhàn)就是怕了,以后可別怪我們宣揚你的事跡?!北壁ぴ屏_心情大好,五臟六腑一陣通暢。 她是把這幾日的憋屈,都發(fā)xiele出來。 “北冥風(fēng)炎,你也有今天!”北冥青青感嘆著,臉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 “不應(yīng)戰(zhàn)就是不敢,不敢就是活該名聲被罵臭?” 北冥九幽懶洋洋開口,做了總結(jié)。 “當然?!?/br> “這不是廢話嗎?” “那好,我挑戰(zhàn)你們兩個?!北壁ぞ庞牡穆曇簦噶翢o比。 離他們最近正在休息的一隊侍衛(wèi),齊刷刷抬頭朝這邊看來。 北冥九幽在陽光下頎長的身影映入眸中,鳳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美到了極點。 她接下來說的話,也霸道到了極點,“北冥青青,北冥云羅,我北冥九幽同時挑戰(zhàn)你二人,簽立生死狀,生死有命!” 每說一個字,她身上的光芒便亮上一分。 直到深深印入那些侍衛(wèi)眼中。時隔多年,他們還能記得演武場上,北冥九幽那道強勢、霸道的身影。 她勾起的唇角扯著戲謔,鳳眸中,也犀利萬分。 兩人被震住,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話。 北冥九幽來到北冥風(fēng)炎身旁站定,戲謔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你們不敢嗎?” 她又問,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誰、誰不敢了!”北冥青青強硬地抬起頭。 “那好,演武場上,生死見真章!” “你!打打殺殺,像什么樣。我才不和你打!”北冥青青看北冥九幽不依不饒的模樣,心中一寒。 她這是要公報私仇,打她一頓復(fù)仇。只要她沒死,就不算觸犯族規(guī)。 “還以為是個硬骨頭,沒想到是把豆腐刀,真是看走了眼?!北壁ぞ庞臒o奈搖頭。 那些看過來的侍衛(wèi)神色頓時有些不太對了。 豆腐刀,這是在拐著彎罵北冥青青欺軟怕硬呢。 “北冥九幽,你不要欺人太甚!”北冥云羅氣得不行,出面和她杠上。 “原來你想和我比一場,正好,我還想舒展舒展筋骨,順便也替四姐你松松骨頭?!?/br> 北冥九幽立刻盯住了她,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你、你!”北冥云羅滿臉忌憚之色,后退了一步。 “不打就滾!不滾就別怪我出手了!挑釁別人卻不敢接受挑戰(zhàn),也不怕傳出去丟了王府的臉面!” 北冥九幽上前一步,清冷的眸殺意滿布。 “趁我還沒動手,滾!” 北冥青青嚇得后退一步,她的實力不行,會被揍成豬頭。 北冥云羅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色鐵青不敢動彈。 北冥九幽往掌心哈了一口氣,提了劍直指二人。 “北冥九幽,別以為你囂張我們就怕了你,要不是父親特意吩咐下來,比賽之前不能和你r動手,你早就是我手下敗將,我們走!” 北冥青青如蒙大赦,看到周圍侍衛(wèi)鄙夷的目光,只覺丟臉至極,迅速退走。 北冥云羅心中恨意纏繞,郁氣又開始聚結(jié)。 她目光看向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忽然又笑了,“她得意不了多久了,慕容家的少主不是那么容易對付,我等著她輸盡臉面,把她踩到谷底! 北冥九幽耳朵動了動,嗤笑一聲。 她雙手環(huán)胸,睨向一旁的北冥風(fēng)炎。 “還冷著張臉?你怕了?” “誰怕了?”北冥風(fēng)炎突然怒了,盯死了北冥九幽。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憤怒的模樣,額頭青筋蹦跳,怒目狂睜,如同一頭暴躁的獅子。 “如果不是你,我會應(yīng)戰(zhàn)!”聲音擲地有聲! 北冥九幽噗嗤一聲笑了,揶揄道:“然后被打成豬頭,哭著跑回家嗎?” “我不會哭!”北冥風(fēng)炎幾乎在怒吼,北冥九幽謔笑的樣子,挑戰(zhàn)著他敏感的神經(jīng)。 他快要被氣炸了肺了! 北冥九幽愣了幾秒鐘,大笑出聲。 北冥風(fēng)炎的樣子,就是只炸毛的小獅子,比他高冷的時候可愛多了。 她伸出手,一左一右捏住他的臉頰,拉扯了下。 “我是你哥!”北冥風(fēng)炎再度怒吼。 “好好,七哥?!北壁ぞ庞乃闪耸郑h(huán)著胸看著他,笑著喊了一聲。 北冥風(fēng)炎的怒火戛然而止,看著她那黑亮無比的鳳眸,不知為何紅了雙頰。 他別過臉去,又恢復(fù)了那副冷傲的樣子,好似又變成了一只黑貓,傲嬌的要死。 北冥九幽一手搭在他肩頭,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你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上回急著救人,只知道出了問題,具體什么問題,那時候來不及管。 北冥風(fēng)炎的身子狠狠一顫,肩一抖把北冥九幽的手給抖開。 他高冷、孤傲,不愿搭理北冥九幽。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北冥風(fēng)炎回過身來。 通紅的眼睛里,血絲被浸透在濕潤的眼眶中,晶瑩又嗜血。 北冥九幽心頭一驚,心軟了下。 北冥風(fēng)炎聲音很低,隱隱一絲傳入她耳中。 “我的任督六脈堵了,沒有丹藥能打通?!甭曇羯硢?,隱著難以忍受的痛意。 任督六脈是靈力運轉(zhuǎn)的重要經(jīng)脈,靈源從天地中吸收的靈力,也要經(jīng)過它才能進入靈源。 堵了任督六脈,即使靈源完好,也和廢柴沒什么區(qū)別。 北冥風(fēng)炎眸中印著深深的嘲諷,他以前也瞧不起北冥九幽,何其可笑! “不就是任督六脈被堵了嗎?”北冥九幽忽然彎唇說道。 北冥風(fēng)炎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通紅的雙眸似要流下血淚。 他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限,“連你也要嘲笑我?” 他垂了眸,臉色蒼白。 北冥九幽扯了扯唇角,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塞到他手中。 “你修煉的時候服用一顆試試,沒效的話再找我!” 這丹藥效用極佳,應(yīng)是沒問題。若是無效,她再針對任督六脈煉制對應(yīng)丹藥就是了。 雪靈狐那里最不缺的就是丹方。 北冥風(fēng)炎瞳孔縮了縮,看著北冥九幽雪白的長指,伸手接過丹瓶,用力握緊在手中。 突然又塞回她手中,他轉(zhuǎn)過了頭,聲音沙啞中似乎帶著絲哽咽,“沒用的,浪費丹藥做什么?!?/br> 這貨,不會是哭了吧? 北冥九幽看著北冥風(fēng)炎聳動弧度微小的肩膀,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她又不是專職安慰人的。 她剛聳了聳肩,就見北冥風(fēng)炎回過了頭,他一張冷臉如一塊冰玉,眸中夾雜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不再說話。 卻是伸出了手,冷眼看著北冥九幽,掌心是那瓶丹藥。 “給我看看?!边h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磁性而好聽,如琴聲。 人隨聲到,一襲紅衣張揚,來人一伸手就從北冥風(fēng)炎手中把丹藥拿了過來。 “是你!”北冥九幽驚訝開口。 面前的人,雖穿著紅衣,卻沒有給人熱情似火的感覺,輪廓柔和,五官卻邪魅而富有攻擊力。 斜挑著的狐貍眼,有一抹驚訝在其間。 北冥九幽上下打量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這只肥羊,好像對她感興趣,就是不知道危不危險,能不能再啃一塊大肥rou下來。 “是正品?!蹦饺莼改抗馕⑽⒁婚W,才把丹瓶塞回北冥風(fēng)炎掌心中。 他看著他的敵意,淡淡一笑,聲音又忽地一沉,“收下吧,這是玉面公子煉制的丹藥?!?/br> 玉面公子! 北冥風(fēng)炎的神情一怔,很顯然也是吃了一驚。 他看向北冥九幽,見她聳了聳肩。 “給你了就收著,我北冥九幽從不收送出去的東西!” 這丹藥,是她為自己修煉所煉制。她的靈源現(xiàn)在還有封印沒有完全解除,輔助修煉的丹藥是以通達經(jīng)脈為主,對經(jīng)脈堵塞還是有幾分效果。 北冥風(fēng)炎皺眉,還想說什么,慕容桓的聲音又給他心上加了一個重量級砝碼。 “玉面公子的丹藥,現(xiàn)下市面上重金難求,你不收可就沒有了?!?/br> 北冥風(fēng)炎眼睛睜大,忍不住看了北冥九幽一眼。他剛剛可是看到了,她在掏丹藥的時候,同樣的丹藥瓶子有好幾瓶。 慕容桓瞥到他的神情,倏地望向北冥九幽。他鼻翼顫動著,又上前一步。 “這樣的丹藥你還有?”他目光有些灼熱,帶著些許驚訝。 “沒了!”北冥九幽攤了攤手。 他這表現(xiàn)太奇怪了。 慕容桓眼里含著深意,勾起的唇角帶著幾絲興味。 他上前一步,讓北冥九幽的警惕性大增。 “你若沒有,又怎么可能送出這么多?就算沒有,這一瓶,也是別人求都求不來。你認識玉面公子?” 他問得眸中熾熱,興味越濃,盯著她看,眸中只有她的身影。 “認識啊?!北壁ぞ庞奈⑽⒁恍Γ劾飫澾^一精芒。 慕容桓目光又是一閃。 “我的丹藥都是坑來的?!彼苯右痪湓?,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 慕容桓愕然看著她。 “沒辦法,最近總是有人給我送錢,攔都攔不住。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彼A苏Q?,掩面長嘆一聲,一臉的無奈之色。 緊接著,目光熾熱地看著慕容桓。 慕容桓下意識后退一步,臉上笑容有些僵硬。 他怎么覺得自己被當成了一只肥羊,被盯住了。 不對。 慕容桓又深瞇起那雙狐貍眼。差點上了當,她就是故意嚇退他。 北冥九幽不理他,一個側(cè)步到了北冥風(fēng)炎身后。 “慕容公子,這是北冥王府?!北壁わL(fēng)炎沉聲道,“慕容莊主和爺爺是世交,前廳自有人接待,演武場刀槍無眼,不適合您的身份?!?/br> 慕容桓呼吸一滯。 一個冷臉,一個笑得像只狐貍。這兩兄妹是不待見他? “北冥小姐,好歹我們也要有一場比賽,這般待客不是正理吧?”他也沒生氣,折扇輕搖。 慕容,比賽! 之前北冥風(fēng)炎喊出慕容她便察覺不對。 “是啊?!北壁ぞ庞狞c頭,“比賽的時候刀劍無眼,這套了近乎,便不好意思下手了?!?/br>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