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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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灼沒有回答,轉(zhuǎn)而問起別的:“周末具體哪天回來?” 陸遲歇:“不知道,要看,可能周六下午,可能周天。” 凌灼輕出一口氣,好吧。 陸遲歇在他腰上拍了下:“不逗你了,睡吧?!?/br> 壓下心里那點冒頭的躁動,凌灼安靜閉上眼。 第34章 不是好人 下午一點,凌灼現(xiàn)身攝影棚,拍攝下個月將要發(fā)行的新專輯封面和宣傳照。 化妝時仲一然過來遞了杯奶茶給他,凌灼伸手接了,跟他道謝。 仲一然問他:“聽說靜姐在幫你找房子,你之后要從宿舍搬出去嗎?” 凌灼避開了他目光:“嗯,她說宿舍年底到期了,公司不一定會續(xù)租,到時候都得搬走,劉哥之前應(yīng)該也提過這事吧?” “提過,”仲一然無奈說,“現(xiàn)在大家各有各的工作,分開住方便點,免得打擾其他人,劉哥說會分別給我們找房子?!?/br> 凌灼點了點頭,然后是沉默。 “凌灼,”仲一然輕喊了他一聲,“你……” 到嘴邊的話卻沒有問出口,他不說凌灼也不說,低了頭心不在焉地喝奶茶。 好在很快有工作人員來催,仲一然也被人叫了出去。 凌灼索然無味地擱下奶茶杯,發(fā)呆片刻,手機里收到陸遲歇發(fā)來的微信消息。 “專心工作,別胡思亂想?!?/br> 凌灼:“……” 這人是在他身上裝了個監(jiān)控攝像頭嗎? 之后便是忙碌的拍攝,擺pose、凹造型,一遍一遍重復拍,每個人的神情里都有麻木。但想到大概是最后一次這樣拍五人合體硬照的機會,又都勉強打起精神來。 中間休息時,幾個人坐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齊良櫟原本誰都沒搭理,低著頭玩手機,片刻后忽然插話進來,幽幽道:“你們看微博沒有,我們團要解散的事情上熱搜了?!?/br> 其余四人神色各異,凌灼第一個拿出手機,點開了微博。 確實上了熱搜,是有大的營銷號爆出了張尋退團跳槽的消息,加上他們幾個明年合約相繼到期,解散一說其實早就有了,只不過今天突然爆雷了而已。 不但如此,仲一然和鄧嵐洛的個人資源也一并被爆了出來,所有營銷號都在發(fā)類似的消息,各家粉絲撕逼混戰(zhàn)掐架掐得風生水起。 尤其凌灼的粉絲反應(yīng)最激烈,她們是最盼著凌灼單飛退團的,但現(xiàn)在第一個走的卻是別人,凌灼一門心思等著演唱會,被爆出來演唱會期間要兼顧個人資源的也是別人,這叫她們怎么心平氣和?加上之前代言被截胡的事情,哪怕手撕了凌灼隊友和公司都難讓她們泄憤。 凌灼看了一陣緊擰起眉,順手給張靜發(fā)了條消息:“靜姐,你知道微博熱搜上的事情嗎?” 剛擱下手機,對面張尋突然發(fā)難,陰著臉質(zhì)問他:“這些營銷號和熱搜怎么回事?你的粉絲配合默契指哪打哪,這是你和你經(jīng)紀人干的?就因為我要走,他倆接了個人資源,搶了你風頭,你就非要這么針對我們?” 每一條營銷號,提到他們?nèi)齻€,尤其是他,都在暗指他們是白眼狼、忘恩負義,張尋本就是個脾氣爆性子急的,當下就忍不了了,除了凌灼和他那位個人經(jīng)紀人,他想不到還有誰會買這樣的營銷號和熱搜,所以當場就朝著凌灼開火了。 凌灼皺眉說:“我不知道,跟我無關(guān)?!?/br> 張尋:“怎么跟你無關(guān)?不是你還會是誰?!” 齊良櫟幫凌灼懟他:“你什么意思?。繘]事懷疑灼哥干嘛?眼紅我們團的人多得很,怎么就成了灼哥買的營銷號和熱搜?你有毛病吧?再說那些營銷號也沒說錯啊,你要不覺得自己是白眼狼你心虛什么?” 張尋提起聲音:“你才有毛病,要不是他買的至于所有營銷號都幫他說話,說他受了多少多少委屈,劃不來不值得?哪個眼紅我們團的這么好心,偏偏要幫頂流賣慘?。俊?/br> 他著重強調(diào)“頂流”兩個字,陰陽怪氣之意明顯。 齊良櫟氣得就要擼袖子了:“你想打架是不是?灼哥頂流礙著你了?你刺什么刺?你不如直說你嫉妒灼哥好了!” 張尋:“我哪句話說錯了?你在這里幫他出什么頭?也就你傻,到現(xiàn)在都沒個人資源他才不把你放眼里,哪天你要是也拿了好資源,你看他會不會防著你針對你?!” “夠了別說了,”仲一然打斷他們,“沒有證據(jù)別隨便污蔑人。” 張尋冷笑:“隊長,他的粉絲一口一句你吸血鬼、賣腐抱大腿、過河拆橋,三年如一日的罵你詛咒你,你可真能忍?!?/br> 仲一然也冷了臉:“我說,沒有證據(jù),不要隨便污蔑人?!?/br> 鄧嵐洛皺了皺眉,看著凌灼,問他:“凌灼,你真的不知道嗎?” 凌灼站起身,丟出句“我出去打個電話”,不管其他人再說什么,去了外頭。 去走廊上給張靜撥去電話,那邊很快接了,凌灼直接問她:“靜姐,熱搜里營銷號爆料的那些,你之前知道嗎?” 張靜沒好氣:“你懷疑我干的???我吃飽了撐的,那幾個人雖然確實白眼狼沒錯,可那點資源我還看不上,他們離你還差得遠呢,我沒事針對他們干嘛,有這個買營銷號和熱搜的錢我不如留著給你多做點正面宣傳?!?/br> 張靜這語氣,凌灼便知道確實不是她干的了:“那你知道,是誰買的嗎?” 那邊張靜沉吟片刻,說:“那幾個人最近勢頭確實還可以,你們團又一堆人盯著,馬上各平臺新的選秀也要上了,愛豆市場就這么點大,蛋糕不夠分的,誰買的都有可能,你別想太多,這也就是讓粉絲掐掐架發(fā)泄一下而已,能頂什么用。” 凌灼沉默不語。 張靜大概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問他:“你今天是跟他們一起拍新專輯宣傳照吧?跟他們吵起來了?他們難道都覺得是我,甚至是你買的熱搜和營銷號黑他們?” 凌灼沒吭聲,張靜“呵”了聲:“所以你說這種團你待著還有什么意思?都這么多年了,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我都替你不值了?!?/br> 凌灼:“……我知道了?!?/br> 吵歸吵,之后拍攝還要繼續(xù)。 今天劉濤有事沒來,只能靠仲一然這個隊長協(xié)調(diào)眾人,張尋對著凌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仲一然的面子還是會給,凌灼則一句話不說,全聽工作人員安排,最后總算勉勉強強完成了工作。 結(jié)束時凌灼叫住了張尋,當著其他幾個人的面開口:“我只說一次,無論你信不信,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是靜姐?!?/br> 張尋當然不信,嗤了聲,直接走人了。 齊良櫟有心安慰凌灼幾句,凌灼搖了搖頭:“沒事了,你也回去吧?!?/br> 齊良櫟還想說什么,被鄧嵐洛叫走,鄧嵐洛回頭看仲一然一眼,拉著齊良櫟先走了。 凌灼收拾東西,仲一然跟他道歉:“張尋他說話一貫口無遮攔的,你別往心里去,今天的事情是他不對,我替他跟你道歉,回頭我會說他?!?/br> “算了隊長,”凌灼打斷他,“真的沒事了。” 略一遲疑,他問仲一然:“隊長,你覺得這事是我做的嗎?” 仲一然:“不是,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br> 凌灼:“但也不是靜姐,你信嗎?” 仲一然神色稍頓,接著說:“凌灼,不要在意這些事情,我不想因為這個事影響大家的關(guān)系?!?/br> 凌灼:“你不信這事不是靜姐做的。” 他說得篤定:“也是,換了我是你們,我也不信?!?/br> 而且張靜也不是沒做過類似的事情,上回他的個代變成團代,張靜氣不過,就放消息引導他粉絲大掐了一場,這回發(fā)生這種事,自然而然大家第一個都會想到張靜。畢竟能準確把他們幾個的去向和資源都爆出來的,消息來源可謂靈通,是身邊人的概率明顯更大一些。 凌灼說不出此時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能理解張尋理解其他人的想法,但作為當事人,說一點不失望那也是假的,哪怕仲一然不信任的,并不是他本人。 可他總是希望,仲一然能無條件站在他這邊。 凌灼收拾了東西,沖仲一然點點頭:“我先回去了?!?/br> 錯身過時被仲一然拉住胳膊:“凌灼,一起去吃晚飯吧。” 凌灼:“……不了,我明天戲份挺多的,臺詞還沒背完,回去還要做功課,下次吧?!?/br> 回到酒店已經(jīng)快七點,吃晚飯時再次收到陸遲歇發(fā)來的微信,他那邊也工作剛結(jié)束,正在吃飯。陸遲歇拍了張照片發(fā)過來,一桌子的美食佳肴,說是廣告廠商請客。 凌灼也順手拍了張餐桌照片發(fā)回去:“正在吃。” 半分鐘后,陸遲歇回:“不錯,聽話了,沒去外面浪?!?/br> 凌灼:“你查崗啊?” 陸遲歇:“嗯,看你有沒有趁男朋友不在,就不老實。” 凌灼懶得搭理他。 吃完晚餐楊明幫他收拾了一下,回去樓下自己房間。凌灼百無聊賴,坐沙發(fā)里看電視打發(fā)時間,他沒跟仲一然說真話,明天要拍的戲份臺詞他其實早背熟了,他只是不想去而已。 電視機屏幕里突兀出現(xiàn)陸遲歇的臉,凌灼集中起精神,認真看起來。 這是陸遲歇去年拍的一部民國諜戰(zhàn)片,他在劇中飾演一年輕地下黨,臥底進敵方組織已經(jīng)坐到了高級軍官的位置,屏幕里陸遲歇一身筆挺軍裝,手里捏著槍,散漫笑著拍人臉,看起來很有幾分邪性。 凌灼盯著看,暗暗想著陸遲歇似乎演什么角色都挺帶感的,果然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手機鈴聲響起,凌灼低頭看到來電顯示陸遲歇的名字,按下接聽。 屏幕里一集電視劇已經(jīng)播完,他隨手關(guān)掉,起身走去外頭陽臺,和陸遲歇說話。 陸遲歇聽到他的聲音,問他:“心情不好?” 凌灼:“你這也聽得出來?” 陸遲歇:“我猜的。” 凌灼沉默了一下,說了實話:“下午和隊友起了矛盾。” 陸遲歇:“因為那個熱搜?” “你也看到了?”凌灼“嗯”了聲,“他們覺得要不是我,就是我經(jīng)紀人買的熱搜,想挑動粉絲情緒故意針對他們,可我真的沒有做過,靜姐也沒有,他們怎么就是不信呢?” 陸遲歇:“你很在意別人信不信你?” “那也不是,”凌灼悶聲說,“就有點憋屈,明明不是我做的啊,……連隊長也是,他相信我,但不信我經(jīng)紀人,可能還覺得靜姐瞞著我,或者覺得我錯信了靜姐吧。” 陸遲歇:“你既然沒做過,搭理他們干嘛?” 凌灼:“我不知道,就是有點失望而已。” 在張靜今天再次提到退團時,他確實有種累了、疲了的無力感,比以往任何時候更甚。 心里有個聲音在不斷重復,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不要再堅持了。 可總免不得想跟人訴訴苦抱怨。 凌灼:“……這些話我好像只能跟你說了,跟別人誰說都不合適?!?/br> 那邊陸遲歇笑了聲:“我是不是該說很榮幸,你肯跟我傾訴?” 凌灼:“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