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壁機(jī)關(guān)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攝政王之后我飄了、嬌妻在上:我家老公超寵我.、不離婚,難道留著過年?、萌寶來襲:蕭少寵妻很兇猛、慕少,夫人她又網(wǎng)戀啦、全世界美女都想找我看病、在通房文當(dāng)女配(穿書)、給爸爸的情書 (父女 , 禁忌, H)、桃源小神農(nóng)、神秘老公嬌寵蠻妻
第九章 石壁機(jī)關(guān) 我轉(zhuǎn)過身看向魯平。魯平面無表情,正自打量著眾人??吹轿肄D(zhuǎn)身,魯平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那驚訝一閃即逝。 王理事睜著雙眼,在石壁上不住逡巡,口中喃喃道:“有什么不一樣?” 司馬奕慢慢開口道:“這石壁上好像少了兩個字?!?/br> 王理事急忙轉(zhuǎn)頭道:“司馬兄,少了哪兩個字?” “這里應(yīng)該是‘十旬休假’,少了一個‘十’字,然后你看這里,”司馬奕指著石壁,右手食指指向“秋水共長天一色”道,“這里少了個‘一’字?!?/br> 王理事瞪大眼睛,仔細(xì)看了看,臉上這才露出一些羞愧:“歲數(shù)大了,眼睛不好使了?!?/br> 陳彼得轉(zhuǎn)過身,看向魯平問道:“少的這兩個字有什么講究嗎?” 魯平緩緩道:“少的這兩個字,一個是‘一’,一個是‘十’,有個成語叫作‘缺一少十’?!?/br> 頓了一頓,魯平繼續(xù)道:“陳先生的九龍杯杯底寫的阿拉伯?dāng)?shù)字,是2345,前面少了一個1,所以缺一少十的‘一’就應(yīng)在這里?!?/br> 陳彼得和王理事、司馬奕三人相互對望一眼,有些半信半疑。 魯平似乎看出了眾人心中的懷疑,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你們不相信也難怪,因為這九龍杯本來是一對,這一只杯底刻的是2345,另外一只杯底刻的是6789,這對九龍杯原本叫作大明洪武羊脂玉九龍陰陽公道杯。這一只是陰杯,數(shù)字是陰刻在杯底,另外一只是陽杯,數(shù)字是陽刻在杯底,陰不見陽,那一只陽杯就不知道在哪里了?!?/br> 魯平環(huán)視眾人,繼續(xù)道:“這九龍杯杯底的數(shù)字,所指的缺一少十,其實就暗扣在‘一’和‘十’這兩個數(shù)字上。這兩個數(shù)字對應(yīng)的就是石壁上這一篇《滕王閣序》文字的序列。一對應(yīng)的就是這個‘豫’字——”說罷,魯平走到陳彼得身前,伸出一只手道:“給我?!?/br> 陳彼得一怔,奇道:“什么給你?” 魯平沉聲道:“九龍杯?!?/br> 我一呆,心道:“那只九龍杯不是捐贈給省博物館了嗎?” 陳彼得遲疑了一下,這才從背包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杯子,那只杯子古色古香,正是我昨天在省博物館看到的九龍杯。 我心中大惑不解,難道這陳彼得根本就沒有捐贈九龍杯?抑或是捐贈的時候,將那九龍杯調(diào)包了? 只見魯平伸手接過那只九龍杯,眼里一亮,隨后仔細(xì)看了看那九龍杯。端詳了大約兩分鐘之后,魯平這才邁步走到松林石壁跟前。陳彼得給羅漢使了一個眼色,羅漢隨即邁步來到魯平身旁,一來監(jiān)視,二來是為了保護(hù)那只九龍杯。 這一切眾人都看在眼里,誰都沒有說話。魯平也沒有出聲,而是手持九龍杯,雙眼盯著那面石壁,凝目而望。過了一會兒,魯平這才將那九龍杯遞到羅漢手中,跟著邁步走到“豫章故郡”四個大字跟前。隨后伸出雙手牢牢抓住豫字,沉聲道:“古時候奇數(shù)為陽,陽為正,所以這個‘豫’字就是正轉(zhuǎn)?!?/br> 魯平伸手使勁轉(zhuǎn)動,“豫”字縫隙之中的沙土紛紛掉落,“豫”字轉(zhuǎn)動一圈后,在原來“豫”字的地方居然出現(xiàn)一個圓心槽印。圓心槽印之中還有幾個宛若數(shù)字的槽印。 眾人都是一怔。我心中一動,再次湊了過去,凝神細(xì)看,那幾個數(shù)字似乎是倒過來的阿拉伯?dāng)?shù)字——2345。 隨后魯平從羅漢的手里鄭重接過九龍杯,倒轉(zhuǎn)杯身,居然將那九龍杯緩緩塞入圓心槽印之中,跟著伸手在九龍杯的杯底用力拍了拍。 王理事臉上肥rou顫動了一下,著急道:“魯兄弟,你慢點,這個九龍杯可是大明朝洪武年間的東西,損壞了這天下可找不出第二只了?!?/br> 魯平悶聲道:“壞不了。” 王理事還是叮囑道:“那你也要小心點?!?/br> 陳彼得在一旁卻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盯著魯平的一舉一動。魯平向后退出去一米開外,靜靜地看著石壁上的九龍杯。只見過了一分鐘,九龍杯上那四張垂下的龍口中居然流出一縷縷細(xì)沙來。細(xì)沙越流越快,落到地面慢慢堆積成沙堆。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時候,這石壁后面發(fā)出咯咯聲響。片刻之后,這石壁上竟然現(xiàn)出一扇石門來。我心頭猛地一震,這《滕王閣序》居然是打開石門的關(guān)鍵,而那九龍杯居然就是石門的密鑰。 石門緩緩打開,向一側(cè)延展開一米五六左右,這才停止。隨后石壁上便顯現(xiàn)出一個高約兩米、寬約一米五六的黑黢黢的洞口。洞里面散發(fā)出一股腐爛的氣息。王理事連忙招呼眾人后退。我們退出數(shù)米開外,這才停了下來。抬眼望去,只見洞里面冒出一些霧氣。那霧氣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散發(fā)出奇異的七彩之色,宛如霓虹。 王理事臉上微微變色,口中喃喃道:“這世上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害人。大家小心點,可千萬不要靠近?!?/br> 陳彼得喃喃道:“原來九龍杯杯底那四個阿拉伯?dāng)?shù)字的秘密竟然是這個……” 魯平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笑容,這笑容里面卻有些不屑:“陳先生,這九龍杯就是一把鑰匙,只不過這把鑰匙的秘密只有我們魯家人才知道,其他人得到這九龍杯意義不大?!彼贿呎f著,一邊將九龍杯取了下來,接著對陳彼得道:“這九龍杯還有一個用處——一會兒到了下面再說。” 魯平伸手指著那黑黢黢的洞口,緩緩道:“陳先生,這洞下面你們要不要去看一看?這洞里面可能不止這一只九龍杯,說不定還藏著多少件富可敵國的珍寶呢?!闭f罷,魯平的目光落到陳彼得的臉上,似乎在等他做決定。 我心里暗道,這個魯平肯定是要下去的。 陳彼得看了看身旁眾人,這才沉聲道:“魯先生說得不錯,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魯先生跟我們下去一趟。這洞里面要是真的有寶藏,那么我們就和魯先生二一添作五,怎么樣?司馬兄、王兄有沒有意見?” 王理事皺眉道:“這個不好吧?這洞里的東西要是有,恐怕就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咱們輕易據(jù)為所有,豈不是暴殄天物了?我看咱們不如取出來,交給周館長?!?/br> 陳彼得沒有理睬他的話,而是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司馬奕:“司馬兄,你的想法呢?” 司馬奕也是緩緩搖了搖頭:“我沒有意見?!?/br> “好?!标惐说命c點頭,隨后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小兄弟你呢?有什么想法沒有?” 我微微一笑:“陳先生,我就是跟著大家伙來這梅嶺玩一圈的,我什么意見都沒有,什么想法也沒有?!?/br> 陳彼得點點頭,看向魯平:“魯先生,大家都沒有意見,你就帶大家下去一趟吧。要不然八十萬就在石壁上開了一個門,恐怕也說不過去,你說是吧,魯先生?!?/br> 魯平眼珠轉(zhuǎn)動,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沒問題,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這個石碑藏洞我也沒有下去過,下面到底是什么樣子,我也是一概不知。咱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可別到了下面,出現(xiàn)什么危險,再埋怨到我的頭上,這個我可承擔(dān)不起?!?/br> 陳彼得搖搖頭:“魯先生你放心,到了下面,是死是活,誰都不會埋怨你?!?/br> 魯平點頭:“跟我來。” 石碑藏洞里面的腐敗氣息慢慢散去。魯平徑直走到洞口前,然后邁步走了下去。不一會兒的工夫,整個身形便都消失在黑黢黢的洞口之中。 羅漢看了一眼陳彼得。陳彼得沉聲道:“金剛留在這里警衛(wèi),羅漢跟著我們一起進(jìn)去。”隨后他也跟著下去了。 王理事遲疑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過去。我們幾個人也來到洞前。只見洞口里面是一條斜向下的石梯。石梯盡頭,一個黑黢黢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下方,抬頭望著我們幾人。 那個人影整張臉都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是什么人。 王理事忍不住問了一聲:“魯先生?” 那個人影“嗯”了一聲。王理事這才沿著石階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我和司馬姍姍、司馬奕、陳彼得、羅漢五個人則跟在王理事身后,也走了下去。 整個洞窟里面陰暗潮濕。來到洞底,站在泥土之上,我的心這才稍稍放松下來。抬眼四望,這洞底距離上面足足有十來米高。我此刻身處一處四四方方的石室之中。石室一側(cè),靠東面居然也有一篇《滕王閣序》,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全篇,只刻著短短十幾句。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 魯平走到那一個“分”字跟前,伸手將“分”字上的青苔擦拭了幾下,隨后雙手把住“分”字,輕輕逆時針轉(zhuǎn)動。 轉(zhuǎn)動片刻之后,那“分”字移開的部位居然也出現(xiàn)一個圓心槽印。圓心槽印之中也有四個倒過來的阿拉伯?dāng)?shù)字。魯平隨即將那九龍杯嵌入石壁圓心槽印。 咯咯聲再次響起,跟著我們頭頂上方那一眼洞口天光慢慢縮小。我們都情不自禁抬頭仰望,只見頭頂上那扇石門慢慢關(guān)閉。我們這才明白,原來這九龍杯在石碑藏洞外面可以開啟石門,進(jìn)到這藏洞里面,便可以關(guān)閉石門。 隨后腳步聲響起,金剛驀地奔到洞口跟前,臉上現(xiàn)出驚惶之色,向著洞里大聲喊道:“陳總!” 陳彼得在洞底沉聲道:“我們沒事,你在外面守著。” 金剛這才松了一口氣。隨著石門緩緩關(guān)閉,最后一眼天光也隨即消失。整個石室頓時陷入一片漆黑。緊接著,黑暗之中,一束光亮了起來。接著就聽到羅漢沉聲道:“魯先生,往哪里走?” 我抬頭望去,只見羅漢手中已經(jīng)拿出一枚強(qiáng)光手電。魯平居然已經(jīng)在這瞬息之間,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數(shù)米開外。 我心里一沉,剛剛還看到魯平在羅漢身旁。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只見魯平臉上神色不變,沉聲道:“大家跟我來吧?!彪S后邁步向石室門外走了過去。 羅漢身形一展,奔到魯平身前,伸手道:“魯先生,那九龍杯沒用了,還是放在我身邊保存比較好。” 魯平看了看那九龍杯,猶豫一下,還是將那九龍杯遞了出去:“這九龍杯你們可要拿好了,千萬別丟了,丟了咱們可出不了這藏洞。” 羅漢點點頭,將那九龍杯再次交到陳彼得手中。陳彼得看了看,隨后小心翼翼地將九龍杯收回背包中。 魯平轉(zhuǎn)過身,向前面走了過去。王理事、司馬奕、羅漢緊隨其后。陳彼得也取出了一枚手電,手臂輕抬,照了一下石壁上的那個“分”字,眉頭動了一下,這才轉(zhuǎn)身,向門外快步走了過去。 我抬頭望去,只見那個“分”字已經(jīng)不知道何時歸于原位。我心中一動,這石壁機(jī)關(guān)做得也算是巧奪天工了。石室門外,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兩側(cè)左右相對,各有三間石室。通道盡頭則是一間四四方方的、更為巨大的石室。石室上方是圓形,看樣子是暗合古人“天圓地方”的理念修建而成。 我們在通道兩側(cè)的石室里面探查一遍,發(fā)現(xiàn)那幾間石室里面除了幾個破舊的壇壇罐罐,便沒有什么東西了。最后倒是在那天圓地方的石室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口古怪的石棺。那石棺足足有兩個普通棺材那么大,棺蓋也是用厚重的青石所做,整個石棺上并沒有任何花紋雕飾。 魯平站在石棺之前,不住打量。羅漢皺眉道:“陳總,要不要把這個石棺打開?” 陳彼得看向魯平:“魯先生你看這個石棺用不用打開?” 魯平沉默半晌,這才緩緩道:“打開吧。看看這棺材里面都有什么,要不然咱們這些人豈不是白跑一趟?” 陳彼得這才點點頭,招呼道:“那就麻煩魯先生和這位小兄弟。羅漢你也搭把手?!?/br> 我左右一看,這里似乎只有我和司馬姍姍最年輕,其次便是三十來歲的羅漢。魯平四十來歲,看上去體魄也是十分強(qiáng)壯,其他三人都是六七十歲的老頭了。這幾個人里面,自然只有我和羅漢、魯平三人最為合適。 我隨即走到石棺棺尾,羅漢也走到我這一邊。魯平看了看,走過來說:“這石棺不像木棺,沒有釘子,估計只是沉重一些,咱們?nèi)撕狭μб活^,將這棺蓋移開半尺就可以看到里面有沒有什么東西了?!?/br> 魯平、羅漢和我三個人都站在石棺一側(cè),同時伸出雙手扣住石棺棺蓋,跟著用力向一側(cè)掀開。甫一掀開,我們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這香氣極其濃郁,從石棺中猛地沖了出來。 眾人都是一怔。陳彼得沉聲道:“大家退開。”臉上神情像是如臨大敵。 眾人隨即向后退開數(shù)步。香氣慢慢散開。石棺之中并沒有其他異常。王理事忍不住邁步上前,走到石棺跟前,探頭望了過去。這一望之下,立時“咦”了一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陳彼得快步走了過去。我看了看司馬奕,只見司馬奕一動不動。 司馬姍姍看了看她爺爺,見她爺爺沒有立即上前,司馬姍姍隨即也停住了腳步。 我心中嘀咕:“這司馬奕倒是沉得住氣?!?/br> 陳彼得邁步走到石棺跟前,探頭看了看,這才回過頭來招呼我:“王兄弟,你也來看看這個——” 我聽到陳彼得叫我,知道躲不過去,當(dāng)下聞了聞,感覺空氣里香氣已然散得差不多了,這才走了過去。走到石棺前,石棺里面的香氣依然很濃。我皺了皺眉,抬眼望去,只見石棺之中,躺著一具身穿道士服裝的男子尸體。道士右手旁放著一本書,左手旁放著一枚搖鈴。再凝神細(xì)看,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道士臉龐竟然似是木頭雕刻而成的。 我心中大奇,低頭看了看,那道士露出的兩只手也全都是木頭所制。我使勁嗅了嗅,忍不住道:“這是沉香木。” 王理事盯著尸體,慢慢道:“小伙子說得不錯,這的確是沉香木,而且是沉香木里面的奇楠?!?/br> 我一呆,這奇楠極為難得。奇楠是沉香木的一種,是從梵語而來。唐代佛經(jīng)里面叫作多伽羅。奇楠的成因和沉香一樣,只是兩者的形狀有很多差異。有的人說,要修三輩子的陰德才能聞到奇楠香。想不到的是,我居然在這梅嶺松林石壁下面的藏洞里看到了奇楠沉香木。這沉香木極其珍貴,而奇楠又是沉香木里面的極品,這么一整塊雕刻成人形的奇楠沉香又是極品里面的極品。陳彼得這一趟梅嶺之行可沒有白來。 我抬頭望去,只見一刻鐘的工夫,司馬奕、司馬姍姍、魯平全都來到了這石棺跟前。魯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就連一向冷靜的司馬奕臉上也是微微動容。這也難怪,這么一大塊奇楠沉香搬出去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我眼睛一瞥,忽然發(fā)現(xiàn)人群中少了一個人,羅漢去了哪里?我一怔,目光轉(zhuǎn)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羅漢居然悄無聲息地跑到石室的東南角,點燃了一根蠟燭。 過了一會兒,羅漢快步走了過來,來到石棺跟前,看向石棺里面。我低聲道:“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guān)。” 羅漢一呆,抬頭看我,口中喃喃道:“關(guān)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咦,你也是?”一句話還未說完,忽然住口。羅漢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滿是詫異,跟著急忙轉(zhuǎn)過頭去。 司馬奕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也露出了一絲詫異。陳彼得沒有轉(zhuǎn)頭,但是我看到他的脊背忽然挺直了一下,隨后又恢復(fù)成微微前傾的樣子。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推測。這個陳彼得的保鏢一定是一位摸金校尉,只有摸金校尉才會在進(jìn)入墓室時,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上一根蠟燭。據(jù)說是開館取寶的時候,如果棺主人同意的話,那么便不會有什么異常。如果棺主人不愿意,便會詐尸。所謂“人點燭,鬼吹燈”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都是無稽之談,不必較真。 摸金校尉始于三國時期,乃是曹cao首創(chuàng),專司倒斗摸金,所得財物用來充軍餉。這個門派也是由來已久,干這種鉆xue入地的勾當(dāng),向來是他們所長。陳彼得將他網(wǎng)羅過來,自然是看中了他這一手倒斗摸金的好本領(lǐng)。 此時此刻,這小小的石室里面會聚了摸金校尉、缺一門還有我們北斗七星一脈的幾位同門??磥砗脩蛞呀?jīng)上演。 眾人站在這石棺前,看著石棺里面的人形奇楠沉香,久久不語。畢竟,見過一小塊奇楠沉香的估計也就只有王理事這么一個人,我經(jīng)營古董店這么多年,都沒有遇見過一次,更何況是這么大一塊奇楠沉香木。 我看看看著,忽然感覺腦袋一陣暈眩。我心中奇怪——沒有聽說這奇楠沉香能夠讓人暈眩啊,這是怎么回事?我身子一晃,慢慢倒在地上,只覺得周身沒有力氣。我試著抬了一下手,也是抬不起來。幸好腦袋還能稍稍轉(zhuǎn)動。我看了看四周,這才駭然發(fā)現(xiàn),原來身旁的司馬姍姍、司馬奕、魯平等人全都暈了過去。又過了一會兒,我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迷迷糊糊之中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只覺得周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我忍不住伸出手去,四處摸索。身子雖然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多少力氣,但是畢竟能夠自如行動,我心里還是稍稍安定了一些。我的手摸到左邊的時候,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跟著就聽到一個女孩子“啊”的一聲驚呼。緊接著就聽到那女孩子顫聲道:“誰在那里?” 聽到這女孩子的聲音,我的心里又是一陣放松。這個女孩子正是司馬姍姍。 我低聲道:“是我,司馬姑娘?!?/br> 司馬姍姍定了定神,這才問我道:“王大哥,是你?”聽她的聲音,也是鎮(zhèn)定了不少。 我沉聲道:“是我?!?/br> 司馬姍姍道:“剛才你那一下,嚇?biāo)牢伊?。?/br> 我心中一動:“剛才我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一念及此,我的臉唰地紅了起來。 我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司馬姑娘,剛才不好意思??!” 司馬姍姍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沒有怪你。對了,王大哥,咱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她這一問,也把我問住了。是啊,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