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湯和小學(xué)思考題

    割稻子、插秧、種田這些農(nóng)活在那些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城市人看來好像還挺新鮮好玩的——黃昏的天空下，一個個大伯、大叔、大媽、大嬸、少婦阿姨都厥氣屁股在割稻子或插秧種田，汗水濕透了衣背，那一只只在水田里厥氣的屁股，那掛在胸前汗?jié)窳说娜綦[若現(xiàn)的奶子，微風(fēng)吹在臉上煞是涼爽，這涼爽的微風(fēng)吹干了臉上的汗水，只留下一粒粒細小的白點，用手一抹，放在嘴里一嘗，咸咸的，和家里的白鹽沒什么兩樣，一些不安份的喜歡開玩笑的大伯、大叔如果看到隔壁田里某個少婦厥氣肥美的屁股，準會笑嘻嘻地去開個玩笑——某某家的，你的褲子裂開了！

    而這個被開玩笑的少婦或大媽、大嬸也會笑著回罵一句——你的褲子才裂開了呢！我看你就是一個老不正經(jīng)的東西！

    周圍如果還有其他人家，那少不了嘻嘻哈哈的一陣笑，有些關(guān)系好的還會扯開嗓門來這么一句——晚上到我家喝酒去，今天我家燉了一只老母雞……——是不是真的，你老婆給你燉了一只老母雞，那我今晚可一定去你家吃上一頓……

    那些在田里割稻子或插秧的大伯、大叔或大媽大嬸們，一聽這“燉老母雞”的聲音，也忍不住來湊這個熱鬧，開玩笑地說——“燉老母雞”有沒有我的份??！我口水都流下來了！——有你的份，晚上一起來吃吧！我家的那只老母雞養(yǎng)了3年了，味道一定不錯，油水挺多的……

    這樣的嘲充滿了泥土和汗水的味道，同時又夾雜著厥起的屁股和汗?jié)窳说哪套?，還有那嘻嘻哈哈的玩笑話，干完農(nóng)活回家后再喝上兩杯釁，而這下酒菜居然是“老母雞燉湯”好家伙，這樣的生活確實是有點搞頭，實在是充滿了無限的活著的樂趣！

    但說實在話，不是家家干完農(nóng)活回家都能喝上兩杯釁的，“老母雞燉湯”當(dāng)下酒菜，那就更加的少之又少，因為大多數(shù)人家都指望著這老母雞來下蛋，一般都舍不得殺了燉來吃，確切地講，這農(nóng)村里農(nóng)忙季節(jié)是最累最苦的時候，許多大人都累得吃不消，連我們這樣10歲還不到的小屁孩都有點害怕去農(nóng)田里干農(nóng)活——下午三四點鐘太陽還高掛在天空，老爸老媽就催促我們?nèi)ヌ锢锔苫盍?，太陽曬在身上火辣辣的，我們很不情愿地慢悠悠走在農(nóng)田的小路上，這小路上的泥巴地也被太陽曬得發(fā)燙，柳樹上的知了一個勁地“知知”叫個不停，池塘里的草魚也浮出水面來吸氣，一只只野生的王八也游到水塘邊來透個氣，這酷暑難當(dāng)?shù)牧胰站谷贿€要去田里干農(nóng)活，這實在是太苦了！

    割稻子還好，不是太累，累了也好在樹蔭下歇息一會，插秧、種田就比較可怕，兩條腿蹲著，還要彎下腰身、厥氣屁股，實在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最可怕的是水田里有螞蟥，這螞蟥是一種吸血動物，會吸附在你的皮膚上一個勁地吸血，看起來軟軟的一小坨，使勁地吸附在你的皮膚上，有時候必須用很大力才能把它從皮膚上扯下來，有些被螞蟥叮過的小女孩甚至都能被嚇哭，這螞蟥的生命力奇強，你用腳踩都踩不死它，我聽老人說這螞蟥當(dāng)年吸過唐僧的血，所以，生命力就特別的旺盛，黃鱔、泥鰍的生命力也比較旺盛，老人們說是因為當(dāng)年吃過唐僧腳底板的死皮，看來這唐僧確實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這干農(nóng)活確實是夠累人的，相比較而言，放牛就來的輕松些，因此，大多數(shù)農(nóng)忙時間里，我更愿意去放牛，我經(jīng)常牽著我爺爺分給我家的那頭老黃牛去大壩上或農(nóng)田里吃草，我至今依然記得那些放牛的場面——在大壩或農(nóng)田的水渠兩邊長滿了青草，我手里牽著牛繩，看著牛兒大口大口地吃草，有時我干脆直接把牛繩的一端固定在木樁上，自己則躺在樹蔭下或草地上偷懶，偷懶的時候有時會看書，我那個時候很喜歡做暑假作業(yè)，即使是放牛的時候也把暑假作業(yè)帶在身上，我最喜歡做暑假作業(yè)上的數(shù)學(xué)思考題，做出來之后，心里開心的就像吃了一塊蜜糖，那份成就感仿佛就好似發(fā)現(xiàn)了真理！

    我已經(jīng)記不得那時的思考題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了，類似的感覺應(yīng)該是這樣的——老王家的母豬生了一窩小豬，假如老王每次從豬窩里拿出3只小豬去鎮(zhèn)上賣，賣了若干次之后，豬窩里還剩下1只小豬，又假如老王每次從豬窩里拿出2只小豬去鎮(zhèn)上賣，賣了若干次后，豬窩里同樣還剩下1只小豬，問老王家的母豬至少生了幾只小豬？

    這樣類似的思考題還是有些難度的，我那個時候沉醉在其中，不亦樂乎，這老王家的母豬至少生了7只小豬，答案正確，好耶！

    117.第一百一十七章：章鐵軍三嬸和四叔的故事

    那是一個陰天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樣牽著我家的那頭老黃牛在大壩的斜坡上吃草，我記得那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雨后的農(nóng)田以及遠處的群山看起來特別清晰，江面上駛過來一條揚著風(fēng)帆的輪船，船頭插著一面五星紅旗，這五顆星的紅旗在風(fēng)中抖擻得特別顯眼，突然，我的耳朵里傳過來轟隆隆的聲響，我抬頭一看，一架好大的飛機在天空上飛著，這飛機看起來很大，也許是飛得太低的緣故，顯得離我好近，飛機的后面還拖著一道長長的白色的尾巴，我趕緊把牛繩一扔，抬頭追著飛機的方向，一邊跑，嘴里一邊歡呼著——哇！好大的飛機啊！

    大壩上以及大壩周圍的人都抬起頭來觀望，那一雙雙觀望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和向往，那個時候的我們，連火車都沒坐過，更不要說飛機了，如果能坐上一回飛機，那簡直就太好了！

    我追了一會天上的飛機，追累了，終于停了下來，我停下來剛喘了

    兩口粗氣，突然聽到從我們村里傳過來幾聲放鞭炮的聲音，當(dāng)時我的心里就納悶了一下——這個時候一般沒有誰家辦喜事的呀４來要去瞧一瞧！

    我把牛繩拴在木樁上之后，就往村里走，剛走到我家門口，就被我老媽逮了個正著——你牛也不放，干嘛去！

    我撓了撓頭皮說——我去看看誰家放鞭炮！

    我正打算往前走，我老媽面色凝重地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給我站住，這樣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看的，趕緊放牛去！

    我一看我老媽的臉色就知道確實不能去看，過了一會我終于從一些叔叔阿姨的嘴里得知，原來章鐵軍的三叔被拖拉機壓死了，享年29歲！

    章鐵軍的三叔叫章有松，是一位拖拉機駕駛員，簡單地說就是農(nóng)村里開拖拉機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這哥們在我們村里是出了名的勤勞能干，村子里要誰家造房子或者要運什么東西，第一時間會叫他來幫忙，那個年代家里要有一輛拖拉機，那還是有一點牛逼的，章鐵軍的三叔為人還比較厚道，開拖拉機的價錢很公道，童叟無欺，絕不多收大家一份錢！

    章鐵軍的三嬸是一個瘦小但又很精明的女人，家里料理的特別干凈，因為她的男人勤勞肯干，再加上她又會持家，很快地家里就蓋起來兩層水泥結(jié)構(gòu)的房子，所以，章鐵軍三叔在我們村，經(jīng)濟條件還算是比較殷實的人家，再加上有一兒一女，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但天有不測風(fēng)雨，章鐵軍三叔那天給鄰村一戶造房子的人家運磚頭，那戶人家的房子地勢比較高，裝磚頭的拖拉機每次都要經(jīng)過一個斜坡，一般情況下裝磚頭的拖拉機上這個斜坡是沒有問題的，但那天剛好下過大雨，斜坡上的土是濕的，章鐵軍三叔開著裝滿磚頭的拖拉機就上了這個斜坡，在開到坡頂?shù)臅r候，拖拉機的后輪子打滑了，后輪一打滑，整個拖拉機就翻了過來，來了一個底朝天，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章鐵軍三叔壓在了拖拉機下面，聽說當(dāng)時人就不行了，等把他女人喊過來，人已經(jīng)斷氣了！

    章鐵軍三嬸當(dāng)時就哭暈過去了，一開始人都有點木木的，原本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說沒了就沒了，這樣的打擊來得太快，她一時都反應(yīng)不過來，都不太相信這是真的，等真正意識過來之后，才開始哭爹喊娘地發(fā)出聲來，這個精神上的刺激來得太猛，身體上一時適應(yīng)不過來，人就暈過去了！

    一個人經(jīng)受這樣的打擊，或多或少要痛苦或頹廢一段比較長的時間，章鐵軍的三叔走了，留下來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寡婦和兩個孩子，這樣的生活可怎么過呀！

    章鐵軍的爺爺奶奶也意識到了這個事情，他們的三兒子死掉了，人死不能復(fù)生，留下來的孤兒寡母是要想個辦法解決一下的，這一個家庭里沒有一個大男人可不行，何況這媳婦還這么年輕，章鐵軍爺爺奶奶思前想后，終于有了主意，因為章鐵軍的四叔至今還沒成家，27歲的農(nóng)村大齡青年了，還是光棍一條，章鐵軍的爺爺奶奶就打算去做四兒子的思想工作，讓四兒子把三媳婦娶過來算了，這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怎么地還是自家的媳婦呀！

    章鐵軍的四叔是一個個子比較矮的農(nóng)村大齡青年，估計個子一米六還不到，人長得還比較壯實，干活也比較勤快利索，平時挑個擔(dān)子、推個車子、割個稻子、種個田子啥的都是挺給力的，章鐵軍的三嬸跟了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不算委屈了，盡管說章鐵軍四叔是個光棍漢，但畢竟那也是農(nóng)村里還沒結(jié)過婚的后生，而章鐵軍三嬸卻是個已經(jīng)生過兩個小孩的農(nóng)村婦女了，所以，只要做通了章鐵軍四叔的思想工作，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章鐵軍四叔的愛好

    一個人的姻緣也許真是上輩子注定的，章鐵軍的爺爺奶奶還真就做通了章鐵軍四叔的思想工作，在那個物質(zhì)條件還比較匱乏、思想還比較保守的年代，一個農(nóng)村最普通人家的大齡青年、一個已經(jīng)二十七歲的農(nóng)村光棍漢，他的心里已經(jīng)不再有天真的幻想，也許已經(jīng)不指望家里能給他娶一個像樣的黃花大閨女了，有的時候憋得不行了，就擼一下自己的光棍，有些膽子大一些的，就會想法設(shè)法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比如鄰村放電影、比如鎮(zhèn)上趕集、比如某月某日的廟會……在這些活動中，他們或多或少可以釋放一部分壓抑在身體里的雄性荷爾蒙，因為農(nóng)村黃花大閨女以及一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農(nóng)村小少婦也喜歡來這樣的場合湊熱鬧，即使聞一聞這些女人身上的香味，即使遠遠地對著她們的奶子和屁股看上兩眼，也能讓這些光棍們興奮和沖動好幾回，如果老天開眼，能讓他們在這些婆娘的身子上可了勁地揉摸上兩把，那真就不枉此生了！

    章鐵軍的四叔叫章有亮，這哥們是個矮個子，干活比較賣力，平時基本上不怎么說話，即使農(nóng)村里一幫人坐在一起聊天，其他人都聊得風(fēng)生水起的，他也不插一句話，最多聽到大家聊到好笑的農(nóng)村黃色小笑話，他也嘿嘿地跟著笑那么幾聲，因此，村里人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死不響”用來形容這哥們話特別少！

    一個個子矮的、性格內(nèi)向的、話又特別少的“死不響”自然而然就不討農(nóng)村黃花大閨女和小少婦們的歡心，自然而然地就做了一條實實在在的農(nóng)村大光棍！

    性欲出自天然，連母豬都會發(fā)情，何況是人！章鐵軍四叔盡管話特別少，但他也有他自己獨特的愛好，他特別喜歡看電影，一聽到哪里放電影了，準會看上去特別高興，即使有些放電影的村子離我們村有七八里的路程，他也會趕過去看，去看

    電影之前，總會穿上一件平時不怎么舍得穿的新衣服，也正因為如此，章鐵軍四叔對于哪個村子放電影了、哪個村子做戲了這樣的消息特別關(guān)注，而且放得是幾部電影？電影名字叫什么？他也能早早地就知道，因此，我常常能從章鐵軍的嘴里知道最新的有關(guān)哪個村子要放電影的信息，因為，章鐵軍四叔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章鐵軍，而章鐵軍會跑過來告訴我！

    章鐵軍四叔性格內(nèi)向、臉皮薄，他是沒有那個勇氣在看電影的時候去摸那些少婦或姑娘們的奶子的，但他不敢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敢，在那個塵土飛揚、朝氣蓬勃的農(nóng)村露天電影年代里，有不少臉皮厚、膽子大的小后生或光棍漢們擠在姑娘或小少婦的屁股后面，在電影大喇叭的聲響和噪雜的熱鬧里，這些二愣子們會果斷地伸手在姑娘、少婦們的奶子或屁股上揉摸上一把，有些害羞的姑娘們可能會回頭去看那么兩眼，似乎想試圖去弄清楚到底是誰摸了她的奶子和屁股，而有些風(fēng)sao豁達的婆娘，干脆大大方方地讓那些后生在自己身上隨便吃豆腐，聽說有些剛好兩個人都彼此看得順眼的、喜歡的，甚至就悄悄地一起來到附近的農(nóng)田或稻草堆里，兩個人就控制不住地把覺睡了！

    章鐵軍四叔也許就是來湊湊這樣的熱鬧的，盡管他不是這摸奶子、揉屁股運動的親歷者，但他很可能是一位忠實的見證者，他也許就喜歡看這樣的熱鬧，看那一對對挺拔的奶子，看那一只只肥美的屁股在電影的噴射燈下交相輝映，時不時還有一只只渴望的大手在這些姑娘的胸脯或屁股上一閃而過，然后是一陣陣人聲的喧嘩，有些可愛的傻姑娘甚至還會尖叫一聲——?。∧膫€臭不要臉的摸我的奶子！哪個王八蛋抓我屁股……惹得周圍許多姑娘和少婦都羞紅了臉，因為，她們的奶子和屁股也已經(jīng)被摸了好幾次了，我靠！這不就是年輕的生命嗎！在這些轉(zhuǎn)迅即逝的摸奶子、揉屁股的畫面里，章鐵軍四叔漸漸地覺得自己也變得年輕了，他內(nèi)心里隱藏著的火熱的巖漿在那一刻也猛烈地燃燒了起來，并且不斷地向外噴射它那抑制不住的激情與渴望，這樣的感覺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