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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規(guī)定了期限和條件,但霍青行的學(xué)識,她跟她爹都清楚。 這已經(jīng)算是變相地松口了。 阮妤心里放松了,原本微微蹙起的柳葉眉也彎了下來,她又有跟人開玩笑的心情了,抱著雙手看著眼前的霍青行,揚(yáng)著下巴和人說,“那你可要好好準(zhǔn)備,要不然我爹爹就不準(zhǔn)我嫁給你了?!?/br> 男人就看著她笑,溫潤的眼眸仿佛盛滿了春水。頭頂月亮重新從云層中出來了,帶著漫天星子映在男人黑漆漆的鳳眸中,一晃一晃,溫柔極了,“好?!?/br> 他應(yīng)她。 阮妤看他這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原本還想再說幾句,忽然聽到里頭傳來一聲重重的咳聲,兩個過了明路的人頓時有些做賊心虛地對視一眼,最后還是霍青行微紅著臉開了口,“我先回去了,你把門關(guān)上和先生他們說聲就去睡?!?/br> 阮妤點點頭,這會也不敢再和人說了,推著人往外頭走,等人腳步跨出門檻就把門一合。 看著身后緊閉的大門以及越來越遠(yuǎn)的腳步聲,霍青行難得有些無奈地?fù)u頭笑了下,他長指點著眉心,覺得以后的日子可能沒那么輕松了。 尤其先生最后那番教誨還在耳畔環(huán)繞。 不管是不是阿妤主動,若被先生發(fā)現(xiàn),肯定少不了一頓責(zé)罵……責(zé)罵倒是無所謂,就怕先生氣惱,不準(zhǔn)他再來阮家,或是不讓他娶阿妤。 霍青行輕輕嘆了口氣,覺得前路坎坷,但想到那個期限又重新燃起了信心,再等一年,一年后,他就能娶阿妤為妻了!他就能光明正大擁抱她,親吻她了! …… 阮妤走進(jìn)院子,果然瞧見堂間門前,她爹板著一張臉站著。從來就沒怕過什么的阮妤今夜難得有些不敢直視她爹的眼睛,輕輕咳了一聲,打了個招呼就和人說,“爹,夜深了,我先回房。” 阮父能說什么,自然只能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目送阮妤腳步輕快地回屋,阮父剛剛還板著的臉頓時變得痛心疾首起來,心里覺得剛才真不該那么快松嘴!他這里正痛心氣惱,去給他拿夜宵的阮母從廚房出來了,見他這副表情看著阿妤的房間,便上前去拉他的胳膊,嘴里笑道:“行了,這么冷的天站在外頭,回頭得了風(fēng)寒,我可不會照顧你?!?/br> 又問他,“你和小行聊得怎么樣?” 阮父甕聲甕氣把剛才和霍青行聊的和人說了。 阮母點點頭,她倒是已經(jīng)很順其自然地把霍青行當(dāng)做自己的未來女婿了,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更不用說是本就滿意極了的霍青行,她點點頭,“這樣也好,等回頭小行考了功名,外頭那些人也就不會多說什么了?!?/br> 阮父見她這副維護(hù)模樣,頓時更加生氣了,重重哼了一聲,吹胡子瞪眼,“你還維護(hù)他!” 阮母眨眨眼,對阮父如今這副模樣頗有些好笑,她也果真笑他了,把手里的夜宵往桌上一擱就抱著雙手揚(yáng)眉看人,嘴里嗤道:“上次我說阿妤和小行有事,你是怎么說的?” 見阮父臉色微變,阮母更是哼笑著補(bǔ)充道:“現(xiàn)在知道緊張了?那會你不是很看好小行和阿妤嗎?” 要是兩人好好按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然不會說什么,但想到剛才巷子里的事……阮父簡直有苦說不出。 偏偏阮母見他一個字不辯,氣焰更是囂張了,“你可別仗著你是人先生就故意刁難小行,以后他可是要和阿妤過一輩子的,要是因為你這老頭子損了他們兩人的感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著還真上手?jǐn)Q人胳膊了。 “哎,疼,你輕點!” …… 阮妤第二天一起來就瞧見自家堂間的桌子上擺了不少早點,平時他們家的早點都是由阮母做的,阮妤若起早,也會做,有時候譚柔也會幫忙……今日天色還早,她猜測阿娘應(yīng)該還沒做好早點,便想幫人一起。 哪想到桌子上居然已經(jīng)擺滿了吃的,看樣子還是外頭買來的。 譚善和譚柔正在幫著阮母布置,看到阮妤,譚善立刻放下東西去牽她的手,還給人解了惑,“阮jiejie,這是霍哥哥一大早送過來的,有你最喜歡吃的水晶小籠包還有我喜歡的雞蛋餅!” 這些東西可都不在一個地方,有些甚至要出了青山鎮(zhèn)才能買到。 阮妤聽得又是心軟又是心疼,那個傻子也不知道今日多早起來的,剛想上前一起幫忙,她爹就進(jìn)來了,一伙人忙和他打了招呼。 “怎么這么多吃的?”阮父看著這些早點也有些驚訝。 阮妤正要說,卻被她娘使了個眼色,她一停頓就聽她娘說道:“是小行一大早起來去買的,有你最喜歡的油條和豆?jié){,他知道你早上有喝黃酒的習(xí)慣還特地給你跑到張記買了一小壇子,我已經(jīng)給你溫上了。” 阮妤聽她說完便明白了,她眼一彎,上前去挽阮父的胳膊,把人扶到主位坐好,嘴里卻沒有幫霍青行說一句話,只道:“爹爹快坐下吃早點,涼了就不好吃了。” 阮父本來還因為阮母的話有些不自在,見女兒這般,心里的不舒服倒是也漸漸沒了,反而還多了一種得意,再怎么樣,他家阿妤還是更加疼他,沒有有了喜歡的人就忘了爹! 他心里滿意了,便開口發(fā)了話,“好了,你們也都坐下吃吧?!?/br> 一家人吃完早點,阮妤和譚柔便去了金香樓,路上阮妤把昨夜寧宥說的那番話和譚柔說了一遭,見她神色凝重便又笑著寬慰了幾句,“放心,事情發(fā)現(xiàn)得早,我已經(jīng)讓張平改了菜單,回頭寧二爺知道的也不過是我特地設(shè)計給他們的菜單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