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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日后總要去長安的?!?/br> 男人心神一震,臉上的表情也寫滿了不敢置信。 他開口,正要詢問,阮妤卻仿佛知道他想說什么,眉眼明媚地沖他笑道:“霍青行,我想,我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 所以才會在說試一試的時候,卻還是在未來的計劃中加上了他。 不。 不是在未來的計劃中加上了他,而是為他計劃了兩人的未來,她啊,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喜歡上她眼前這個人了。 馬車外是喧嘩之聲,可馬車?yán)镱^卻有短暫地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霍青行才啞聲喊她,“阿妤……”卻只能喊出這個名字,再多的,卻說不出了,他只能用力抱著她,把臉埋在了她的肩上。 阮妤笑著,任他抱著,想到剛才竇文的話,才奇怪道:“你回荊州做什么?” 這還沒到秋闈的時間呢。 而且男人信中也沒和她提起這事。 霍青行聽到這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仍把臉埋在她的肩上,甕聲甕氣說,“你生辰不是快到了嗎?我想著回去給你過個生辰?!?/br> 阮妤一怔,半晌,失笑出聲。 她也沒忍住,笑著把臉埋到了他的肩上……他們兩人還真是想到一道去了。 她原本是計劃等下次和張平他們一起來長安,畢竟長安的酒樓還沒收拾好,金香樓的人也還沒訓(xùn)練好,只是想著生辰快到了,為了給霍青行一個驚喜,這才先一個人來了長安。 沒想到男人居然和她想的一樣。 “幸虧我今日到了,要不然我們只怕得錯過了?!彼挥捎行c幸自己這一路并未怎么停留,要不然一個人來了長安,一個人卻回了青山鎮(zhèn)。 回頭說起,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無奈。 霍青行和她一樣。 要真是因為這樣的陰差陽錯而錯過給她過生辰,他得慪死。 馬車?yán)^續(xù)向前行駛,霍青行抱著她,問道:“那你現(xiàn)在住哪里?” 阮庭之雖然授了官職,但平日都住在軍營,也還沒置辦屋宅,他倒是置辦了……但他和阿妤還未成婚,住在一起,好嗎?他心里倒是想,只是不敢說。 阮妤聞言,從他肩上把臉抬起來,手卻仍掛在他的脖子上,挑眉看他,“你說呢?” 第142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愣是讓霍青行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兩朵紅云。 其實住在一起也好, 要不然讓阿妤一個人住在客棧,他也不放心,長安雖然繁華,但相對來的人也雜, 那些客棧里住著的做什么的都有, 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那樣的地方? 而且他那座屋宅,他原本就預(yù)備了她的房間……只是那個房間, 他原本是計劃兩人成婚后做新房用的。 現(xiàn)在雖然是早了一些, 但女主人要住進來, 又豈有不可以的道理? 霍青行這樣想了一通, 正要說話,阮妤卻已經(jīng)先“哇”的一聲喊出聲, 控訴道:“好哇,霍青行,你買了屋宅,還不讓我住, 那好啊, 我自己去找客棧住好了,虧我大老遠跑到長安就是為了和你一起過生辰,你個沒良心的?!?/br> 莫名被冠上“沒良心”的某人一愣, 等反應(yīng)過來, 連忙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我沒有?!?/br> 阮妤原本就是逗他的, 又怎么會聽他解釋?尤其見他急匆匆這副張口結(jié)舌的模樣,更是喜歡的不行, 便繼續(xù)故意和人說道:“那你剛才猶豫那么久,你肯定不想讓我和你一起住,哼, 不住就不住,我走就是了?!?/br> 說著還特意松開了手,一副作勢要離開的模樣。 可憐霍青行本就在她面前口笨拙舌,眼見她要走更是急得不行,偏偏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腦一昏,竟直接握著她的腰把她轉(zhuǎn)了個身壓到了馬車的軟榻上,然后吻住了阮妤那張能言善辯又慣會顛倒黑白的嘴。 四片嘴唇疊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親熱過了,且不說分開的這幾個月,就連在青山鎮(zhèn)的時候,因為有阮父的監(jiān)督,他們也很久沒怎么親熱了,如今這一番久違的親吻……雖然起因是霍青行想堵住阮妤的嘴,不讓她再亂說話,阻止她離開,但兩個三月不曾見面的人,這會抱在一起,又是這么近的距離,藏在心里的情意和燥熱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起初兩人只是嘴貼嘴互相看著,后來也不知道火花怎么就燒起來了。 阮妤率先反客為主,長驅(qū)直入。 而霍青行這會也再也顧不上那君子之風(fēng),扶著她的腰,閉上眼,加深了這個吻。 …… 等這個吻結(jié)束的時候。 馬車已經(jīng)快到霍青行如今所住的興慶坊了。 阮妤這會已再無先前的氣勢,臉紅耳熱地歪靠在霍青行的懷里,迷離的目光看著霍青行正低著頭紅著耳朵替她整理因為剛才親熱而亂了的衣衫……她一直都知道霍青行是個好學(xué)生,從兩人在一起之后,男人最開始和她親熱只會傻乎乎地嘴貼嘴,連伸舌頭都不會。 到后來越來越厲害。 至如今,她已再也不是他的對手……口頭上逞逞能倒是一直都沒輸過,但真的變成真刀實槍,她就只有潰不成軍,任他為所欲為了。 阮妤很氣。 任哪個先生看到自己學(xué)生超過自己,恐怕都不會太高興吧,她又不是她爹那樣的性子,覺得學(xué)生就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要真讓學(xué)生超過自己了,以后她還怎么逗他啊,豈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