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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揚眉:“不是說好請你們嗎?!?/br>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無功不受祿,謝謝你的好意?!?/br> 阮粟說完,繼續(xù)剛才的付款,把兩杯奶茶的錢都給了。 沈燃也沒阻止她,只是看了眼外面,淡淡道:“天黑了,早點回學校,外面不安全。” 阮粟點了點頭,本來說想說那天的事,但男人卻好像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她也就不好再提。 她只是怕在后臺找人要煙的事如果傳出去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從今以后,哪怕是半點自由,她母親都不會給她。 阮粟只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再次朝他點頭致意后,阮粟走到門口去等安楠。 沈燃看著她的背影,舔了下薄唇,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咬住,點燃。 回去的時候,安楠又帶著阮粟去小吃街上逛了一圈,兩人吃的撐得不行。 從小周嵐就不讓阮粟吃外面的東西,以前她都是偷偷的吃,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而現(xiàn)在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等她們兩人吃飽喝足,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見不遠處的燒烤攤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燃一只手開著手里的拉罐啤酒,一手支在桌上,側(cè)頭聽著身邊人說話。老舊燈泡特有的暖黃色光芒靜靜投下,落在他身上,在喧鬧的夜色中,顯得沉寂又安靜。不知道旁邊的人說了句什么,他輕笑了下,低聲回答著。 阮粟沒由來的就想起那天在后臺她問他要煙時,他懶懶的問她,“有事?”。 他的聲音偏低,質(zhì)感很好,在游戲廳里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還帶著倦意,沙啞又磁性。 安楠走出了幾步,才見阮粟沒有跟上來,回過頭見她站在原地看著一個方向出神,順勢看了過去:“誒,那不是游戲廳的老板嗎?”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阮粟連忙收回思緒:“對,好像是他……” 安楠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那一桌:“什么時候我也能和沈老板一起吃飯就好了,你看到那群男生了吧?都是附近幾個大學大二大三的,和沈老板關(guān)系好,他隔三差五就請他們吃東西。” 阮粟輕輕道:“男孩子都容易玩兒到一塊去吧。” “這倒也是,沈老板看上去年紀不大,估計和他們相差不了幾歲吧?!闭f著,安楠勾著阮粟的肩問道,“怎么樣,游戲廳好玩兒吧?等下次沒課的時候,我們再來,玩電動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發(fā)泄方式。” 阮粟朝她笑了一下,點頭。 第10章 人小姑娘才十九歲,他想些什么呢。 和身邊的人說完后,沈燃拿起手里的啤酒,仰頭喝了一口,再轉(zhuǎn)過頭時,這條街上已經(jīng)沒了那個小姑娘的影子。 他收回視線,低頭把玩著拉罐,舔了下唇,條的失笑,他在做什么呢? 這時候,桌上有人問道:“沈爺,林哥去哪兒了啊,什么時候回來?” 沈燃將啤酒喝完,順勢把易拉罐扔進了垃圾桶里:“處理一點事,還要等幾天?!?/br> 又一人感嘆道:“明天就要開學了,好日子到頭咯。” “據(jù)說今年新一屆學妹顏值都還不錯,看來我得下把功夫了,爭取早日脫單?!?/br> “你能別光想著你自己嗎,也給我們沈爺物色物色,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跟林未冬兩個男人守著個破游戲廳有什么勁兒?!?/br> “沈爺還用我?guī)退锷珕?,游戲廳里的那些女生們,不都沖著他來的嗎?!?/br> 沈燃笑道:“別往我身上扯。” 吃完燒烤,沈燃回了游戲廳,將垃圾都收拾好放到了門外的垃圾桶里,把椅子擺放回遠處,關(guān)了所有的游戲設(shè)備后才回到房間。 他沖了個澡出來,頭發(fā)還滴著水,就往沙發(fā)里一趟,摸出煙盒抖了一支煙咬在唇間,一邊點燃的同時,拿過了扔在一旁小桌上的手機,點開了搜索框,輸入了一個英文名。 Simin,中文名阮粟,十九歲,天才大提琴少女,目前就讀于南城音樂學院。 沈燃往下翻了翻,得到的信息和林未冬之前給他說的那些差不多,沒什么特別的。 他退出頁面,撣了撣煙灰,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淡淡笑了下。 到了小吃街,秦顯他們幾個在討論吃什么,他站在一旁,抬眼就看到小姑娘坐在街邊吃東西,腮幫子撐得鼓鼓的,笑起來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就在他們還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沈燃突然出聲:“吃燒烤吧?!?/br> 燒烤攤就在旁邊,一轉(zhuǎn)頭就可以看到她。 秦顯他們正拿不定主意,見他說話,當即便同意了。 沈燃摁了摁太陽xue,覺得自己有病,人小姑娘才十九歲,他想些什么呢。 阮粟坐在教室后面,看著在臺上表演的同學,視線落在旁邊的大提琴上,唇角輕輕抿起。 開學已經(jīng)有兩天了,之前都是講座和基礎(chǔ)課,今天的專業(yè)課上,老師讓他們每個人上去演奏一段,以便了解他們現(xiàn)在都是什么水平,才知道以后的課應(yīng)該怎么上。 臺上,每個同學都表現(xiàn)的非常好。 到了阮粟的時候,老師帶頭鼓掌,笑道:“今天在座的同學都有耳福了,能免費聽一場天才大提琴少女的演奏?!?/br> 有幾個同學跟著起哄,掌聲經(jīng)久不息。 阮粟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打開琴盒,拿出大提琴緩緩走到了教室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