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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粟抬頭發(fā)現(xiàn)沈燃回來了,臉上瞬間露出笑容,正要揮手喊他,卻察覺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 她從來沒有在沈燃身上見到過這種神情,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這是……怎么了? 阮粟又轉過頭看向顧從南,發(fā)現(xiàn)他像是被人釘住了一般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盯著沈燃。 幾秒后,沈燃移開視線,邁著長腿走向阮粟,牽著她的手離開。 走到門口,顧從南的聲音突然響起:“沈燃!” 他這一聲喊得尤其大,整個游戲廳的人都聽見了,紛紛看了過來。 沈燃停下腳步,薄唇緊抿著,五官冷硬。 阮粟這才意識到,她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不該帶顧從南來這里的。 沈燃松開阮粟,偏過頭看向她,神情緩和了幾分,聲音低沉嘶?。骸澳阆然貙W校,我晚點去找你。” 雖然他已經(jīng)極力克制了,可阮粟還是能感覺到他拼命壓抑的怒氣。 阮粟抓住他的手,輕輕點頭:“我等你。” 沈燃扯唇對她笑了下:“乖?!?/br> 等阮粟走了以后,沈燃才慢慢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從南,音線冷寒:“出去?!?/br> 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湊到了收銀臺,用眼神詢問著林未冬這又是怎樣一番愛恨情仇。 林未冬也很懵比,他認識沈燃這么久了,他身邊的那些朋友也七七八八知道一些,但這個和西米一起來的男生,他從來沒見過。 但看沈燃對他有這么大的敵意,應該有一段很深的恩怨糾葛。 現(xiàn)場的氣氛實在是太緊繃,導致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兩人。 顧從南還是沒動,雙手緊握成拳,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似得:“我有事要問你……” 沈燃神情冷漠:“我再說一遍,出去。” 顧從南從小到大衣食無憂,被父母捧在手心長大,一身的富家公子哥脾氣,活了二十年,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接連著兩次趕出門,難堪到了極點。 但他依然沒動,他找了沈燃很久,好不容易才見到他,如果錯過了這次,說不定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沈燃冷著臉,往房間走。 顧從南看著他的背影,沒忍住吼了出來:“你之所以退役,是不是因為我?” 這一句被他積壓在心底三年的話,終于爆發(fā),夾雜著無數(shù)復雜的情感。 像是質問,又像是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所有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兩人到底是他媽的什么關系? 沈燃站在門口,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你?配么。” 說完,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游戲廳里,安靜了下來。 十秒后,顧從南沖了出去。 一群人重新恢復呼吸,還沒來得及提問,林未冬就道:“今天先到這里了,都回去回去,我要關門了?!?/br> 當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后,林未冬把門拉上,在原地踱步了一會兒,才去敲沈燃的門。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要去找阮粟嗎,什么時候去?” 過了許久,房間門被拉開,一股子煙味沖了出來。 沈燃眉目間都被一層冷寒的霧氣的所籠罩,他抬手摁了摁太陽xue:“晚點再去?!?/br> “你剛才那樣,她這會兒肯定擔心著呢,你……” 沈燃靠在門上,閉上眼睛平緩了一下情緒,低聲問道:“我剛才很嚇人么?!?/br> 林未冬嘴角抽了抽:“那可不是,你面對蔣文舟的時候都沒這么可怕,不知道還以為剛才那小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對了,我得提醒你一下,那小子是阮粟帶來的,是她朋友。” 沈燃聞言,睜開了眼睛:“阮粟的朋友?” “不然呢,你自己想想你給人小姑娘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br> 沈燃薄唇抿成一條線,黑眸里的情緒愈發(fā)深沉。 林未冬嘆了一口氣,從冰柜里拿了幾罐啤酒過來:“知道你心情不好,來來來,我今天就舍命陪你了。” 說著,他就想往房間里鉆。 沈燃一腳把門踢上,斜睨了他眼:“出去喝?!?/br> 林未冬:“……” 他不滿嘀咕著:“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個女人?!?/br> 沈燃從他手里拿了罐酒,往前走了幾步,靠坐在游戲設備上,單手拉開易拉罐,仰頭喝著。 林未冬坐在他對面,喝了一口酒后,沉聲道:“沈燃,咱兩認識這么久了,在人生最低估的時候互相扶著走了出來,你現(xiàn)在呢,和我們家西米在一起,也準備復出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br> “關于網(wǎng)上那些新聞,到時候應該怎么去應對,我相信你心里都有數(shù),所以也從來沒有多問你,不過現(xiàn)在看來,有些事我還是有必要知道的?!?/br> 林未冬把剩下一半的酒喝完,才鼓足勇氣道:“當年包養(yǎng)你的其實不是富婆,而是剛才那個男生?” 沈燃:“……” 沈燃直接把手里空了的易拉罐朝他砸了過去,眸子危險的瞇起:“想找死就直接說?!?/br> 林未冬憑借自己敏捷的身手快速躲開:“害!這不開個玩笑嗎,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沈燃重新開了一罐酒,沒說話。 “你不和我說沒關系,但你總得和阮粟解釋吧,難不成你還真讓她背著一個男朋友曾經(jīng)被富婆包養(yǎng)的名聲嗎,人音樂世家,天才大提琴少女,家教修養(yǎng)都好的不行的乖乖你,就因為你背上了這污名,你良心過的去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