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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你不配?!?/br> 雖然但是,等到臨近午夜十二點,云邊還是從家中溜出來,敲響了邊贏酒店的房門,酒店電梯樓層要房卡才能刷,為了給他驚喜,她特意訂了同一層樓的酒店房間。 她端了點著蠟燭的蛋糕,蛋糕上面畫著一個男孩子的Q版頭像,有幾分神似他。 還提了一套內(nèi)襯繡了她名字的定制西裝,尺寸都是她在日常相處過程中,裝作不經(jīng)意用手量出來的,也不知道衣服合不合身,至于內(nèi)襯的名字,是她親手繡的,事先在別的布料上練習了好多次,才敢真//槍實//彈地動手。 她想好了,明天讓他穿上西裝,他們一起去拍張藝術(shù)照留念,她看上照相館的其中一套情侶拍照模板了,雖然女生都只穿簡簡單單的白T,但是頭上會戴白紗,有一點點婚紗照的意思,但又不至于像真的婚紗照那樣正式,很符合當下年輕人潮流的輕型儀式感。 一雙限量版球鞋。 她要恭喜他長大成人,但也希望他永遠是熱忱的少年,她喜歡球場上閃閃發(fā)光的他。 還有兩人的擬人公仔,讓它們先代替他們兩個朝夕相處。 因為要跟他一起坐高鐵過來,她沒法直接把這些東西帶過來,除了生日蛋糕,其它幾樣生日禮物都是提前幾天寄到了錦城外婆家。 東西太多太沉,她雙手都在顫抖,為了美感,她保持微笑。 雖然這個微笑因為手臂支撐不住,頗有點咬牙切齒、面部扭曲的意味。 不過這不影響蠟燭跳躍的火光把她的臉龐照耀成電影大片的唯美質(zhì)感,頭發(fā)和皮膚像加了柔光光圈,眼睛里有搖曳的燭光。 邊贏眼神微凝,直到她發(fā)出“嘶”聲催促,他替她接過蛋糕,迎她進門。 云邊胡亂把東西堆上玄關(guān),甩著酸痛的手臂:“重死我了?!?/br> 邊贏放下蛋糕,關(guān)上房門:“都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嗯?!痹七呎f著,打算一一給他介紹。 邊贏暫且對那些東西都沒有興趣,他雙臂一伸,把她困在了門和自己胸膛中間:“那你也是嗎?” 第79章 第 79 章 酒店房間的窗簾只拉了一層半透明的薄紗, 不夜城的霓虹閃爍被削弱了大半,和燭光一起在邊贏身后明明滅滅。 不知道是不是云邊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他的眼神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沉, 偶爾的松動,她就能窺見其中乍現(xiàn)即隱的放肆和露骨。 他睡到一半被叫起來, 渾身散發(fā)的慵懶感隨便加點刻意的成分, 就能輕而易舉轉(zhuǎn)化成若即若離的輕佻。 背著光, 那副皮相仿佛能蠱惑人心,多看一眼都要叫人沉淪。 邊贏低頭要親她。 云邊伸出食指,抵在他肩頭,戳在他凸起的骨頭上, 手指的第一節(jié)關(guān)節(jié)拗出軟若無骨的弧度,看似是螳臂當車,但也真的阻止了他。 她用久違的稱呼叫他:“邊贏哥哥?!?/br> 邊贏也太久沒聽過她這個叫法, 微微一怔,而后啼笑皆非道:“干嘛突然又這么叫我?!?/br> 濃稠的曖昧在一來一往間疏淡不少。 云邊狡黠一笑:“叫你聲哥哥, 給你發(fā)///情的腦子降降溫?!?/br> 雖然不知道他會做什么, 做到什么程度, 反正她非常有自知之明,清楚這會自己的意志力極為不堅定,經(jīng)不起美色的誘惑, 但凡他動真格, 她今天怕是別想全身而退。 所以她要趁一切尚有撤退的余地,把其扼殺在搖籃里。 倒也不是出于乖巧, 云邊骨子里是叛逆且張揚的,什么未成年,什么高中生, 越是禁忌她越不屑一顧越想打破。何況這個時候的她并不覺得自己年輕到負擔不起今夜交出自己的后果。 她只是怕太過輕易,邊贏不懂珍惜。 年少的愛戀不知天高地厚,喜歡便代表了一切,即便對于未來的擔憂也是膚淺而幼稚的,耍一點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就以為掌握了愛情保鮮的精髓。 云邊給邊贏唱了生日歌,四句“祝你生日快樂”,她分別用中文、英文、錦城話和臨城話唱了一遍。 錦城方言和臨城方言相差無幾,只有音調(diào)和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用詞習慣方面的區(qū)別,正因為像,所以更難模仿,她學不會臨城話,只在錦城話的基礎(chǔ)上胡亂變音調(diào)。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跟他說話的時候會用撒嬌的口吻,并非刻意為之,而是渾然天成,面對他的時候,她不自覺就會軟了嗓音,吳儂軟語在舌尖滾一圈,嬌上加嬌,做作得坦然。 火上澆油。 燭光映在邊贏眼底,燒得更亮。 但他終究沒碰她,只在她“快點許愿”的催促里,應付地說出一點她喜歡聽的東西:“下個月考去1班,和云小邊上同一所大學?!?/br> 第三個愿望,按理得閉起眼睛默許。 邊贏本想做個樣子就算,但閉眼的瞬間,他還是正兒八經(jīng)許了個愿。 耽擱這么久,蠟燭已經(jīng)快燃盡了,蛋糕表面都微微塌陷了,他呼出一口氣,吹滅兩只蠟燭。 云邊鼓掌,給他遞刀讓切蛋糕。 她指著蛋糕上的卡通男孩子,說:“我要吃你?!?/br> “吃你”二字未免敏感,惹來他一聲輕嗤。 云邊也聽懂了,但她裝作沒聽懂,眼觀鼻鼻觀心看他把那一塊蛋糕切出來給她。 兩個人的生日宴,她定個八寸的蛋糕,當然是別想吃完,互相推諉著“你太瘦了你多吃點”,還是剩了四分之三還多。 “我得回去了?!痹七呎f。 花錢開了個房,只為拿到一張可以上樓的房卡,云邊怎么想怎么覺得浪費。 怎么個解決法呢。 也很簡單。 她把房卡塞進他手里:“你今晚睡到我那去?!?/br> 他的房間浪費著不花她的錢,她不心疼。 邊贏對著自己手里的房卡默了幾秒,放上一旁柜子,說:“等我換個衣服,送你回去?!?/br> “你困嗎?”云邊問,她當然是想他送的,但又有點不忍心繼續(xù)耽擱他來之不易的囫圇覺。 “還行。”邊贏說著,從包里扒拉出換洗的衣物,然后扭頭看她,動作停格。 云邊不明所以,微微瞪大眼睛。 邊贏把手放上睡袍的腰帶。 云邊恍然大悟,裝了一晚上的見過世面再不堪重負,耳根子染上一層緋紅,她背過身去,身后傳來窸窸窣窣脫衣穿衣的細微聲響。 “走吧?!边呞A很快換好衣服,拿上手機和兩張房卡。 云邊回頭看他,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簡單的T恤運動褲,把她送的鞋子當場拆了穿上。 尺碼合腳,鞋型他也喜歡。 光風霽月的,少年氣十足,云邊有點沒法想象他沒穿衣服的樣子——或者說沒法想象如果她剛才松了口,今天晚上會發(fā)生的事情。 也不是沒法想象,她其實是難以把那些小電影里、還有他那抽屜書上看來的,粗俗的yin/、亂的東西,跟眼前這個干凈清爽的男孩子聯(lián)系起來。 一想到他也跟那些人一樣,她就有點失望,像他從高高的神壇上跨了下來,不再純美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