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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得明遠(yuǎn)與他一拜,答話道,“兄長放心,法師已經(jīng)由得我等同僚安全護(hù)送離開了…”明遠(yuǎn)說罷緩緩抬頭起來,明煜這才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比起面具上的獠牙更加陰寒… 他這才明白過來,方才覺得的不對是什么:影役收價不菲,若是沖著法師去的,怎么可能輕易放走?若不是沖著法師,那方才一番殺戮… 便是沖著他來的! 明遠(yuǎn)手中忽地散出一抹白霧。他閃躲不及,藥粉落入眼睛,眼中頓時灼燒難耐,疼楚灌入腦中,眼眶之中如被刀剮,他恍惚能感覺到,有g(shù)untang的漿液從眼角流出… 他腳下不穩(wěn),踉蹌幾步,喉嚨里方狠狠磨出幾個字,“阿遠(yuǎn)…是你出的價?”明家斂財數(shù)年,區(qū)區(qū)影役的價錢不在話下。 明遠(yuǎn)聲音冷冷在他耳邊:“兄長,得罪了?!?/br> 耳邊傳來影役們靠近的腳步聲,他雖看不見,手中雙刃依舊認(rèn)得人血,廝打一番,他殺了幾人,身上卻也連中了數(shù)劍。座上那影役頭目終是動了手,揮劍朝他刺了過來… ** 已然近了亥時,梅竹小院里仍是燈火通明。小廚房的煙囪冒著白煙,蜜兒又燒好了一盆熱水,與徐阿娘端了過去。 東屋里,炕火燒得正盛,一旁還添著兩盆子炭火。長桌鋪上了厚厚的被褥給徐氏靠著背,屋梁上懸下來被褥早被產(chǎn)婦擰得濕透了。 銀荷在旁側(cè)擦汗,被徐氏的喊叫嚇白了臉。徐氏生了足足整日,大夫也來看過,順產(chǎn)藥也吃下了,可依舊大腹如鼓,胎兒遲遲不見下來。見得蜜兒端水從外頭進(jìn)來,銀荷忙湊去拉著蜜兒衣袖,“可怎么辦,我看阿娘疼得太厲害了,不會是難產(chǎn)吧?” 蜜兒沒功夫理會銀荷,與徐氏倒了一杯熱奶,送了過去,“徐阿娘你喝些奶,好有力氣。方我去尋接生婆子,說是不在家,我這下再去一趟?!?/br> 夜里雪還下得大,蜜兒走得快,撐著傘挑著燈尋來張家,卻仍是只有張家男人在家中。甜水巷子里的奶娃娃們都是張家阿婆接生的,偏生今是除夕,張家阿婆帶著兒媳、孫兒,去街頭看那儺服的隊伍的熱鬧了。 蜜兒只好張家男人留了話,“若阿婆回來了,請她定要來梅竹小院兒一趟。”蜜兒再留下二兩銀子,當(dāng)是定金,方又急著從張家出來。 正路過簡氏宗祠,蜜兒自在心中許愿,畢大叔不在,可莫讓的徐阿娘和娃兒出什么事…外姓女子不得入宗祠,蜜兒只在門前拜了一拜。卻忽聽得繞墻邊上,似有什么人在,那聲音悶著,似是有人挨了打… 蜜兒提起油燈探了一探,便見是這巷子里那無賴和尚,正狠狠踢著墻角下什么人… 墻角下的人,一身五彩錦衣被血染得不像樣子,嘴角殘留著血漬…這般大雪的天氣,發(fā)絲也早被雪纏得花白。 蜜兒撞了撞膽兒,沖那和尚喊了聲,“你做什么打人,小心我去叫官爺來!” 和尚見是個女娃兒,冷笑道,“你與他撐什么腰?那日我們?nèi)齻€被捉進(jìn)鎮(zhèn)撫司,一人領(lǐng)了三十鞭子被放了回來,到現(xiàn)如今傷口還發(fā)癢呢!” 和尚忿忿又多懟上一腳,“這是祖宗開眼了,他也有今天,還不得吃吃我的厲害!” 第12章 拾瞽(2) 救人 “那、那也好歹是一條人命!”蜜兒只覺那人傷勢看來不輕,若再由得和尚如此踢上幾腳,且怕是真要鬧出人命了。 和尚冷笑道,“他自己做的孽,今兒定是仇家尋上門了,這般重的傷只怕是活不過今晚了,便就由得讓我出一口惡氣。等明兒有人尋見尸首了,自也冤有頭債有主,與我何干?你個毛丫頭管這些作甚,快走?!?/br> “你且還是個念經(jīng)拜佛的,怎就一點兒慈悲心也不剩了?” 和尚聽得蜜兒這話,正是躊躇了會兒,他雖是個無廟無宗的野和尚,卻仍是守齋念佛著的。和尚再看了眼腳下的人,“你且是好福氣,今兒有人替你求情,爺便不碰你了?!闭f罷想再踢一腳爽氣兒,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反應(yīng)不及,人已經(jīng)整個被那人拖去了地上。 蜜兒也被嚇得一驚,方才那人還倒在地上氣息都快沒了,不知哪里來的氣力猛地翻身起來,竟將和尚摔倒了。緊接著那人的手掌死死扣住了和尚的脖頸。 和尚身量確與他無異,此下竟是死死被治服在地上,唉聲求饒,“明大都督,我知道錯了,您、您饒我一回吧!” 蜜兒聽得和尚的話,這才想起來那人是誰…是那日來買酸壇子的錦衣大官爺。 還未反應(yīng)得及,耳旁卻只聽得“咯吱”地一聲,和尚求饒之聲戛然而止。那人松了手,和尚一雙眼睛便已空空洞洞朝著蜜兒看了過來… 明煜方才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身上傷重,那影役頭目也好不到哪去??纱讼滤俳?jīng)不起打斗,唯恐明遠(yuǎn)的人再追來,便殺了那和尚滅口。眼前還有一人,自也不能放過。 蜜兒雙腳發(fā)軟,腦子忽的里空白一片… 對面那人起了身,扶著腰后的兩把短刃,大雪之中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她手中油燈還在,照得他面龐半明半暗,原本就清冷的一張臉,掛了刀傷流著血,眼睛緊緊合著,分明已經(jīng)看不見了,卻依舊尋著她的氣息而來… 那身五彩錦衣上血色如泣,碎袍衣角染著飄蕩的雪花,陰森如地獄中爬出的鬼神… 她想往后退,可腿上重得拔不起來。那人越走越近,反手拔出那把短刃,直逼上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