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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赫幾分怔怔,“娘子不是來接我的,怎就先動手了呢?” 慈音話里全是埋怨,“你三日不歸,與家里一條信兒也沒有。阿娘等得都心急壞了?!?/br> 小廝跟了過來,氣喘吁吁忙與公子爺?shù)?,“大娘子在這兒等了您整整一日了,公子爺?!?/br> 慈音心中一時氣憤,一時又心酸,不知怎的,眼淚便就那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再看著眼前周玄赫,面上生滿了胡渣兒,本是一雙清澈的眸子,這幾日來也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生得多了幾絲青霾… 她心口里疼,也不知是為了誰。方抬手抹開了淚珠子去,便見得那人俯身下來,捧起她的臉頰,直尋著她的唇齒去。那般溫柔,沒有絲毫攻擊的意圖,她卻生生讓他闖入禁地,在舌尖上輕輕吸吮… 半晌,那人方才放開她來。慈音卻見得他眼里星星點點,也有什么東西在閃動著。 她哭著問他:“周、周玄赫,你方才做什么了?” 話還未落下,身子便已一輕。周玄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吩咐小廝,“備馬,回府?!?/br> 小廝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自當(dāng)方才什么也沒看到,老老實實先往馬車旁小跑了過去。 周玄赫垂眸看著懷中的人兒,溫聲問道,“娘子方才不想么?我以為娘子想的。” 慈音一拳錘在他胸口,“誰想了?” “你放我下來?!?/br> “不放?!敝苄論u頭。 果真,直到馬車緩緩開動,慈音也沒被周玄赫他放下來。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在周玄赫的大腿上,雙手勾著他脖頸,腰身被他輕輕攬著。 不知怎的,她不想動,又輕輕偎去他胸前。卻聽得周玄赫道,“娘子這般心疼我,我們回家生個兒子好不好?” “……”光天化日,虎狼之辭! 慈音在他懷中搖頭,“生兒子疼?!?/br> 周玄赫擰了擰眉,只得小聲試探:“那…我們不和離了行不行?” 懷中人半晌兒沒動靜,周玄赫直垂眸下去看了看,方撞見那雙微微泛紅的杏眼,那聲音小鹿般的在他心口道,“先、先湊合著過吧…” ** 有得整個冬日里的藥膳養(yǎng)著,皇后的身子日漸康健。 蜜兒算是完成了此回入宮的差事,方與帝后暫且辭別,回了如意樓中打理生意。 在宮中陪著皇后久了,京中貴女都認(rèn)得差不離。招呼起客人們來,更是輕松了些。只是世子爺又尋了新的生意來,這日中午便約了南郊船舫的老板一道兒吃飯,打算商量商量買賣幾艘船舫的事兒。 蜜兒隨著世子爺早早出了城,飯局約在了南郊最大的船舫“花鼓海”上。這本就是賈家船舫自己的產(chǎn)業(yè),裝修精致奢華,能住宿、能吃飯、能看歌舞看雜耍看大戲,樓下還有滿滿一層的大賭場。 賈老板客氣,尋得最大的一間廂房來招待世子爺。 蜜兒只見那賈老板,雖是商賈之士,穿著卻低調(diào)中透著些許雅致。話語之間,溫柔和氣,已然多有朝中士大夫的風(fēng)范。來的路上,她便聽得世子爺說起,這賈老板的先輩原也是在朝中為官,只是因得犯了些事兒,方才落難為民。 可賈氏家法風(fēng)氣尚在,不在朝中作為,那便在商場闖蕩,果然開辟出另一番天地來。 蜜兒隨著世子爺身邊,聽著好一會兒他們聊著話。頭回見面,多是寒暄說辭。蜜兒尋著些借口,打算出去看看。 這大船舫,她還是第一回 來。本預(yù)備著去下頭堂食看看別的吃食如何的。走來船邊,卻被眼前一片煙波繚繞惹住了眼。 眼下正是晚春,早晨又下過一場小雨,湖面上揚起一片水霧,將眼前山水拉起一片朦朧的帷幕。 蜜兒正看得出了神,身后卻有人問道,“姑娘,請問,你可曾認(rèn)識李楚仙?” 蜜兒聽得阿娘的名字,自忙轉(zhuǎn)身回來,卻見得眼前女子與阿娘生得一模一樣,正淡淡望著她微笑。 蜜兒幾分不可置信,煙霧之中,她可是見得鬼魂了?正急著靠近過去,卻見得一旁沖出來個四五歲的小丫頭,直抱住了女子的裙角,“阿娘,福娘要抱抱。” 蜜兒這才頓了頓足,見那女子抱起小丫頭,蜜兒這才將那張臉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那副眉眼精致如畫,富態(tài)安然,不見年歲磨折。那并不是阿娘…“你是?” 女子笑了笑,只道,“我認(rèn)得你腰間這個銅鈴。我與孿生的jiejie,曾一人有一個。不過后來,我們走失了…jiejie臨行,收走了我的銅鈴,讓我不要再找她?!?/br> 蜜兒伸手摸去了腰間的銅鈴,又再看了看女子的容顏,“我能冒昧問問您的閨名嗎?” 女子笑道:“李楚夢?!?/br> ** 薛家酒坊。 金氏與蘭哥兒整了整衣衫,又輕聲囑咐了些什么。三年寒窗終是要上考場了,蘭哥兒卻也絲毫不怯,打早兒起來便精神奕奕。 金氏早與兒子準(zhǔn)備好了干糧行囊,將人送出來大門口,便只讓家中小書童跟著。蘭哥兒與母親說了別,方帶著小書童步行往夫子廟去了。 方轉(zhuǎn)來大道兒上,卻生生撞見個人。 銀荷懷里抱著包裹兒,險些撞上蘭哥兒懷里。 蘭哥兒怔了一怔,一年不見,眼前的銀荷曬黑了,也結(jié)實了,最重要的是,臉上那股子生氣兒,是以往他也未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