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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她這么說后,面前人周身的氣息驟然冷冽了下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立刻被梁樂捕捉到,她說錯了什么話嗎? “這是我……”今日特意為你去求來的。 她并未說完,就被少年冰寒的語氣堵了回去:“不必了,梁少爺。子不語怪力亂神,李某只信自己。”說著他便要將門關(guān)上。 梁樂趕緊伸手去擋:“等等!” “??!”關(guān)門的速度太快,她的左手食指與中指正好在門縫中被夾住,門雖然被阻上了,可她的指尖也立刻便紅腫起來。 十指連心,這痛感可謂不低。梁樂面容都扭曲了一瞬,卻硬是平復下來,忍著指尖的疼痛,準備趁機將馮遠的陰謀說出來。 沒料到李軻的反應比她還大。 她的左手被少年捧起,食指與中指方才被門夾到之處此時有些泛白,指尖則是充血紅腫。 李軻被她如此魯莽的行為氣到,語氣有些重:“梁少爺如此,是想帶李某去見官嗎?” 他們初識的時候,李軻將她一腦袋磕到了木桌角上,當時便嚷著要去見官。 沒想到時過境遷,一切如昨。 嘴上兇得狠,但李軻卻將她拉進了房中,在一旁的柜子里翻著藥膏。 屋里只有一把木椅,她在上面坐下,隨手將那支桃花放在一旁桌上:“李軻哥哥,我沒事?!?/br> 少年頭也不回:“你安靜一會兒?!?/br> 給她用的藥又是這青綠色的藥膏,梁樂眼熟得很,這正是小時候教他揉樹葉,最后把自己弄得掌心通紅,對方給自己抹的藥。 她有心讓對方回想起這些曾經(jīng)的童年往事,所言所語都往從前靠:“李軻哥哥,這藥我見過。小時候你也是這么給我抹藥的?!?/br> 閣樓上的房間只有一扇小窗。 為了通風,李軻白日都將它敞著。陽光透過小窗灑進來,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為之鍍上一層柔光。 初夏的風猛烈而來得突然,強風驟起,揚起了二人的長發(fā),糾纏相連。 整間閣樓一瞬間安靜下來,靜謐的氣氛在其中蔓延。 她眼睛亮得燦若星辰,李軻錯開目光,不敢再看。低下頭安靜而認真地為她擦著藥,不去聽她在耳邊的嘰嘰喳喳。 等到抹好藥,李軻往她的手指上纏著繃帶的時候,梁樂才微感震驚:“你怎么來考個府試,連這些東西都帶著啊!平時會受傷嗎?” 李軻沒有回答她的意思,似乎等他完成這一切包扎之后,就要下逐客令了。 梁樂看出來這一點,趕緊將自己聽到的事情說出來:“我剛才去玄山寺求平安符,恰巧聽到馮遠與另一人商量,要在你的飯菜中下藥。” 見面前的少年仍是一臉冷淡,仿佛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她有些急了:“李軻哥哥,要不你去我家住一陣吧,后日便要府試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錯,住我那兒我也能安心一些?!?/br> 她將那個被拒收的平安符再次拿出來,硬塞在少年的手中:“這個平安符真的有用的,我之前重病的時候,也是家人去玄山寺里求了平安符,后來才漸漸康復。李軻哥哥,就當是為我心安,收下它好嗎?” “你生了什么病?” 這是你沒有回來的原因嗎? 少年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裂縫,他努力克制著保持平靜的語調(diào)破碎,染上了幾分擔憂與緊張,將他從那個置身事外的事世界中拉了回來。 梁樂福至心靈,忽然意識到面前的少年一直在耿耿于懷之事──他想問我為什么沒有赴約,他其實沒有怪我??伤龥]有辦法將自己穿書的事情全盤拖出,何況方才這人還說他不信鬼神。 她只好含糊其辭道:“那一年我回家之后變生了一場重病,直到兩年前才有所好轉(zhuǎn)。而且……”她頓了一下,想到她兩年前剛剛病好時,為了聯(lián)系李軻所做的一切努力,“而且我病好之后,就一直寄信給你,但卻始終沒有得到回復?!闭f起這段過往,她一時亦感到有些傷心,不太想再提。 但李軻卻皺起眉頭:“我從未收過信件。” 梁樂眼睛瞪圓,不敢相信,一瞬間已經(jīng)陰謀論到自家爹娘攔住了自己送出的信件。 直到少年緩緩道出:“兩年前,我孝期剛滿,過了縣試之后便隨徐先生一起去外游歷了。” 第18章 冰釋前嫌時 失而復得、他的珍寶。…… 按李軻所說,素娘在她回吳郡的那日離世,依照當朝的規(guī)矩,至親逝世,其子女需得守孝三年,方可參加科考。便是當了官,遇上父母喪事,孝期都得休三年。 若如此說,那一年的縣試李軻定然是沒有參加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在五年后來到了這里,參加這場府試,二人得以再遇。 這算不算是,冥冥中自有緣分呢? 可梁樂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懷疑與不安,她擔心素娘的事死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造成的蝴蝶效應,她害怕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guān),但她無法說出來,她無法和任何一個人說。 李軻注意到她眸中的惶恐,不是生命受到威脅的擔憂,或是難以忍受的驚悚,而是一種不敢相信的懼怕驚慌。他想到曾經(jīng)同樣害怕著的自己,在那他人生的十五年中最痛苦的一段時光里,他無數(shù)次地期盼著這個人的到來,但她沒有。 他曾經(jīng)替這個人解釋過,找了許多藉口。也許是家中被事情耽誤了,也許是突然身體不適了,但再多的藉口也撐不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