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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梁樂并不怕他,莫非他自己做的缺德事,這會兒還要賴在別人身上? “馮公子啊,沒事的,這府試呢,機會多的是,便是等到明年你也還年輕著呢!”說完她也不等馮遠發(fā)怒,就拉著李軻離開了。 徒留下馮遠在后頭無能狂怒,氣得狠狠地踹了自己身旁的小廝兩腳。 · 梁樂這一路走來,本只是跟著李軻回客棧,可今日放榜,路上到處是書生。 旁邊就有一個將手中的四書五經通通撕了,扔了一地的學子,嘴中不知在罵著什么。 梁樂正好路過,便開口說道:“這位兄臺……” 她話還沒說完,那書生就回頭看了她一眼,腳下還在踩著那些破碎的紙張:“你莫要勸我!我是再不會學這八股了!八股之害——”他語調激昂,似是有一番慷慨陳詞。 梁樂神色為難,最終還是接上剛才的話。 “這位兄臺,你誤會了。我是說,你怎能將這些紙張隨便亂扔呢?”她看一眼旁邊的店家,“這鋪子主人打掃起來也麻煩呀,你還踩……” 那書生聽了這話,顯然與自己預料的相去甚遠,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臉色漲紅,僵持半天,最后還是彎下身子,將自己方才扔掉的書籍紙張通通撿起來。 · 剩下的兩場考試接踵而來,參與的人數(shù)自然是越來越少。 第二場表判暫且不提,最后一場的策論倒是有些意思。 時至夏日,江南等地多發(fā)水患。這一回所出的策論題目便是與之有關。 對于這些書生來說,他們自幼接觸的便是八股寫作,念的都是四書五經,圣人之言。在場的考生都是通過了第一場考試的,說起大道理來那是一套套的,可這會考到了實事,便是也練過,但較之八股實在靈活許多,確實有點兒抓耳撓腮,不知從何下筆了。 又因為這場考試不算太重要,頂多影響一些排名,真正是否錄取還是靠第一場,因此考生們也并未在這之上花太多時間準備,全身心都投入了八股文中去了。 李軻卻不同,他這幾年來隨著徐夫子走南闖北,不知見過多少民生,災害、饑荒、洪澇,他什么沒經歷過?這題目算是出到了他的拿手處。 他甚至不太需要沉思,在旁人還眉頭緊鎖,苦苦不知如何動筆的時候,他已胸有溝壑,將一切方案對策都寫了出來。就仿佛他曾經治理過水患一般,甚至還能旁征舉例,將鄰府去年鬧過的洪澇拿出來分析一通,點出其利弊,提出了些許改進的策略。 筆尖輕點,落下四個大字—— 論治水疏。 ——天下之多者,水也,浮天載地,高下無所不至,萬物無所不潤。 ——……治國先治水。古有夏禹疏導九脈、九河、九湖,乃至九州一統(tǒng)…… ——湯湯洪水方割,蕩蕩懷山襄陵,浩浩滔天…… ——……故浚湖、筑堤、疏河而水患止,洪澇絕而社稷安。 第23章 文學城首發(fā) 眾讒人之嫉妒兮,被以…… 今日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貢院前已人山人海,圍著擠著往那張長長的榜單上頭看,仿佛自己將來的命運便要拓印在這張薄薄的一片紙上。 梁樂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立刻看到這結果。 雖然她知曉李軻沒問題,但還是要親眼見證這特別的時刻,等將來李軻拿了狀元以后,這經歷在往后的人生之中也會有紀念意義呢! 上回她看到的那不過是府試第一場的成績罷了,這可是府試的完整排名。若是這場也拿了頭名,那再考個院試,說不定就能“小三元”了,這說出去多有氣勢啊! 她拉著一臉淡漠的李軻往人群中擠去。她來得早,站得也離榜單極近,不過走了兩步就看到了那張紅紙。 她從最左邊看過去,不消多花時間去尋,李軻的大名就寫在最當頭。 府試三場過后的榜單與前面的不同,不再是座位號,而是直接寫上考生姓名。 “李軻哥哥!你又是第一名!”雖然這是意料之中,但梁樂仍然是興奮得手舞足蹈,簡直比自己拿了第一還要高興。 他們在這兒喜不自勝,旁邊卻有人痛哭流涕。 “唉!又沒我的名字,我可如何回家見我爹娘?。 ?/br> “我也是,唉,又得辛苦一年,重頭再來了?!?/br> “好不容易考完兩場,如何會在策論……” “好在縣試不用再考。也不知究竟何時是個頭?。 ?/br> …… 梁樂聽了這些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這朝代,所有人都在考科舉,念四書五經,作八股文章。 這是唯一的出頭之路。如她這般,家境不錯,就像梁桓從不念書,倒也能活得瀟灑自在;可其他人呢,那些家境本就貧寒之人,可以說,這些人家的孩子讀書,那都是舉全家之力。否則的話,就連最基礎的筆墨紙硯他們都有可能買不起。 好比李軻,那時自己還見他拿過樹枝練字。 梁樂不欲再聽,心中那點喜悅也一瞬被澆得不見。她拉著李軻往外走,后者可是拿了頭名,若是有哪些學子情緒不好,一時失了神智,找他麻煩可怎么辦。 就在他們脫離人群之際,她還聽見有學子談到李軻:“那李軻可真是個走運的,這府試頭名到手,秀才便是探囊取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