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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好像是在騙人噢! 她決定還是要為自己解釋一番:“李軻哥哥,我剛才真的是餓得沒力氣,但柳師兄一直在……”她話說到一半,便聽到少年喉間傳來意味不明的冷哼聲。 她頓了頓,改了下措辭:“……柳……溫一直敲門,說來送蠟燭的。我想我們還是需要的,就去開門了。” “這一會連名字都清楚了?”李軻聲音沒有起伏,梁樂卻聽出了他的不滿。 為了能將自己的手腕拿出來趕緊吃上飯,她隔著木桌湊過去,幾乎伏在桌上,仰頭看他。 “李軻哥哥,我好餓呀,我們先吃飯吧!”她軟下語氣,不再說柳溫的事,竭力哄著面前的少年。 屋舍里還沒來得及點蠟燭,只有極淡的光隱隱透進來。 梁樂的手腕還被李軻扣著,冰涼細膩,肌膚如玉。 空間狹窄,如此近的距離甚至能讓他感受到噴灑在頸間與胸膛的溫熱氣息。 他低下頭,面前的這張臉是他熟悉到心尖的模樣,從幼時到如今。 但此時,在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里,這注視著他的雙眼太過明亮,這輕啟的瓣唇太過柔軟,就連她額前散落著的幾縷發(fā)絲,都如此不同尋常。 掌心的那截手腕似乎開始發(fā)燙。 透過掌心、燒進骨髓。 灼得他只能將手松開,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第34章 文學(xué)城首發(fā) 一飯之恩?!?/br> 兩日過后,學(xué)子們都已到達書院,便要舉行入學(xué)禮了。 入學(xué)禮不算太過繁瑣,但為免意外,也是清晨便開始了。 裘夫子帶著所有的新生來到一處寬闊的場地,場地中間擺著一尊孔子石像,其手拿一卷書,是正在傳道授業(yè)的姿勢。 在裘夫子的指引下,眾人先向孔圣人行九叩首之禮,接著再向先生行三叩首之禮。 他們衣著整齊統(tǒng)一,動作利落,行禮時也不拖沓,不過一柱香的工夫,便將叩首禮行完了。 與旁的私塾不同的是,因為并非私辦,而算官學(xué),白陽書院的拜師禮中并無“六禮束脩”一項。學(xué)子們在一旁的池子中凈手,以此取一個“心無旁騖”的好兆頭,便算是入學(xué)了。 裘夫子已是知天命之年,卻仍然身形健朗,頂著花白的頭發(fā),面對學(xué)子們站著。 他話音威嚴,滿是勸導(dǎo)之心:“諸位,從今日起,你等便是我白陽書院的學(xué)子。望諸位謹記圣人之言,從今往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登科折桂,勿忘初心。” 眾學(xué)子雙手抱拳,拱手道:“學(xué)生謹記先生之言。” 二十來人的聲音聚在一起,聲如洪鐘,振聾發(fā)聵。 這是這批書院學(xué)子們立下的誓言,亦是他們夜以繼日的目標。 · 不遠處的高樓之上,兩個身著黑色衣衫的男子站在一處。 猛烈的風(fēng)將他們黑色方巾下的發(fā)絲揚起,向著底下廣闊場地上的學(xué)子們卷去。 風(fēng)聲獵獵,二人的聲音幾乎無法被聽見。 柳溫輕輕將空中尋不到根的黑發(fā)握在手中,眼神朝著站得整齊的二十幾位學(xué)子望去:“那便是你一直記掛著的人?” 另一人臉色冰冷,頷首道:“往事罷了?!?/br> 柳溫發(fā)出輕緩的笑聲,語氣溫和,說出的話卻帶著刻薄:“也不知是哪里得了你的青眼,我瞧著不過如此?!?/br> “沒什么好在意的?!?/br> 那人說完似是注意到了什么,臉上一陣失神。接著他收回目光,離開這臺子:“風(fēng)大,走吧?!?/br> 柳溫見他離開,也沒了留下的興致,匆匆掃了那群學(xué)子一眼,便跟了上去。 下方空地上的李軻或有所覺,朝著右前方的高樓看了一眼,惹得梁樂問他怎么了。 他望著空無一人的高臺,搖搖頭:“無事?!?/br> · 拜師禮過后,正好快到午時,學(xué)子們便結(jié)伴準備去食肆吃飯。 梁樂與李軻亦是同樣,他們剛走出兩步,便被旁邊一個學(xué)子喊住腳步:“梁樂、李軻,你們是不是要去食肆?一起啊!” 叫住他們的學(xué)子名為潘仁,長得白白胖胖,憨厚得緊。他雖然模樣普通,但家境不俗,聽說父親是在朝廷當官的,因此也有好幾個學(xué)子想要和他弄好關(guān)系,將來入仕了也能有個照應(yīng)。但他對這些學(xué)子都不太熱情,似是知曉他們目的不純。 他雖然有個朝廷要員的父親,卻仍是靠自己通過了院試考進書院的,和梁樂這種買進來的學(xué)子仍是不同。 說起梁樂為何能與他相識,那還要說起前日的晚膳。 那日李軻不知怎的,突然就站起身來點蠟燭,神色亦是有些奇怪。但她太餓了,顧不了那么多,感覺這人沒有繼續(xù)生氣就好。 她迫不及待打開食盒,開始大快朵頤。飯菜還溫熱著,簡直香飄十里,惹人垂涎。 于是就把隔壁住著的潘仁吸引過來了。 那時天都黑了,外頭忽然響起輕微的叩門聲,還伴隨著有氣無力的呼聲。若非點了蠟燭,梁樂甚至要懷疑這山上鬧鬼。 李軻將門打開后,正是潘仁站在門外。他捂著肚子,慘白著一張臉,活像后頭有鬼要索命。 見到有人開門了,他似乎支撐不住,整個圓滾滾的身子就要往李軻身上撲。后者自然不會站在原地接住他,稍一側(cè)身便避開了。潘仁險些摔得趴地上,幸好他身材雖胖,倒還算靈活,及時伸手扶著門邊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