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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梁樂語塞,“是……是腿疼,但是……你……” 但是按腳這樣的事實(shí)在是太過親密了些,她著實(shí)不太適應(yīng)。 “我問了胡姑娘,她說你今日走路太多,腿腳需要揉捏一番,舒展筋骨,否則明日只會更酸痛?!崩钶V淡淡解釋。 梁樂這才想起她白日時不斷說腿疼的事,沒想到李軻當(dāng)時就記在心里,甚至還問了胡璇該如何做。 意識到自己沒辦法阻止他了,她干脆放松下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可失去了視覺,觸感反而更加清晰,落在肌膚上的指腹,或輕或重按壓下來的力度,甚至對方手上那因為握筆而磨出來的薄繭,都浮現(xiàn)在她的腦中。 閉上的雙眼非但沒有讓她的情緒平緩下來,還放大了一切感官。 從足尖傳來的酥麻感仿佛蔓延到了心尖,一顫一顫的,她只能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裝作逃避。 李軻從未做過這事,但他去了醫(yī)館多次,人體xue位早已爛熟于心。胡璇只是告知他需要著重按壓哪些xue位便足矣。 手中的那雙玉足小巧玲瓏,甲蓋還泛著粉。腳背并不是被皮rou覆蓋住的薄薄一層,而是柔軟細(xì)膩的肌膚。他的手按壓下去,甚至不需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幾個淺紅的指印,宛若紅梅落上白雪,奪目得很。 這真的是一雙男子的腳嗎? 他的眸光落在那微微蜷起的足尖,順著向另一頭看過去,對方的大半張臉都被枕頭擋住,只有下頜處的雪白肌膚露在外面。 那張臉也是這般小巧,仿佛他一只手便能蓋住。 阿樂…… 不經(jīng)意間,他喚出了聲。 梁樂聽到他喊自己,轉(zhuǎn)過頭,睜開眼看過去:“嗯?” 李軻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但他早已不會為此困擾:“你明日的包袱可有收拾?” 被他這么一問,梁樂有一瞬間茫然。 她完全忘記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她也沒什么需要帶回去的。 明日早晨從書院離開,傍晚前便能到家,一切衣物家中都有,就連銀錢都只需要隨便帶些傍身就足夠。 她方才準(zhǔn)備收拾行李而支起的上半身落下,再度癱回床上:“不用收了,明日我?guī)蓮堛y票回去就行?!?/br> 這么一打岔,她似乎也不再抗拒李軻的動作,反而還會指使他換個位置,或是換個力度。 酸痛的腿腳得了放松,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她閉著眼睛,舒舒服服地抱著枕頭睡了過去。 平緩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李軻注意到她睡著,停下動作,伸手?jǐn)堖^她的腰,將被她壓在身下的被子抽出,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屋舍里頭暖和,但畢竟是冬日,夜里著了涼,染了風(fēng)寒不是小事。 他將被角掖好,確保梁樂被完整地包裹住,才直起身來。 緊閉的屋內(nèi)飄著淡淡的皂角香氣,普通極了,卻又仿若裹挾著清甜的味道,沁入心間。 這個初一的夜晚,與旁的日子似是并無不同。 眼前的人安穩(wěn)地睡著,毫不設(shè)防。 他會照顧她,為她蓋緊被子,為她熄燈拉簾,像每一個過去的深夜一般。 可新歲的鐘聲響起,數(shù)不盡的祝詞唱起,他知道,這個日子,終歸是難得而可貴的。 即將燃盡的蠟燭被他吹滅,屋子霎時暗下來。 隔著漆黑的夜幕,隔著厚重的床簾,他看不見里面的人。 但她的輪廓、她的模樣、她的一切,都烙印在他的心上。 他的阿樂。 ——是合上眼,也能見到的人。 第62章 文學(xué)城首發(fā) 我的女兒,我怎會不知…… 冬日清晨的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 梁樂穿著不算厚實(shí)的衣裳——書院統(tǒng)一分發(fā)的冬衣,正要上回家的馬車。 她來時只帶了個小包袱,里頭能裝幾件夏衣便算不錯,來了書院亦沒有添置衣物的必要,選了半天也唯有身上這件衣裳勉強(qiáng)御寒罷了。 她與家人關(guān)系親近,今日回家自然是高興的。 “李軻哥哥,我這就回啦,你別送了?!彼环鲋ど像R車,尚未進(jìn)去,回頭與李軻道別。 天氣這般冷,他若是真隨自己下山,還得再回來,平白耽誤時間,梁樂便催他趕緊回書院去。 她知道李軻是擔(dān)心自己,說道:“你放心,這車夫是我家里頭的,不會有事的?!?/br> 給家中的信里寫了她會在初二回去,家人便安排了馬車來接她,并非在外頭隨便雇的,多少能放心些。 聽她這般說,李軻的確安心許多。他看了眼車夫的模樣,緩聲道:“這一路勞煩多照顧些阿樂,她身子不好,莫要太趕,免得她難受?!?/br> 這車夫給梁府駕了幾年馬車,今日被夫人吩咐來接少爺回府,與梁樂算是有個面熟。 可面前這少年又是何人? 他黝黑的臉上露出些許困惑,但既然與少爺在一個書院就讀,自然都是貴人。他連忙答應(yīng)幾聲,幾乎要將今日在夫人面前的說辭再說一遍,保證將少爺安安穩(wěn)穩(wěn)帶回府中。 梁樂見這二人對話,“撲哧”一聲笑出來:“李軻哥哥這么不放心,不如和我一道回府算了?!?/br> 李軻知曉她只是玩笑話,交代完車夫,語氣不覺帶上幾分寵溺:“阿樂,別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