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過往
書迷正在閱讀:世界末日是你我的紐帶、帝王的寵妃是個O、從荒島開始爭霸、錯位關(guān)系(校園1v1)h、大航海之鋼鐵艦島、被迫和反派大佬談戀愛、我在七零種仙草、貴族血脈、我能看見熟練度、亡靈進化系統(tǒng)
斜長的眉微挑,厲嬌嬌睨向她:“幾個意思?” “小孩子,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還是個女孩子,青春期呢!你越是跟她杠,她越是跟你對著干。你說說你何必呢?都讀大學快畢業(yè)的人了,你還那么幼稚。不知道哄哄人家嗎?女孩子,說幾句軟化有那么難嗎?” “關(guān)心幾句又會怎么樣呢?世事多變,有些事情如果當下難以宣之于口,說不定哪天就沒機會了。”陸婉兮無奈的看著她,像個不懂事的小孩似的。 厲嬌嬌:“……不是,我哪里要畢業(yè)了?明明還有兩年好吧?我比你男人還年輕個一年呢!” 陸婉兮:“……”這是關(guān)注的重點嗎?每次都這樣!這個粗神經(jīng)少根筋的笨女人。每次關(guān)注的重點都那么清新脫俗。 不對,好像有什么不對勁,陸婉兮突然反應(yīng)過來,瞪了瞪眼:“厲嬌嬌,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不要亂說,他不是我的?!?/br> “不是你的?”厲嬌嬌玩味的品著這句話:“不是你的為你兩肋插刀,風里來火里去的?不是你的為你斷手斷腳?不是你的每天跟你一起吃飯?不是你的……嗚嗚嗚……” 陸婉兮捂住她的嘴,被她說的臉蛋熏紅:“你可閉嘴吧。轉(zhuǎn)移話題不帶你這樣的!” “不是吧?你倆還沒定下來呢?”厲嬌嬌不可置信的開口。 “閉嘴!”陸婉兮狠瞪著她。 “okok,某人惱羞成怒了啊喂!”厲嬌嬌滿臉調(diào)笑,語氣幸災(zāi)樂禍。 陸婉兮卻突然安靜,只是托腮靜靜的看著她。 “干……干嘛呢你?我臉上有花嗎?”被她這么認真的盯著看,厲嬌嬌這個臉皮厚的人都不由地老臉一紅,滿臉的不自在。 “看的出來,你現(xiàn)在很輕松?!标懲褓忭永锖σ猓浦鴮γ媾c她談笑風生的人。她的眉眼少了幾分壓抑,多了幾分張揚,與過去的很不一樣。從某種方面說,陸婉兮與她是同種人,所以很容易看的出來,覺得過去她身上壓著的一些東西,有什么變了,散了。 厲嬌嬌笑容一定,隨即點點頭,不避諱的承認了:“這件事情,確實讓我放下了很大的一個后患。你知道的,一直以來,除了程錦,余光就是我的心頭病?!?/br> “她的事情我一直很擔心??墒怯植恢涝撛趺磩袼?。每次我倆只要見面,都是戰(zhàn)場。久而久之,我也盡量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免得吵架。越吵越離心。” 陸婉兮理解的點點頭。 “所以,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找我?!彼萌^抵了抵胸口,豪邁的開口。 陸婉兮搖搖頭,失笑不已,隨即正色下來:“昨天的事情,你沒告訴阿姨?” 厲嬌嬌神色很淡:“告訴她干什么?免不了又是一陣哭哭啼啼?!?/br> 陸婉兮無言以對。 厲嬌嬌看了她一眼,沉默一會,忽然開口道:“我初中那年,那個男人迷上了賭博,從此以后,噩夢就來了……” 陸婉兮疑惑的抬頭,過了一會,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是在說她以前的事情。那段隱瞞的只能從一些平常她們的只言片語中推斷出的真相。 “一開始只是小賭,偶爾還會贏兩把??墒堑搅撕髞?,他幾乎是癡迷上了這種東西,甚至連班也不去上了,整天埋在賭場里,家也不回,一回就只有一件事――拿錢?!?/br> “你能想像嗎?一個賭徒,一個瘋狂不顧一切的賭徒,那心啊,早就被賭場上金銀徹底蒙住了,多么可怕……” “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 “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回來倒下就睡,甚至喝了不少酒,脾氣也日日見漲,甚至到了動手打人的地步……” “我媽為了不讓我們知道,還安排了我們住宿,不回家里,因此我也是在這些事情發(fā)生了好幾個月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天,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決定回家看看……” “結(jié)果就見到了讓我目呲欲裂的一幕,當時,我……回到家里那一刻,看到的遍地狼藉,我是驚呆了的?!?/br> “鍋碗瓢盆灑了一地,桌子摔在地上,桌腳都裂開了,樓上亂糟糟的聲音,玻璃碎片的聲音,鄰居們躲在家里,連門都不敢出……” “我嚇壞了,這時聽到樓上的尖叫聲打罵聲,我飛快的上了樓,親眼見到――她從樓上窗口掉了下來,像墜落的蝴蝶,“砰”的一聲,落地了?!?/br> 陸婉兮心猛地一揪,眼眶驀地就濕潤了。 “我嚇呆了,周圍的鄰居也嚇到了。尖叫,慌亂,無措,像一鍋沸騰的粥,兵荒馬亂。” “恍惚間抬頭,我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那個男人,慌張,害怕,驚恐,唯獨沒有我想要的那種情緒?!?/br>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醫(yī)院的,又是怎么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待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簽了那份手術(shù)同意書的。” “她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好,那一摔,更是糟糕。結(jié)果顯而易見,她的腿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臉上,還有身上還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我知道,那是那個男人的杰作?!?/br> 她緊握雙手,青筋暴起。 陸婉兮握住她的手,目光難言。 “我要去告他!” 守了她很多天,這是她醒來時她對劉梅說的第一句話。 “她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嗤笑一聲,她舔了舔嘴角,似乎還能回味起那天被甩巴掌后的震驚,不可置信,絕望。 “他是你們的爸爸,你怎么能告他?這是不孝!”她還記得那天她是這么說的,多么振振有詞,多么天經(jīng)地義??! 何其諷刺! 她一腔熱血一腔憤恨,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就猝不及防的被潑了一盆冷水。 “后來呢?”陸婉兮問。 “程錦那時候還很小,什么都不懂,還睡在嬰兒床上呢!很多事情都是他長大后聽那些長舌的鄰居們說的。余光,比我小幾歲,也許是心有靈犀,出事不久后她也從學校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