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這是家屬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 許在在的手機響了一次。 她睡得熟,沒聽見。 邱綏醒了,幫她關掉,順便又把其他時間的鬧鐘都關了。 許在在的手機密碼他知道,他的她也知道,兩人沒什么好掩飾的。 邱綏自然不會趁著她睡著就隨便窺探她的隱私,于情于理都不應該。 只是退出鬧鐘界面的時候,看見她的手機屏保,上面有“好好學習”四個大字。 還真像她的作風。 放下手機,邱綏攬著人繼續(xù)睡。 邱綏睡到七點四十幾,許在在也沒醒。 可能是平常在學校里太緊繃,今天鬧鐘也沒響,她便睡得無知無覺。 邱綏垂眸,看了她幾秒,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長長的眼睫。 熟睡的她有些嬌憨,臉蛋也柔軟的。 邱綏放了人,自己輕手輕腳的起來。 許在在睡到八點半,迷迷糊糊的頂著一頭蓬松的發(fā),洗漱后趿拉著拖鞋去找邱綏。 聽見廚房里的動靜,她走過去,見邱綏正在洗菜,敲了敲廚房的門。 男人頭也不回,“醒了?!?/br> 許在在“唔”了聲,她把頭發(fā)扎起來,挽起睡衣袖口過來幫忙,“你怎么都不喊我呀?!?/br> 邱綏隔開她,“不用你來,去旁邊待著?!?/br> 隨后才不疾不徐的補充:“時間還早,那么早叫你起來做什么?!?/br> 許在在只好收了手退到一邊,看他動作。 “你的喉嚨好像好些了。”聽起來聲音要比昨天大了些,也沒那么費力嘶啞。 “嗯?!鼻窠棸焉藶r出來,偏頭問她,“吃面?” “可以?!彼植惶?。 邱綏還給許在在煎了一顆蛋。 吃過早餐后,邱綏要出門去練車場地。 許在在正在剝枇杷,動作頓了頓,“你不是周末休假嗎?” “之前暴雨耽誤了時間,我又發(fā)燒生病,好幾天沒去了,得補回來。” 邱綏解釋著,見許在在剝得差不多了,就低頭探過去咬了一口熟透的黃澄澄的枇杷,然后給她留了一半。 許在在已經(jīng)習慣了,倒是沒介意,自己慢吞吞的把剩下的吃完。 “那我呢?” 說好的,放假要陪他。 結果他又要上班。 邱綏挑了挑眉,“你……” 他頓住。 許在在抬眼看他,眸眼清清亮亮的。 他說:“你想跟著我一起去嗎?” 許在在當然想,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畢竟他是去上班,“可以嗎?” “先說你想不想去?!?/br> “想!” 男人笑了,壓著嗓音里的愉悅:“那就先去換衣服,記得涂防曬霜,今天太陽大?!?/br> 連續(xù)的暴風雨過后,總算能見到一個艷陽高照的晴天了,雖然熱,但令人的心情很愉快。 許在在加快了動作把枇杷吃完,馬不停蹄的跑回臥室換衣服,然后又聽邱綏的,涂防曬霜。 還拿出來問他,“你要不要也涂一點?” 越到后面,夏日天氣炎熱,她聽其他考過駕照的同學說過,練車容易把人曬黑。 “不用?!?/br> “好吧。” 許在在便自己涂,涂完后就背著她的小挎包,一蹦一跳的出現(xiàn)在邱綏眼前,看起來很興奮。 她太青春年輕了,但邱綏也還好。 白t運動褲,許在在是白t牛仔褲。 打眼一瞧,還像情侶裝。 許在在還從來沒見過練車場地是什么樣的,有些激動,她坐在副駕駛,跟著邱綏去接學員。 邱綏之前送走了一批科目叁的,新的一批學員又來了。 許在在腳下有一個副剎,“你說我要是踩下去,這車就停了?” 邱綏偏頭看她一眼,笑道:“現(xiàn)在別踩,等你學車的時候讓你踩?!?/br> 許在在也只是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踩下去,畢竟車還在路上行駛著呢。 “我不敢開車,我怕?!?/br> 邱綏作為多年老司機,動作游刃有余,神情自若,“沒什么好怕的,習慣了就行?!?/br> “萬一我是馬路殺手怎么辦?” “有我在,你覺得你可能是嗎?!?/br> 聽著還很自信。 許在在也笑起來,“吹牛。” 男人不以為然,唇邊勾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試試就知道了?!?/br> 許在在坐了會兒,好奇的指著他中控屏幕,“可以放歌嗎?” “你想聽什么?!?/br> “聽你的歌單?!?/br> 邱綏用手在上面cao作了幾下,點了一首歌出來。 許在在聽了一會兒覺得有點耳熟,去看歌名,叫無賴。 她有些驚喜的看向邱綏:“是你之前唱過的!” 男人笑著頷首:“嗯?!?/br> 許在在發(fā)現(xiàn)他好多歌都是粵語,她也聽不太懂,但又覺得好聽,唱不來,就隨便哼哼兩聲。 邱綏時不時的看她一眼,覺得這種氣氛很好。 許在在前面還挺鬧騰,后面就安靜下來了,因為車上多了其他的人。 她的臉有些紅,看上去很害羞,緊緊的抓著安全帶,邱綏余光掃到她,男人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因為接學員的時候,之前有已經(jīng)見過邱綏的,乍一瞧許在在,還以為是新的學員,便調(diào)侃邱綏,“教練,這什么時候來的漂亮meimei啊,之前怎么沒見過?” 許在在不敢開口說話,邱綏便解釋,“不是學員?!?/br> “?。俊?/br> 問的人一愣,然后帶了點揶揄的目光看向許在在,“難不成還是教練你女朋友啊?” 邱綏大方承認:“嗯?!?/br> 然后每上來一個人,都問了聲,甚至不用邱綏解釋,便有人幫著回答。 接了叁個學員,其中一個還是之前科目叁沒過的老學員,聽見邱綏女朋友這幾個字,頓時眼睛一亮。 “老早就聽教練說起他有過女朋友,原來不是騙人,教練,你今天怎么想起把人帶過來給我們瞧一眼,這秀恩愛過分了吧?” 許在在面如熟蝦,頭都不敢抬了,只心里求著讓他們別再說了。 也幸好自己坐在副駕駛,別人也不怎么能看見她。 她就這么抱著鴕鳥的心態(tài),一直抵達練車場地。 進去之前還需要登記。 邱綏把許在在攬過來,手牽著跟門衛(wèi)解釋:“這是家屬?!?/br> 意思就是不用簽到考勤。 都是老熟人了,門衛(wèi)說笑了兩聲,目光中總有那么一點‘好小子終于脫單了’的揶揄感。 許在在又想低頭在地上找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