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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在在才不聽他的。 大概是真的叛逆期來了。 她跪坐在他的腿上,不僅沒親,還伸出手揪了下他腿上的rou。 聽見男人很重的抽氣聲。 沒忍住彎唇笑。 使完壞就跑。 被邱綏一只手臂圈住腰,大掌貼在她的后腰處一按,不設(shè)防就重新?lián)涞乖谒砩稀?/br> “干嘛呀你?!?/br> 她在他的鎖骨處不輕不重的磕了下,抬手揉自己的額頭,看著他目光有些小幽怨。 邱綏好笑,“你說干嘛。” 他努了努自己的嘴示意。 手在身后給她施壓。 她心跳有些亂。 視線往上移,落在他的喉結(jié),看到他輕滾了下,想到自己之前還追著舔又親過。 眼皮一顫。 然后是他的下頦,男人的臉部輪廓和線條都格外的有棱角,有些硬氣的但看到他的眼睛時,又含著戲謔的笑,兩者結(jié)合顯得他很是雅痞。 邱綏等了片刻,看著眼前的人呆呆的,臉還紅紅的。 不知道那腦袋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于是自主湊近了些,嘴唇就在她的鼻梁附近。 許在在的鼻梁不挺,所以五官看著有些寡淡,但勝在鼻頭小,鼻翼也不寬,凸顯得整張臉也小巧,于邱綏來說也就巴掌大,眼睛很亮黑黝黝的,便多了些清純的味道。 他呼出的氣息縈繞著她。 許在在有些心慌意亂,不自覺的往后仰。 “躲什么?!?/br> 距離又拉開。 忘了自己其實是被他牽制住的,很快又被帶回來。 這次順理成章的接觸到,嘴唇貼上。 她下意識的揪住了他的衣擺,蹂躪著那純棉的布料,在指尖和掌心緊了又松,再緊,翻來覆去的。 本來已經(jīng)親過很多次,但還是無端的緊張。 邱綏碰上她就沒再動。 視線垂在她臉上。 看到她不斷撲顫的眼睫,時不時的掃到他的面頰,有點癢,但能忍。 跪坐的姿勢久了,許在在的兩腿就有些麻和僵硬,忍不住動了下。 這就像是引動了什么開關(guān)似的。 交錯纏繞的呼吸中,邱綏吮了下她軟軟的上唇,再到下唇,緩緩地膠著。 有風(fēng)。 夏夜的風(fēng)是悶熱的。 裹挾著曖昧拂動許在在的發(fā)絲。 撩了幾縷在邱綏的臉上。 酥麻感涌上來。 男人的動作立馬變得兇猛,吮的力氣加重。 許在在撤了下,被重新扳回臉。 突然。 從長椅后方的小道上響起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歡聲笑語。 隔著樹枝灌木叢,傳到許在在的耳朵里。 她睜大了眼,驀地伸手推向邱綏。 沒成功。 發(fā)出含糊的聲音:“…有人來了?!?/br> 余光都掃到夜幕中,那隱約的人影,聲音漸近。 許在在驚得心幾乎快跳到嗓子眼。 邱綏趁機(jī)逮住她,禁錮著她腰的手施力,另只手扣在她的腦后,攫上她驚慌失措要逃走的唇上。 呼吸變得灼熱且粗重,在兩人之間撲面又拉扯。 許在在警惕著,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下喉嚨,帶動唇舌,像是在回應(yīng)。 邱綏頓了頓,握著她后腦的手驀然穿過她的發(fā)圈,順著柔軟的發(fā)捋下來,發(fā)圈套上手指。 長發(fā)帶著熱度和清香落下來,遮住了兩人的臉,視線受阻,昏暗的,像悶在一個安全又密閉的空間里。 邱綏的指再次扣上她的頭,收緊動作,用力的將她壓上自己,在一道嬌聲的悶哼中。 舌探進(jìn)去,勾過她的,軟軟的親昵兩下,放她去躲,含吻她的唇瓣,夠了,再進(jìn)去攪弄她的舌,甚至用牙齒咬,幾次叁番,仿佛在戲耍挑逗。 許在在招架不住,渾身都軟下來。 明明之前還在擔(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被他吻得全然拋之腦后,忘乎所以。 等親完,她伏在他的肩頭,小口小口的喘氣。 眼前都是花的。 邱綏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拍著她的背脊,發(fā)圈已經(jīng)套在了他的手腕上,片刻后握著她的左手,借著路燈看她腕上的手表。 時間不早。 快十一點了。 于是就這么抱著她站起來,像抱個大小孩。 “我們回家。” 許在在往他脖頸里埋,聲音悶悶的,“我要自己走?!?/br> 邱綏拒絕了,“你不要?!?/br> 她堅持,“我可以?!?/br> 說著就要掙扎而下。 邱綏按住她的腦袋,“腿都軟了,你站不穩(wěn)。” “……” 許在在羞窘,她是真的被他親到膝蓋發(fā)軟。 又一頭扎進(jìn)他脖頸處,泄憤似的,張嘴狠狠咬了他兩口。 邱綏讓她咬。 他步伐很穩(wěn),一路走來呼吸基本沒怎么變過。 許在在咬完又給他呼呼,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 動作間自然是沒有勾引的成分在,她就是歡喜。 反正她現(xiàn)在的頭發(fā)落下來,能夠擋住臉,膽子就大了一點。 摸他短扎的后腦勺,“我重嗎?” “不重。” 過了會兒,她就像是無意識的找話題。 “我好像還沒有跟家里說我放假的事情?!?/br> 走到電梯口。 邱綏伸手按鍵。 “回頭打個電話?!?/br> 實際上,除了最開始兩人相識的時候,邱綏簡單的了解過她家里的情況,后面就從來沒問過。 一是許在在不會跟他提起,邱綏也擔(dān)心觸及到她的傷心事,畢竟能被父母逼迫到以身涉險去賣卵的家庭,想來不會太好,甚至是糟糕。 二是邱綏不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盡管這個人是許在在,只要她不說,他就不會逼著去盤問。 這么久,這還是頭一次聽見她說“家里”這兩個字。 “我mama肯定又要問我要錢?!?/br>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喪氣。 抱住了他,像是在他身上汲取力量似的。 電梯里就他和她。 邱綏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想給就不給?!?/br> 她說:“我有時候都懷疑我不是她親生的?!?/br> 他順著她的話應(yīng):“有可能?!?/br> 許在在笑,手指纏住自己的發(fā)梢,“才不是,我跟她挺像的,不過我更像我爸更多一點?!?/br> 不僅是長得像,連性格都像。 那樣的軟懦。 別人都說吃虧是福。 可許在在覺得這句話放在她身上就是吃虧就只能吃虧,不可能也不會有福。 許在在也只是隨意的說點煩心事,不想太壓抑,便換了個話題,“那你更像誰呢?是你mama還是你爸爸?” “我媽?!?/br> 許在在支起身體,捧住他的臉端詳了幾秒,笑著:“那你mama肯定長得很漂亮,是個大美人?!?/br> 邱綏想了下,也跟著勾唇,“好像是?!?/br> 他說:“家里有我媽的照片?!?/br> 許在在起了興趣,眼睛亮亮的,“我要看!” 他揶揄她,“丑媳婦見公婆?!?/br> 許在在怔了下,然后耳朵紅了,又乖乖躲進(jìn)他懷里,甕聲甕氣的,“明明不是?!?/br> 邱綏沉吟,“遲早都會見,我媽肯定喜歡你?!?/br> “你怎么知道?”她好奇。 他笑:“因為我喜歡什么我媽就喜歡什么?!?/br> 抵達(dá)樓層。 邱綏抱著她走到門外,把人放下來去找鑰匙。 許在在仰頭盯著他,看著他認(rèn)真開鎖的側(cè)臉,心里像是鼓脹的冒了粉紅泡泡。 臉頰漫上緋紅的羞意。 她咬唇。 喜歡。 喜、歡。 她細(xì)細(xì)的不斷地在咀嚼這兩個字。 有什么涌上心頭,那種情緒根本就壓制不住,有些陌生的但又很磅礴直白的感覺。 邱綏開了門,碰了下她的胳膊,“進(jìn)去吧——” 臉上突然感覺到一抹些微濕潤的溫?zé)帷?/br> “我也喜歡!” 清脆歡快的聲音劃過耳際。 飛快地。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 一陣風(fēng)似的,許在在異常迅速的就從他身前溜走。 邱綏愣在原地,后知后覺的抬手撫上自己的臉。 被她湊上來親的地方熱熱的。 他回過神。 嘴角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上揚。 很好。 他現(xiàn)在要進(jìn)去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