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我死了你會傷心嗎(青春物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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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 白睿然手里拿著的是文千雅的手機(jī)。 他花錢找了人,簡單粗暴的把文千雅的手機(jī)和身份證學(xué)生證一起偷走了。 白睿然用文千雅的身份證登錄了所有的金融貸款平臺,查看了她所有的債務(wù),累計十八萬。 對一個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的學(xué)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難怪要自殺逃債。 互聯(lián)網(wǎng)貸款,為了騙人入圈套,手續(xù)簡單得多,只要身份證明和一張銀行卡就能借出錢。 這個漏洞也便宜了白睿然,白睿然拿著文千雅的手機(jī)和身份證,輕易把綁定的銀行卡換成了自己的。 好在他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是自己攢著,卡里的錢夠幫文千雅還債。 白睿然還完最后一筆錢,不屑的輕笑了一聲,也難怪會是自己被困在輪回里,副班長白鵬飛是貧困生,還要學(xué)校補(bǔ)助金,確實(shí)沒那個錢幫文千雅還債。 只是還是有些憋屈,自己憑什么要替文千雅的虛榮心和錯誤買單呢? 白睿然還完錢,雖然知道可能于事無補(bǔ),還是一并幫她把校園貸的賬號注銷了。 做人不修心,日后她還是能再注冊賬號借錢。 白睿然幫她還完錢,還怕她太蠢沒發(fā)現(xiàn),特意用她的手機(jī)記事本寫了幾個字:“校園貸已還完,勿死,勿謝。from神的使者” 字體加大加粗,截圖后給她設(shè)成了手機(jī)的屏保和壁紙,保證她一打開手機(jī)就能看到。 白睿然又讓人把手機(jī)給文千雅還了回去,自己單獨(dú)去了后臺,看到文千雅拿起了手機(jī)。 文千雅的眉頭皺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jī)壁紙。 平靜的登錄每一個爛熟于心的金融網(wǎng)貸平臺,確認(rèn)了自己的債務(wù)確實(shí)被還完了,賬號也一并被注銷了。 “怎么了?” 白鵬飛見她愣住,開口問道。 “見鬼了?!?/br> 文千雅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像是在開玩笑。 “哦?!?/br> 白鵬飛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死樣子,這世界上似乎沒什么事情能讓他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白鵬飛,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文千雅笑著問了他這一句。 白鵬飛看了她一眼,望進(jìn)她那雙剪水秋瞳。 京劇頭面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透亮的寶石把燈光散射出五彩斑斕的彩色。 許久,白鵬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br> 文千雅的眼珠一滾,低下了頭,笑著去和他道謝:“謝謝你啊,白鵬飛?!?/br> 白鵬飛的喉結(jié)滾了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幫她整理她藍(lán)色的頭巾,目送她上了臺。 還是《蘇叁起解》。 “蘇叁離了洪桐縣,將身來到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好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蘇叁起解》后,又響起了《竇娥冤》的《滾繡球》唱段。 “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biāo)拼?!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然后文千雅又倒在舞臺上,像是一只白鶴倒在湖泊里。 所有的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白睿然還在后臺等著文千雅下臺,直到他隔著后臺化妝室的嘈雜人聲聽到清越透亮的唱腔傳來。 他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在《竇娥冤》的婉轉(zhuǎn)唱詞里,在化妝室的人聲鼎沸里,在白鵬飛漠然的注視下,他突然拼了命的往舞臺前跑。 一把掀開寬大厚重的紅色幕布,剛巧目睹了文千雅倒在舞臺上。 白睿然的腦袋一懵,都顧不得臺下眾人的注視,跪在舞臺中央,抱起了已經(jīng)失去生命氣息的文千雅。 舞臺的光打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校服的素淡顏色,更襯的文千雅的紅色戲服和藍(lán)色頭巾鮮艷刺眼。 哪怕白睿然幫她還清了校園貸,文千雅穿著《蘇叁起解》的戲服,唱著《竇娥冤》,還是毫無意外的再次迎來了死亡。 究竟哪里出錯了呢? 白睿然近乎崩潰的抱著懷里的文千雅,望進(jìn)她逐漸渙散的瞳孔,恨不能一直一直望進(jìn)去,穿破她眼里的陰翳,問問她到底是為什么非死不可,又為什么死不瞑目?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diǎn),白睿然又回到了穿越的起點(diǎn)。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卡?!?/br> 宋家明喊了暫停。 白鵬飛的扮演者叫李浩沅,是江城電影學(xué)院的大一新生,馬上升大二,比晏秋心大兩歲。 晏秋心和他今天的戲份都不重,最吃力的還是傅春煊。 晏秋心的妝還沒有卸,和李浩沅在一起站著,心情不壞,就在教他唱《蘇叁起解》。 “蘇叁離了洪桐縣,將身來到大街前。” 傅春煊在一旁單獨(dú)坐著,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個穿著戲服也依舊窈窕的女孩兒,小聲的跟著她唱了起來。 “蘇叁離了洪桐縣......” 花絮老師扛著攝影機(jī),走到了他跟前:“春煊唱的挺好的啊,秋心教過你嗎?” 傅春煊繼續(xù)看著晏秋心的方向,目光溫柔:“那老師您幫我去問問她,看她樂不樂意教我?” 花絮老師當(dāng)即喊了一聲:“秋心~” 晏秋心聽到花絮老師的呼喚,撇下了李浩沅,提著戲服的裙擺,往傅春煊這邊走:“怎么啦?” 傅春煊看著她,開口說道:“花絮老師問你有沒有教我唱戲,要不你現(xiàn)場教一個?” 晏秋心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嘴巴也跟著他變得很壞:“你學(xué)唱戲干嘛?轉(zhuǎn)攻歌壇嗎?” 傅春煊陰沉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開口道:“以后我要是發(fā)專輯,你來幫我錄mv好不好???” 晏秋心以為他在說胡話,就笑著應(yīng)他:“那你要是開演唱會,把最值錢的vip的位子留給我好不好啊?” 傅春煊的眼睛瞇成一條線,恨不能拍著胸脯下保證,信誓旦旦的說:“留,必須留,一直給你留,你不來我都給你留著?!?/br> 晏秋心白了他一眼,“等你把演唱會開到鳥巢,除非我死了,就是爬我也要爬到你給我留的vip位子上?!?/br> 跟著晏秋心一起過來的李浩沅,一張面癱冰山臉,涼涼的開口:“倒也不必那么拼。” 一群人笑作一團(tuán),花絮老師笑的鏡頭都在晃。 光明正大偷拍的宋琬瑛,此刻就已經(jīng)很平靜了,她的腦補(bǔ)一直很可以。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兩個能磕,是這也能磕,那也能磕。 在她看來,無非就是傅春煊吃醋,借花絮老師把晏秋心從李浩沅身邊拉開,再畫個演唱會的餅哄哄她開心。 她手里的攝影機(jī)為證,傅春煊的那雙眼睛都要黏在晏秋心身上了,垮著一張帥臉,見到晏秋心才笑了一下。 哼,臭情侶! 當(dāng)場拜堂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