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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個讓她覺得人很好的陳墨去了哪里。 她哭了許久,最后說:“我再也不想認(rèn)識你了,陳墨?!?/br> 陳墨要揚(yáng)起的手一頓。 楚憐跑開了。 看著雨幕里的背影,陳墨的手最終失力地垂了下去,也把手里的東西都丟了。 他扶著旁邊的墻面慢慢癱坐了下去,失了神一樣盯著前方。 腦子里一團(tuán)亂。 可無疑,出現(xiàn)最多的畫面是楚憐走之前最后看他的那個眼神。 他覺得當(dāng)時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失望,很失望。 她說什么來著? 她說,她再也不想認(rèn)識他了。 也是,這一次他確實做得挺過的,好在目的達(dá)到了,小傻子大概以后再也不會來找他了。 這不就是他要的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真正趕走了楚憐的時候,陳墨心里不僅沒有那種完成事情的快感,反而很空。 事實上從來到這里一開始就是這樣了,他的內(nèi)心一直都很空,不管是泡在網(wǎng)吧里還是在地下黑市,他不過是形同軀殼一樣地去做事情。 也只有這些天好轉(zhuǎn)了些,帶上了個人情緒。 直到剛剛那群人在楚憐面前揭露他的傷疤。 他才記起,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病者,他沒有資格去自救,亦或是拯救誰。 第67章 對不起 像渴望救贖 之后的幾天,日子仿佛恢復(fù)了表面的平靜, 集市依舊早開晚收,該做生意的人還是做,該熱鬧的地方依舊喧囂。 那天深夜的事仿佛隨著那一場大雨悄然抹去了,陳墨回去后簡單包扎了下傷口,躺了一夜,第二天才好好處理完,經(jīng)過幾天的恢復(fù)也差不多了。 外面沒有特別的聲音,一切如常。 除了他再也沒見到過楚憐的身影。 她這人還挺有原則,說不找就是不找,說不做就是不做,他的窗臺上也再也沒有楚憐留的任何東西,她整個人徹底和陳墨的生活脫離了。 陳墨細(xì)想了下那天他說過的話,確實挺過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jìn)去幾分。 他還拿她最敬愛的父親來中傷她,估計,楚憐心里應(yīng)該也對他大概也是真的失望吧。 想到這時,陳墨自嘲地笑了。 他在心里想,陳墨,你確實不是個東西。 但是也沒事,他本來就是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的這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走,自生自滅,現(xiàn)在也不過是回歸了曾經(jīng)的生活。 能怎么樣呢? 不過是身后少了一個小尾巴而已。 后來的一個月陳墨重新投到曾經(jīng)的生活狀態(tài)里,網(wǎng)吧、黑市、家里,三點一線。 可悄然里已經(jīng)開始找不回曾經(jīng)的感覺,曾經(jīng)的陳墨做這些是麻木的,對周圍的一切是無感的,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常玩的游戲已經(jīng)沒了樂趣,黑市也漸漸不去了。 之前的一些朋友,都慢慢斷了聯(lián)系。 陳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個傻子,怎么就能讓他心里一直像擱著什么東西久久放不下來。 甚至有些時候回去他會習(xí)慣性看楚憐經(jīng)常會等他位置、出網(wǎng)吧時會下意識看向先前楚憐會站的地方,所有的習(xí)慣無形中全都成了一種情緒的后遺癥。 回到歡所街的時候看到紅姨要把之前的盆栽給丟了。 上面的花開得正盛,是楚憐之前拿著澆水壺澆過的。 陳墨把那個盆栽要了過來。 也不知道怎么的,陳墨找人問了楚憐家的住址,就那么帶著盆栽找了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詢問和楚憐有關(guān)的東西,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家的具體位置。 過去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到門口圍著一大群人,招牌也被拆了,門口貼著白對聯(lián)。 陳墨的腳步慢慢頓住。 他才知道,楚憐的父親過世了。 就像做夢一樣。 但確實是真的。 開著車過橋,結(jié)果車連人掉入水里,什么都沒了,楚憐不去找他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她陷入了自閉打擊里。 那是陳墨第一次見楚憐哭得那樣兇,抱著胳膊蹲在門口,泣不成聲,眼睛紅得看不出她本來的樣子。 陳墨遠(yuǎn)遠(yuǎn)看著沒有過去,后來人少的時候默然地把盆栽放到她家門口堆積著的花圈前,看到旁邊有紙花掉了下來,重新?lián)炱饋?,粘回到花圈上?/br> 后來那段時間,所有朋友都知道陳墨變得更沉默了。 不去聚會,不去打游戲,朋友喊也不理,更多時候是一個人待在屋里,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像變了個人,又像什么都沒變。 要不然,為什么他偶爾會去買花,找人送到某個墓地。 要不然,為什么他會經(jīng)常夜里出去,也不知道是去找誰。 楚憐一個人生活的那幾天,隔壁的小花爺爺就順便照顧她,做了飯就順便去給楚憐送一份,其實楚憐也會做飯,就是做得不好吃,每到這時候就會婉拒小花爺爺。 衛(wèi)松擔(dān)心她,一放學(xué)就一溜煙地帶著作業(yè)跑到楚憐家里來,一邊講笑話哄楚憐開心,一邊在她旁邊寫作業(yè),天黑了他爺爺來喊才回去。 其實,她周圍的人也都是很溫暖的一群人。 在楚憐艱難寒寂的那些歲月里給她暖意。 她不是不知道難過,她其實在外面受人欺負(fù)了回去也會哭,但是她知道也有那么一群愛她的人,比起這個,好像那些傷害就變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