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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咬牙說:“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他置若罔聞,慢慢說:“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其實很多次幻想,如果,我能和記起過去的你對話該有多好,過去的你心地很善良,一些想法很新奇,可是你總是被人欺負(fù)。我總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不會被人欺負(fù)呢,所有欺負(fù)弱小的人都被你踩在腳下呢,這個世界的節(jié)奏太快了,很多人心都帶著惡意的,我真的很討厭他們?!?/br> “我其實,很希望你可以變好的?,F(xiàn)在也算是實現(xiàn)了?!?/br> 起碼,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fù)的楚憐了。 她眼眶漸漸變紅,問:“陳墨呢?” “陳墨啊?!?/br> 余忻的思緒有些恍然:“果然,你醒來要見的第一個人還是他?!?/br> 現(xiàn)在的楚憐記起了一切,肯定是要去找陳墨的。 畢竟他們錯過了這么久,她也一直在傷害他,記起來這些事的楚憐肯定很著急。 楚憐的手緊了些:“告訴我,他在哪?!?/br> 像是聯(lián)想到她的心情,他說:“對不起,楚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只是我病得太深了,就像當(dāng)初的你和陳墨,其實我也是個病人,我控制不住我想做的事,所以,我對你們下手了?!?/br> “其實我真的舍不得傷害你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一年的向日葵可以好好的盛開,然后,我們?nèi)齻€人一起在你家的后院里乘涼,這十年以來,我經(jīng)常會幻想這樣的畫面?!?/br> “只是,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 “對不起啊,可是我也要死了,所以,你會原諒我的吧?” 說著說著,他慢慢流下了淚。 “真的對不起,楚憐?!?/br> 她愛他。 所以,不管穿越多少次人海,不管遇見過多少人,千萬個人里,她最后會愛上的,一定是他。 楚憐一把推開了對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起身徑直往外走,像失了魂一樣。 離開的一路遇到無數(shù)人,無數(shù)的陌生人,那些面孔楚憐一個也不認(rèn)識,她才發(fā)現(xiàn),偌大一座城市,她卻找不到去處。 現(xiàn)在的她,擁有很多曾經(jīng)她夢想得到的東西,金錢、人脈,什么都有,卻唯獨少了當(dāng)初那份單純的初心。 她直接跳過了中間的十年,以一個陌生者的身份面對這些。 她記得中間那些年的所有事情,卻再也感受不到那種心情。 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楚憐了。 她是那個對所有事懷著滿心真誠,豁出了一切全心全意去愛陳墨的楚憐。 那天,楚憐在自己的車上哭了很久,傾泄情緒一樣的嚎啕大哭,情緒徹底崩潰,狀態(tài)徹底崩盤,她的手里緊緊攥著她和陳墨十一年前擁吻的照片。 那是衛(wèi)松給他們拍的。 她永遠(yuǎn)記得那一天,人群里,陳墨給她扶正頭飾,她看著他,踮起腳親他,恰巧衛(wèi)松拿著手機玩,無意拍下了那張?zhí)耢o柔和的照片。 陳墨說:“阿憐,你跟我走吧,去我的城市,我想帶你去看這個世界?!?/br> 他還說:“小傻子,我愛你,會永遠(yuǎn)傾盡我整個人的熱情去愛你,永遠(yuǎn)不會變?!?/br> 可是,她是怎么回報他的? 站在別的男人身邊對他笑,看不見他無數(shù)次的試探,還有那兩巴掌,他那樣一個驕傲的人,卻愿意在她面前俯首稱臣,生生挨了她磨滅自尊的耳光。 他說:“我從沒被人這樣打過臉,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楚憐,你不覺得你對我特別殘忍嗎?” 他說:“你知不知道,裴厭沒有那么好,不要在他身邊?!?/br> 他還說:“楚憐,你要知道,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她真的不想。 她到現(xiàn)在才知道一切。 她才知道陳墨的所有言外之音只有一個。 可是她親手把他給一點點推遠(yuǎn)。 楚憐趴在方向盤上泣不成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過來,外面的天光已經(jīng)有些暗了。 她才記起今天是她和陳墨約好去民政局領(lǐng)離婚證的日子,現(xiàn)在這個點,民政局估計都下班了。 她不知道陳墨在哪,想到了一個人,循著記憶開車去找他。 楚憐找到衛(wèi)松的時候,他剛和同學(xué)打完球出籃球場,他上了大學(xué),就在本市,平常要干個什么都很方便,所以他準(zhǔn)備去便利店買瓶水。 也是這個時候看見楚憐的。 他和朋友說說笑笑的腳步一頓,有些訝異。 衛(wèi)松和朋友打了招呼,自己一個人走了過來,看著楚憐的神情依舊有些不確定:“……嫂、嫂子?” 楚憐看著他,神情復(fù)雜。 衛(wèi)松的表情有點奇怪。 他不知道楚憐怎么會突然找自己,而且,還是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嫂子,你怎么了,要是有什么事,跟我說?!?/br> “小松。”楚憐突然出聲,剛叫他還有些不習(xí)慣,她頓了下,接著彎了彎唇:“我知道你可能會不記得我,但是,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好好自我介紹一下。” “衛(wèi)松,我叫楚憐。你可以叫我,阿憐?!?/br> 衛(wèi)松手里的水瓶掉到了地上。 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時隔十年和一個舊友再見面,會是種什么感覺? 或者,換句話說,對于衛(wèi)松來說,楚憐不算是他的舊友,她算是他的親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