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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遷不喜羅青山,故而也不想讓賀儀郡主嫁給他。 “你為何不喜他?”池珂歪頭看向他,滿眼好奇。 “……”鶴遷避開了她的視線。 池珂更好奇了,陳正青態(tài)度再惡劣鶴遷都沒把他放在眼里過,她還沒見過鶴遷如此直白的不喜一個人:“是不是覺得他和你一樣年少負盛名,有了危機感?” 鶴遷直接否認:“我哪里有什么盛名?!?/br> “無論是樣貌還是才能,殿下在同齡人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殿下之前協(xié)助趙征破獲奇案,尋安城可是傳頌了好久,怎么能沒有盛名呢!殿下可不要妄自菲薄?!?/br> 池珂夸人的話信手拈來,縱使知道這女人最會花言巧語,鶴遷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也不知道你為何對這種恭維的話如此熟稔,怕是這樣夸過不少人吧?” “殿下這話可就不對了,其他人哪比得上殿下。” 心中暗道這女人凈說些甜言蜜語而不自知,鶴遷氣得牙癢癢,心底卻又矛盾的冒出一股欣喜來,不由得暗自唾棄自己,古言“女之耽兮不可脫”,但現(xiàn)在自己反而是越陷越深的那個,池珂對他的心意毫無察覺不說,還總有這種無形中的撩撥,讓人又氣又喜。 池珂不知道在鶴遷平靜的外表下掀起了多大的波瀾,她撩完就跑,拽著小策子去廚房做飯——那本菜譜物盡其用,已經(jīng)幫小策子鍛煉出了堪比膳房大廚的手藝。 鶴遷心中百感交集,連趙征給自己的信都看不下去了,把信扔到一旁去擦拭自己的新得的匕首。 ****** 毫無意外,時隔多年皇后娘娘依然熱愛為人說親做媒,當皇后第四次提起讓羅青山和賀儀郡主多多接觸時,這位少年將軍終于察覺了一絲異樣,端杯起身道:“謝皇后抬愛,臣定當竭盡所能保護郡主,將郡主當成長輩一樣尊敬?!?/br> 池珂在鶴遷背后笑出聲來,羅青山是皇后的侄子,郡主是皇上的meimei,可不就是長輩嘛,這位將軍也是有意思,不動聲色地就劃清了界限。 皇后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但還是保持一貫的優(yōu)雅,堅信沒有她說不成的親,太子和太子妃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后瞥一眼臺下面露病色十分虛弱的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重新拾起了自信。 宴會繼續(xù)進行,皇上又對羅家說了許多的客套話,言語間也有敲打的意思,示意他們要學會收斂;但是對于羅老將軍顯然沒有聽進去,帶著酒氣慷慨激昂地講起了羅家三代一心為國的故事,聲音甚至蓋過了皇上。 羅青山只是低著頭飲酒,似乎對這種氛圍感到不適,期間對自己的侍從低語了數(shù)次。 賀儀郡主臉上也沒什么喜色,一言不發(fā)地端坐在桌前,對皇后的安排也很不滿意,她雖是皇上異母的meimei,但皇上待她極好,即使已經(jīng)過了待嫁的年紀被人詬病,皇上也從來沒強迫過她,這次居然就這樣任由皇后亂點鴛鴦譜,羅家當真是好大的面子。 即使心有不悅,賀儀郡主也不敢與這位風頭正盛的皇后硬剛,只能找借口先行離席,以此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皇后還是極力撮合兩人:“天黑路遠,讓青山護送你吧。” 賀儀郡主當即黑了臉,連皇上都忍不住制止:“瞎說什么呢,賀儀還未出閣,怎能與青山獨處?!?/br> “這不是還有宮女太監(jiān)跟著嗎,哪里就獨處了……”皇后抬頭看到皇上警告的眼神,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這段話有多么不妥,立馬變了臉色,笑道,“都怪我,擔心賀儀倒把規(guī)矩禮數(shù)忘了。下人們多點幾盞燈,路上好好護著郡主?!?/br> “皇后娘娘費心了,這是把賀儀郡主當親meimei啊。” 羅老將軍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皇上也附和著夸起皇后的賢惠,眾人選擇性將這件事遺忘,宴會又恢復了和諧。 芍藥花旁的卵石小路上,賀儀郡主提裙氣沖沖地走過,宮女在身后提著燈小跑著跟上:“郡主,您小心一點?!?/br> “我又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了,好端端地走路難道還能摔了不成?” 提燈的宮女是皇后宮里的,她垂頭跟在賀儀的身后,默默地承受著賀儀的嘲諷。賀儀知道跟一個小宮女置氣沒什么意義,但今天皇后cao辦的這場相親宴無疑是對她的一種羞辱,想拿她的郡主身份去鞏固羅家的勢力。 賀儀更氣的還是皇上對于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之前那個說‘你想嫁誰便嫁誰,沒人能比逼你’的兄長,居然就那樣冷眼看著皇后給自己和羅青山硬扯紅線。 “我就是死,都不會嫁給羅青山!”賀儀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其實是說給旁邊的小宮女聽的。 小宮女眸色暗了暗,握緊了手中的宮燈,在燈光的映照下,一旁的芍藥顯得愈發(fā)嬌艷。 同樣是御花園,回武中殿的路上,池珂與鶴遷分析起了這次慶功宴上各方的心思,皇后和羅家自然不用說,一門心思地為自家考慮,甚至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 “我隱約能猜出來,賀儀郡主是不想嫁給羅青山的,或者說不想被皇后擺布,至于皇上嘛……” “噓——”鶴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池珂的聲音戛然而止。 屏息凝神可以聽到后方傳來腳步聲,有刻意地隱匿,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兩人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繼續(xù)往前走,那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一個男聲叫住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