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定風(fēng)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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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啦噠啦,噠啦噠了噔噔,噠啦噠了噠了噔噔。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了噠啦,噠啦噠了噔噔,噠啦,噠了噠啦噔噔。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jian……” “大人,您今兒個怎么有興致唱起小曲兒來了?” 阿大端著一盤切好的火龍果,小步疾行到了伍園涼亭,見木天凌坐在那里搖頭晃腦,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不由好奇地發(fā)問。 “你還年輕,官場上的事,你不懂!” 木天凌隨手捏起根牙簽,扎了一塊切好的火龍果,放入口中,細(xì)細(xì)的咀嚼著。 高盧雞在二鴉的時候,就打起了越南的主意,火龍果也隨著他們從南美到了東亞。不過現(xiàn)在產(chǎn)量極為稀少,整個廣州城里能吃到火龍果的人,不超過十個。 可木天凌是何許人也,區(qū)區(qū)火龍果還真不被他放在眼里。這玩意兒淡的跟水似的,比起蘋果來差遠(yuǎn)了。 他挑了挑嵌在牙縫中的果rou,扔下牙簽,悠悠問道:“都察院的批文下到廣州了嗎?” “大人,昨日就到了,明天上午戚秦氏一案將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 “大理寺?大理寺也派人來了?”木天凌不記得大理寺有人摻和進(jìn)這個案子呀,他皺起了眉頭。 “大人。大理寺卿委托水師提督常昆幫審,您不記得了?”阿大站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你干兒子做的好事,你還問我,是不是傻? “呵呵,這種saocao作都有?我哪知道常昆這個孫子,居然一點(diǎn)都不回避,還敢占用大理寺的審案名額?!?/br> 木天凌干笑一聲,心里卻又舒了口氣,劇情還按著原來的軌道發(fā)展,好在沒有因?yàn)樗膩y入而跑偏。 “大人,常昆是您的干兒子,疑犯常威才是您的干孫子!”阿大再次小聲提醒道。 “哼,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木天凌嘟囔了一句,然后出了涼亭,半倚著魚欄,懶洋洋地伸了伸雙臂。 “既然明日就要重審此案,我們就先到那個縣里住下,省得明日再浪費(fèi)時間趕路!” “那,伍浩官這里?” “你去跟他打一聲招呼就是了,咱們是客,又不是囚犯,自然是想來就來,說走就走。” “是,小人這就去知會他一聲兒?!?/br> …… 馬蹄兒踏破千層泥,疾風(fēng)吹進(jìn)秋畫里,十八個大漢行阡陌,齊齊護(hù)著那白斬雞。 木天凌:你再辱我,我就…… 畫外音:你就怎么樣?想罷工?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太監(jiān)! …… “阿大,你說你們走就走唄,為何還從人家家里抱些瓶瓶罐罐。我這張老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艷陽高照,稻香撲鼻。木天凌騎著匹花色母馬緩緩而行,手里還捏著把象牙扇。這扇子累絲燒藍(lán),鵝毛彩繪,寶石鑲嵌,鎏金錯銀,實(shí)乃不可多得的精美之物。 “大人,伍浩官讓我們在庫房里隨便挑幾樣,兄弟們都是些粗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好東西,只好見什么拿什么了?!卑⒋篁T馬跟在他后面,臉上滿是委屈之色。 “人家說的那是客氣話,你怎么就聽不明白呀!再說了,你拿就拿,就不能挑些方便攜帶的東西嗎?你瞧瞧你們這副德行,哪里像個大內(nèi)高手!” 挑東西的時候,蹦的最歡的好像就是你吧,這個也要,那個也要,現(xiàn)在反倒怪起我們來了。死太監(jiān)! 湖田十月清霜墮,晚稻初香蟹如虎。風(fēng)一吹,稻浪此起彼伏。一間小院露了出來,正巧被阿大給瞧見。 他眼睛一掃,顧不上為自己辯解,忙提鞭指著那個小院里的茅舍說道:“大人,你快看,那房子前面躺著兩個人!” “你個撲街仔,人家躺自己家門口曬太陽,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木天凌頭也不抬,閉著眼睛隨馬晃顛著,他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管別閑事。明天過后,主線任務(wù)就搞定了。到時候一回歸,什么慈禧,什么瑞麟,什么伍浩官,還有你這個撲街仔阿大,通通去你的吧! “不是啊,大人。你看那個黑鬼,是不是有點(diǎn)眼熟!”阿大指著那個黑臉漢子急道:“我好像在來廣東的船上見過他。” 盡胡扯,現(xiàn)在才多會兒,這犄角旮旯哪來的黑鬼?你當(dāng)這是千禧年后的廣州? 木天凌本來心中還不信,抬頭看了一眼,臉上卻露出震驚之色。 “噗!還真是個黑鬼!” “咳咳!”他下了馬,緩步走到那間小院的柵欄外,咳嗽了一聲,道:“包大人真是好興致呀,現(xiàn)在還有閑心在家里曬太陽?!?/br> 聽到有外人,那曬太陽的黑鬼一驚,從躺椅上坐起來。而另外一個躺在椅子上的人,也摘下了遮在臉上的面具,望向院門口,此人正是包龍星包大人。 “是你!”包龍星起身一看,先是一驚,接著他的臉上瞬間掛了一副經(jīng)典的笑容,朝著木天凌拱手道:“不知李公公大降光臨,來我家有何貴干?。俊?/br> 包龍星是同治親封的八府巡撫,表面上比木天凌的內(nèi)務(wù)大總管還高上兩級。 但是木天凌現(xiàn)在紅得發(fā)紫,連同治都怕他幾分,再加上木天凌對此案態(tài)度不明,貿(mào)然得罪了這個死太監(jiān),明日的庭審不知道又會起什么波折了。 為此,包龍星不得不給木天凌幾分面子。 “純屬路過。”木天凌憋著笑,把目光從包有為的臉上收了回來,扇子在手心里輕敲幾下:“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就向包大人討口水喝。” “好說好說,有為,去斟一杯…哎唷~,你怎么曬的跟非洲雞似的?”包龍星側(cè)頭準(zhǔn)備叫包有為去倒茶,哪知入眼就是一張大黑臉,嚇了他一跳。 包有為看完包龍星的臉,也是一愣:“哎……十三叔,不是說不黑不像包青天么?你怎么沒曬黑呀?” 包龍星掏出手上的面具,晃了晃,貼到自己臉上,指著額頭的星星印道:“拿個面具遮著曬,光曬個印子就夠咯。” “我中招了!” 木天凌怕自己等不到完成主線任務(wù),就會被這倆活寶給逗得笑死。他忙捂著自己的胸口道:“哎,算了算了,你們繼續(xù),當(dāng)我沒來過?!?/br> “這怎么行呢,有為,去把家里那包茶拿出來,給李公公泡上!” 包龍星勾起腳從后面踢了包有為一下,讓后者猝不及防地?fù)溥M(jìn)屋里。然后他尬笑一聲,對木天凌道:“我侄子,他有時候腦子不夠用,讓公公見笑了,進(jìn)來坐坐?”說罷,他把擋在門口的躺椅搬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你是怕我明天對你不利,想提前笑死我吧? 木天凌強(qiáng)忍著笑,進(jìn)了他家。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廣東農(nóng)家院,院中間盤踞著一個老樹根,上面堆滿了落葉。院子里只有一間茅草屋,茅舍的墻上掛著幾串辣椒和大蒜,還有一套舊蓑衣。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木天凌用扇子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心,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嘴里還sao包地念著詞。 他用扇子將樹根上的落葉掃開,露出楚河漢界,輕笑一聲,道:“包大人還真是好雅興啊,這套海景別墅想必費(fèi)了你不少心思吧?!?/br> 包龍星干笑一聲,請他坐下:“家徒四壁,算得上什么別墅,窮的都快吃土了,哪里還有雅興?” “哦!”木天凌忽然想起包龍星他爹包不同,送給他的那副‘廉’字。想當(dāng)清官,可不就得受窮嗎? 木天凌眼珠一轉(zhuǎn),朝后面拍拍手,喊道:“阿大,把那些廣彩,廣雕都放這兒,省得你們給我到處丟人!” “李公公,你這是什么意思?”包龍星眼睛一瞇,寒聲道。 包龍星吃過方唐鏡的虧,就因?yàn)樽约阂粫r貪心,收了那家伙的銀子,結(jié)果飛龍騎臉被翻盤,竹籃打水一場空,丟官丟人丟銀子。這死太監(jiān)竟然還想來這一招? “放輕松,沒別的意思。我這些不成器的手下在廣州撿了一堆垃圾,沿路讓我受了不少白眼。勞煩包大人幫我處理一下吧,是砸了還是扔河里,隨你處置,我就管不著咯!” 木天凌端起包有為送來的茶,喝了一口。只是還沒下咽,他的臉色就瞬間變了。 “噗!” 一口水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澆了包龍星一臉。包龍星面無表情的拿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李公公,你到底什么意思?” “呸,呸,呸!包龍星!你這茶是什么茶?”木天凌連呸幾聲,臉色怪異。 包龍星面色不豫道:“就普通的烏龍茶,怎么,李公公受不了我這山野粗茶?” “你自己嘗嘗,茶里有股子霉味!” “怎么可能?”包龍星不信,端起來喝了一口。 “噗!” 木天凌見機(jī)得快,手上扇子一開,將他的口水擋下。 “嚯,好險,還好我反應(yīng)快!”木天凌把象牙扇扔給阿大,叫他去清洗,然后一臉不善地盯著包龍星:“怎么回事?” “有為,怎么回事?”包龍星看向包有為。 “十三叔,可能是這茶放得時間有點(diǎn)長,受潮了?!?/br> “這是什么時候的茶?”木天凌追問道。 “給十三叔買官前,送禮剩下的?!卑袨槔蠈?shí)回道。 “臥槽!呸,呸,呸!”木天凌又朝地上吐了幾口。 包龍星買官前,秦小蓮還沒嫁到戚家?,F(xiàn)在她孩子都快生了,想都不用想,這茶肯定霉變了! “包大人,這茶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咱們明天公堂上見!” 說罷,木天凌不顧包龍星的挽留,帶著自己的一干狗腿子,揚(yáng)長而去。包龍星則看著院里的一堆瓶瓶罐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