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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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莫言用濕布給小女孩擦了擦臉,柔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來這龍門關(guān)呀?” “jiejie,我叫楊玉英!” “jiejie,你忘了陳叔叔囑咐我們的話了嗎?”楊玉寶拉著她jiejie的袖子小聲道。 楊宇軒還未平反,現(xiàn)在楊家人還是通緝犯的身份,老陳不讓小孩子說自己的真名。 楊玉英覺得邱莫言長得那么好看,又給她擦臉,一定是好人,根本沒有提防,順口就說出來了。 “嘿,這小孩子,當(dāng)著大人的面說悄悄話,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木天凌正給楊玉寶晾衣服,以他們的耳力,又怎么會聽不到。 邱莫言瞪了他一眼,似是嗔怪。 “jiejie,我們父母雙亡,這次是到敦煌去投奔親戚的。”楊玉英眼圈頓時紅了。 “好可憐的孩子!木先生,他們也要去敦煌,我們可以和他們一塊上路,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嗯,你說了算!”木天凌基本已經(jīng)猜到了這兩個孩子就是自己此次任務(wù)的保護(hù)對象,當(dāng)然不會反對。 可邱莫言見木某人事事都順從自己,心里卻更加過意不去了。 她一苦惱起來,就難以入眠,干脆坐在隔板上瞇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風(fēng)雨依舊。這片沙漠好像是個無底洞,不論有多少水,都會滲到沙子里,沒有在表面留下水坑。 木某人推開窗戶,看著外面下了一夜,一點(diǎn)也沒見小的雨幕,心中多了幾分陰霾。 沒有太陽,天氣很冷,再加上住的不好,除了花滿樓那種樂天派,誰都不會開心。 不管心情怎么樣,飯總是要吃的! 他和邱莫言帶著兩個孩子走下大堂里的時候,分明看到東廠的人已經(jīng)占了好幾張桌子。 一個中年漢子見他下來,立刻夸夸夸向前邁了幾步,向他拱手道:“恩公再上,在下陳庭堅,昨晚多謝恩公出手相助!” 木天凌擺擺手,笑道:“出門在外靠朋友,這種小事情,不值一提!” 陳庭堅卻堅持道:“對您來說是小事情,對我來說卻是莫大的恩惠。日后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恩公盡請吩咐!” 木天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他知恩圖報,那再好不過了! 他坐到凳子上,點(diǎn)了兩桌素菜和饅頭稀粥,然后又對陳庭堅說道:“我和邱先生也準(zhǔn)備去敦煌,聽孩子說,你們也準(zhǔn)備去那里,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結(jié)伴同行?” 陳庭堅大喜,說道:“我那幾個兄弟都有一把子力氣,挑擔(dān)拉貨樣樣精通。恩公要是行商,我們還能充當(dāng)護(hù)衛(wèi)?!?/br> “切!就你們這群莊稼把式,還想給木大爺當(dāng)護(hù)衛(wèi)?” 金鑲玉一下子就滑到木天凌的身邊,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你看,我怎么樣?” 昨天她在木某人身上摸索了那么久,也沒有找到藏銀子的地方,至今也想不通,他的銀子從哪里掏出來的。 昨天木某人出手把銀子打到柱子里,更是讓她吃了一驚。 她本是玩暗器的行家,要在那么遠(yuǎn)的距離,把一錠表面光滑的銀子完全打進(jìn)柱子里,需要相當(dāng)深厚的功力。 此人來歷神秘,武功高強(qiáng),關(guān)鍵是出手大方。這樣的老板,她當(dāng)然要舒舒服服地伺候著。 木天凌不動聲色地把胳膊抽了出來,他實在不敢接受老板娘的熱情。 邱莫言不知怎么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便出聲問道:“喂,愛點(diǎn)蠟燭的,從這里出關(guān),還需要多久?” 金鑲玉冷笑一聲,身子一轉(zhuǎn),面朝著她坐下:“出關(guān)倒是用不了多久,不過嘛,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邱莫言眉頭深皺,不解其意,正要再問,卻見她伸手勾住木天凌的下巴:“木大爺,你舍得離開我這客棧嗎?” 木天凌默不做聲,從順子端來的盤子里,取出一個大白饅頭,確認(rèn)沒餡兒過后,細(xì)細(xì)咀嚼起來。 邱莫言得意地朝她笑了笑,那意思分明是想勾木先生的魂兒,你這sao蹄子的道行淺著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金鑲玉撅著嘴猛地站了起來,回柜臺后面去了。 “老板娘,你沒事吧?”黑子看到她生氣,笑嘻嘻地問道。 “哼,老娘我能有什么事?”她哼了一聲,兀自辯道:“這個世上沒人能擋住我的誘惑,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不是男人!” 金鑲玉這話倒是說對了,但她絕對想不到,現(xiàn)在在龍門客棧里面,就至少住了不下十個太監(jiān)! 賈廷資歷最高,完全約束住了自己的手下。 東廠眾人在吃完早飯后,就默默的回到房間等雨停去了,完全不把她這個美艷的老板娘放在眼里。 木天凌和陳庭堅倒是聊了很久,基本把他們一行人的底摸了個干凈。 原來在他放過水之后,這些人就一路往西跑,到了廣元的時候,楊宇軒的夫人生了重病。 為了躲避東廠的追殺,老陳干脆就隱藏在四川,直到一個月前,夫人病逝,他才帶著楊宇軒的遺孤,再次上路,前往敦煌。 如果木天凌沒有記錯,陳庭堅身上還帶著楊家軍的兵符,而那個兵符才是曹正淳最想要的東西。正因為如此,東廠番子才會對老陳一行鍥而不舍。 但是木天凌暗中觀察東廠眾人很久,他們沒有一點(diǎn)動手的意思。難道是說,東廠已經(jīng)放棄了對楊宇軒余黨的搜捕嗎? 他回到房間之后,怎么也想不通。 風(fēng)雨說停就停,到了下午的時候,大漠的天就已經(jīng)晴了。陽光再次出現(xiàn),給他的心中添了一絲暖意。 “木先生,昨天晚上先來客棧的那伙人已經(jīng)走了!” 邱莫言挨著窗戶,她看到十幾匹馬離開了客棧,向西而去,便立刻向木某人說明情況。 木天凌聞言更迷糊了,難道東廠的目標(biāo)不是這些人嗎?那他們到底干什么去了?三十萬積分的大額隨機(jī)任務(wù),難度不應(yīng)該這么低才對呀! 他暗想道:“莫非是狗日的系統(tǒng)看我最近過得可憐,相助我雄風(fēng)再起,找借口送積分?算了,反正周淮安在敦煌,把他們送過去便是了?!?/br> 思索了半天,木天凌依然沒有得出結(jié)果,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邱先生,大雨剛過,外面泥濘難行,我們再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發(fā)吧!” “嗯!” 東廠眾人一走,龍門客棧就騰出了一間大房子,邱莫言無論如何不愿和他再住一間,要求分房而睡。 木天凌無奈,只好帶著楊玉寶去隔壁。好在金鑲玉老實,沒有起幺蛾子,讓他們睡了個好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他們啟程向敦煌進(jìn)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