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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清喝完,正要站起身,被旁邊人直接扣住了后頸,冰涼的觸感使得他的腿一軟,又重新坐下,連帶著話都咽了下去。 這人怎么這么喜歡捏人?還捏骨頭? 他如果有一天后頸骨碎了,肯定是程星熠干的。 程星熠看著他,說:“我還沒吃完。” 時雨清:“……” 關(guān)我屁事。 對面兩人直接傻眼了,相視一看之后,默默低頭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時雨清問道:“你沒去醫(yī)院看看嗎?” 平常跟花堯關(guān)系好的幾個隊員也跟著去了醫(yī)院,說是要探望,要說好,最好的應(yīng)該還是程星熠。 程星熠吃飯慢條斯理,許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個動作都賞心悅目。 “不去?!彼f。 時雨清:“……哦。” “昨天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程星熠不知道有什么需要考慮的,之前難道不是一直保持這種關(guān)系嗎?只是延續(xù)了而已。 時雨清沒想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問出口,這是能□□正常討論的事情嗎? 他低著頭一臉惱怒:“不可能的,你不要想了?!?/br> 對面兩人一頭霧水,也聽不懂兩人在交談著什么,但看時雨清的臉色,能看得出他們兩人關(guān)系很近。 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了別人插不進去的話題和秘密,就已經(jīng)證明不一般了。 ☆、第 19 章 “找我干什么?”對面少年眼里似乎帶著點期待的神色,但被一絲倔強的語氣也強行壓住。 而站在他前面的少年穿著一身干凈的休閑服,臉上表情跟平常一般無二,直接走進了對面人的酒店房間。 程星熠許是有些驚訝,但也沒拒絕,從旁邊熱水壺里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 他坐在沙發(fā)上,并沒有喝那杯熱水,瞧見沙發(fā)的一旁還放著一個白色的吹風(fēng)機,這才看到程星熠已經(jīng)是剛洗完澡,發(fā)絲凌亂正滴著水,晶瑩的水珠落在地面上高級定制的羊毛地毯中。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他說。 程星熠皺眉:“什么交易?我不覺得你有什么可以給我做交易的資本?!?/br> 下一秒,他蹭過去,咬住了程星熠的唇瓣。 甜美的氣息蔓延在唇齒之間,他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氣,灌滿了鼻息。 肌膚的碰撞是無可抗拒的魅色,隨后房間中的聲音被低沉的關(guān)門聲掩蓋住。 天光大亮?xí)r,聲音止住。 時雨清從夢中醒來。 他喘著氣,伸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洗了個澡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是下午兩點。 中午吃飯完回到宿舍他便洗澡睡了一會兒午覺,沒想到他會夢到了那個人。 醫(yī)生說,那可能也是自己,因為大腦創(chuàng)傷嚴重,一些被腦子里壓抑著的思想會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他尤記得那場事故,頭頂?shù)纳钒谉艄夂莺菰以诤竽X勺上,紅色的血跡蔓延了整個臉龐和脖頸,那是一個回憶起來都會泛疼的畫面。 他大概是瘋了,因為辨別不出來金主到底是誰長什么樣子,竟然把對面幻化成程星熠的樣子。 他的唇瓣干澀,輕舔著唇絕望的想到,再過幾天,他會不會跟呈現(xiàn)記憶錯亂的情況。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幾天請假去醫(yī)院看一下,這場夢是個不好的預(yù)警。 從記憶中抽離,時雨清意識到什么,捂著臉羞赧地把臉埋在被子里,安靜了將近三分鐘,起床心虛地把身上穿著的內(nèi)褲給洗了,甚至往樓外看了看,掛完之后迅速跑回房間。 下午李管打來電話,問晚上要不要去酒吧玩,時雨清驚呆地問難道不會被拍到嗎? 幾個人倒是什么都不在意似的,說沒事。 時雨清拒絕了,他本身也不怎么喜歡熱鬧的地方,一整個下午都坐在房間寫歌。 經(jīng)紀人打來電話問他最近的近況,時雨清隨便說了幾句,便被經(jīng)紀人催促等比賽結(jié)束之后,不管成團與否,可以趁機發(fā)個新專輯,讓自己停留在大眾視線中長久一點。 時雨清同意了,他準備把這個專輯作為退出前送給粉絲的最后一個禮物。 時雨清的歌詞都是自己寫的,掛完電話,他捏著筆卻沒有什么思路。 門外有敲門聲,時雨清打開門看,才看到門口站在秋司,臉上帶著笑意。 時雨清讓人進來,關(guān)門的一剎那似乎看到對面程星熠房間的門剛巧被關(guān)上。 大概是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過來了?”時雨清給人倒了杯水:“坐沙發(fā)上就行?!?/br> 秋司笑著:“你房間真干凈。” “他們都在宿舍睡覺,還有在聊天,我插不進去,就過來了?!?/br> “有人聊天還不好?” 不會像自己這么無聊。 秋司搖了搖頭,隨后手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br> 時雨清點頭,秋司也沒避諱,直接劃了接通。 對面的聲音有些耳熟,時雨清細想了一下,是PD的聲音。 “謝謝PD。” “我還好,我們都在宿舍,室友都在睡覺,我在跟時雨清……準備練歌。” “我一會兒會給哥哥打電話的。” 這類似小學(xué)生報告的語氣有些搞笑。 他點開手機,無聊地看著程星熠的微博,微博上方還是進入劇組前的一個香水廣告,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看了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