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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熠歪頭看了時雨清一眼,他的臉上浮著些冷氣。 他低著頭給對面回復(fù)。 【如果我有一個合作,協(xié)議上寫好的東西,在談判的時候?qū)Ψ胶鋈粚δ骋粭l的執(zhí)行不高興了?是為什么。】 【肯定就是不滿意了唄?還能為什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談?wù)摰胶献魃砩?,?jīng)紀(jì)人還是認(rèn)真地回答了。 【協(xié)議是對方擬定的。】 【那肯定,這個項目是個很搶手的項目,如果對方不這么降低要求的話,你作為老板很難同意,所以不得不寫出這樣一條協(xié)議,但對方心里又不樂意?!?/br> 經(jīng)紀(jì)人驚呆了:【對方什么來頭?既然簽好的協(xié)議受法律效益的,還不高興了?需要我去融洽嗎?】 【不用?!?/br> 夜晚的橡城繁華熱鬧,他們酒店的附近是著名的小吃街,周邊風(fēng)景宜人,漂亮又適合拍照。 程星熠問:“想坐嗎?” 時雨清愣了下。 程星熠指了指:“我的意思是那個。” 程星熠兩人付賬下車,時雨清才看到旁邊一個馬路的左邊,有著一個小軌道,是夜里風(fēng)景車走過的軌跡。 風(fēng)景車大約長七米,有好幾個女孩子坐在上面拍照,更多的是情侶和小團(tuán)隊。 風(fēng)景車可以坐很多人,軌道圍繞著瀲漾城整個環(huán)繞一圈。 瀲漾城不是一個城市,是一塊不大不小的商業(yè)街。 鬼使神差的,時雨清點了點頭。 “我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br> 程星熠嘴上說著不會,伸出手把對方口罩往上扯了扯,口罩有些大,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他們在特定站點停下,目光看著遠(yuǎn)處點綴著小彩燈的車,眼眸灼灼。 時雨清:“你坐過嗎?” 程星熠小時候是在橡城長大的,應(yīng)該對著個地方的吃喝玩樂熟門熟路。而他小時候跟小姨長大,更多時候想的是如何賺錢養(yǎng)家與唱歌跳舞,很少玩一些娛樂項目。他對一些娛樂項目都很好奇。 程星熠搖頭:“看到過,但沒坐過,我一個人坐這個干什么?” 時雨清彎起眼眸,被程星熠拉著坐上車,兩人坐的剛好是車頭位置,坐上之后小車開始緩緩驅(qū)動。 夜晚有風(fēng),風(fēng)拂過臉面,吹拂發(fā)絲。 身后女孩問好心情的跟他們聊天,問他們是不是一對。 時雨清搖了搖頭:“算是,室友吧?!?/br> 女孩笑了笑,滿眼的不相信。 誰跟室友坐這個??? 女孩對著程星熠做出一個革命還未成功的加油動作。 幾個女孩坐到半圈下了車,前排只剩下時雨清跟程星熠兩個人,時雨清閉上眼,聽著耳邊呼嘯風(fēng)的聲音。 一旁程星熠歪著頭看著他,他體會不到坐風(fēng)景車的快樂,周遭也寡淡無味,眼前的畫面,是他唯一的風(fēng)景。 他腦子里只有,時雨清很開心。 下了車程星熠突地問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時雨清搖了搖頭:“還是回去吧,困了,早點睡覺,明天還要訓(xùn)練呢。” 程星熠點頭說好。 時雨清手機(jī)響了幾聲,他低頭看,大概是最近隊長也回國的原因,more的微信群里最近熱鬧了不少,畢竟是昔日的隊友,即便感情淡了人情還在。 程星熠沒有隱私這個意識,看著時雨清低頭玩手機(jī),掃了一眼他的屏幕,群名稱也是熟悉的四個字母。 程星熠問:“你什么時候去聚餐?” 時雨清含笑:“你不是不讓我去嗎?” “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嗎?” 怎么有點生氣? “月底吧,因為節(jié)目錄制已經(jīng)耽擱訓(xùn)練了,等這段忙完了再說?!?/br> 月底之后,會有第二次公演,目前距離公演還有兩次的評級,屆時就參賽的一百人也就只剩下41個人了。 時雨清笑道:“說不準(zhǔn)到時候已經(jīng)沒有我了,正好回家?!?/br> 程星熠想起了他之前說的,比賽之后,想找一個男朋友出國旅游。 他其實想問,他不行嗎? 程星熠嗯了一聲,說:“我這個月末也請假,我送你去?!?/br> 時雨清訝異:“你請假干什么?” 程星熠說:“我小爸爸的忌日?!?/br> 時雨清不知道這件事,在國外的時候還沒出事,估計是程星熠回國之后的事情了。 “抱歉?!?/br> 程星熠笑了聲:“關(guān)你什么事啊,走吧,快點回酒店?!?/br> 兩人對鏡頭的敏銳感都很高,幾乎是一走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了花壇后面一個身穿黑色服飾拿著攝像機(jī)的狗仔。 程星熠:“也怪難為他的,都凌晨了還在這蹲著?!?/br> 時雨清低著頭:“他好像拍到我們了?!?/br> “沒事,酒店沒有卡是不讓進(jìn)的,也不會讓帶攝像機(jī)進(jìn)去,況且一起回酒店而已?!背绦庆谡f。 時雨清點頭,也是。 他往那邊瞧了一眼,大方地點了個頭給對方示意了一下,對方也是敬業(yè),絲毫不動,認(rèn)真地拍攝著照片。 程星熠跟時雨清的酒店房間緊挨著,在五樓。 他走到門口,猶豫著要不要說一句晚安,還是直接各回各的宿舍。 這猶豫還沒完,直接被程星熠壓在了墻壁上。 帶著口罩太悶,上了樓時雨清就把口罩摘掉了,此時白皙軟嫩的小臉被熱氣熏紅,墻壁透過綿軟的面包服把冰冷渡給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