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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就算以前出任務很辛苦,邵昆也從來不虧待自己的五臟廟。 跑任務的時候,有機會必然要公費蹭頓好吃的,如果沒機會,任務結束也必須去米其林星級飯店吃一頓來慰勞自己。 路短勾勾手指,說:“那你每個月可要貼餐費啊?!毙睦锉P算,怎么著也要問他要大幾千,彌補一下之前五折的租房費的損失。 “行!一萬就一萬?!吧劾タ粗歉种?,怕路短后悔,馬上想要敲定報價。 “一萬,你確定!”路短震驚了,哪里來的高富傻。早上,中午局里的食堂都包圓,就晚上一頓飯的話。買菜自己做,就算在申市這種消費水平頗高的城市,四五千也已經不錯了,哪里需要一萬啊!這是哪里來的傻大款? 看到路短不太相信的樣子。 邵昆對他的小家子氣,表示嗤之以鼻,爽氣地說道:“給我賬戶,我先給你打十萬吧!” 這……這是財神爺吧!路短想。這么看起來,之前他扔掉的襯衫的行為變的合情合理了。 不過轉念又嘀咕起來:不對?。‰y道片警和刑警的工資待遇真的差這么遠嗎?趕明兒真的要和胡局好好哭窮才行! 吃完飯,路短不敢讓這個財神爺收拾和洗碗,早早地請出了廚房。有了十萬打底,別說洗碗,路短覺得現在心情好得還能再拖個地。 邵昆也不是客氣,他有自知之明。第一天入住人家家里,還是不要燒了或者淹掉人家的廚房比較好。 回到房間,邵昆拿出了電腦,打開了國際刑警的加密聊天系統(tǒng)。 根據現在的時差,馬努斯應該在線。 “馬努斯,我已經去警局報道了。Hermes最近有什么新的動向嗎?” 屏幕上很快回復:“沒有?!?/br> “他最后出現的地方是花國。但是如果他沒有新的動向,我們也很難抓住他。” 聽到否定的答案,邵昆有點不耐煩。 他這次是為了這個叫Hermes的黑客才申請來到花國。最后顯示的他出現的IP位置正是花國。 不知道為什么,邵昆有一個直覺,他覺得Hermes一定在這里! 屏幕上又很快出現兩個字:“等待?!?/br> 黝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腦的熒光刻出邵昆冷峻的側臉。 他往后一仰,把手放在額頭,慢慢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蓋過了在陰影中不停煽動。 眼前又出了耀眼的白光,刺鼻的血腥味,爆炸之后的轟鳴聲,慌亂人群的尖叫聲,還有Z字的影像,這些殘影成為這段時間糾纏他的噩夢,一遍又一遍。 猛然睜開眼睛,邵昆感到背后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浸濕了,他松了松自己不知不覺握緊的拳頭。 敲擊道:“我必須抓住他!” “好!” 對面這次很快回復。 次日,邵昆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晃了下神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來了花國。昨晚的痛苦回憶,讓他又一夜難以入眠。說起來,最近睡的安穩(wěn)的一次,應該是那天在酒店里。 門口響起一個溫柔的男聲: “起來了嗎?吃早飯了?!?/br> 嗅覺總比其他感官反應更快,其實一起來,邵昆就已經聞到香味了。他不懷疑,也許就是早上的飯香勾他醒轉的。 一看到邵昆,路短就發(fā)現了他滿臉的胡渣和眼下的青色,看起來昨晚睡的不太好。但是,這樣的邵昆有種脆弱的美感,蒼白的皮膚以及凌亂的劉海下淺褐色迷離的眼睛,似乎在邀請他干點什么。哎,早晨總是男人身體最誠實的時候。 路短按壓下身體和內心的沖動,默念幾遍:他是金主,他是金主,他是金主。 用笑容掩飾著心虛,路短順手幫邵昆拉開椅子。 “我不知道你喜歡西式還是中式,所以都做了一點?!?/br> 邵昆看了一眼餐桌,這哪里是一點早飯好不好,桌子都放不下了啊! 桌上有皮蛋瘦rou粥,油條,饅頭,小龍,豆?jié){,還有火腿三明治和炒蛋。 “要番茄醬嗎?”路短舉著瓶子問。 “嗯!”邵昆看到刀叉和筷子都準備了,雖然他會用筷子,但為了方便還是順手拿起了叉子,大口朵頤起來。 可怕,以后早晚還是要堅持健身,一入花國胖十斤的國際流言果然是真的。 吃完飯,離開家前,路短遞給邵昆一個保溫杯。 邵昆愣愣地看了一眼,問:“這是什么?” “保溫杯啊!”路短眨眨眼。 “不是,我是問里面是什么?”邵昆不耐煩地說。 “是黑豆茶,我看你沒睡好,補腎?!甭范膛Ρ憩F出自己對金主的關心。 邵昆皺了皺眉頭,說道:“又是什么怪東西,你是對補腎有什么執(zhí)念嗎?還是你的腎有問題?如果有問題,我建議你不要亂喝東西,早點去醫(yī)院會比較好?!?/br> 路短臉一黑,用力勾住邵昆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不要對我的腎有什么誤解,不然我會找機會讓你消除對我的誤解。”說罷,立刻放開了邵昆,騎上自己的電瓶車就往警局去了,一邊還非常惡劣地回頭對邵昆說:“為了證明你的腎好,跑步上班吧!” 把非常不爽的邵昆甩地遠遠的畫面,讓路短心情不錯。 下了車一路吹著口哨就來到了辦公室。 正看到俞佳又叼著油餅走進來,打趣道:“又吃油餅啦?不要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