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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牛看上去有些年紀,沒想到耳目倒是聰慧,他聽到了邵昆的話,哼了一聲道:“你不是花國人?” 邵昆指著自己淺色的眼睛,解釋道:“不是,所以不太明白吃絕戶的意思。麻煩村長給我科普一下。順便說說這個原來的墓主是怎么死的?“ “這個人叫李長生,原來是隔壁村的。“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何大牛滿臉都是不屑:“這人本來就是個一窮二白的二流子,除了臉好看點嘴巴甜一點,可以說是一無是處?!?/br> 路短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順勢問道:“他是娶了你們村的人嗎?” “沒錯!”何大牛點點頭道:“ 就是這么回事。我們村里有個姑娘叫何小念的,她母親死的早,不過他爹何老頭對她很好。我們都勸他再找一個,但他心疼他女兒小念,一直沒找,拉扯著自己女兒長大。后來小念長大,不知道怎么得居然被這個李長生看上了?!?/br> 路短問道:“這何老頭沒勸勸自己女兒?” “勸了!誰知道這李長生不是個東西啊,把小念的肚子搞大了。我們村里人都看重面子啊,何老頭也心疼他姑娘,只好隨她去了。誰知道結婚的時候,這李長生連個彩禮也不出。我聽何老頭的鄰居說,那喜酒啥的都是何老頭家張羅的?!?/br> “那后來呢?”邵昆問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李長生對她不好嗎?” “哎喲,豈止是不好!小念是為了肚子的孩子才委屈自己嫁給李長生的,沒想到結果孩子也沒保??!”何大牛拍下手,無奈地說道。 “怎么回事?孩子掉了?” “呵呵!是啊,被那個畜生在懷孕的時候打了,媽的!真不是男人,居然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對老婆動手!”何大牛罵罵咧咧地說道。 “那何小念的父親老何沒有管管自己女婿嗎?”路短問道。 “管了!管不住??!畢竟人家是兩口子,畜生又年輕力壯。有次在攔著的時候,何老頭突然心臟病發(fā)作了。就走了!可憐了他們家的姑娘?!昂未笈S质菄@氣又是搖頭惋惜地說道。 “何小念也死了?”邵昆問道。 “是?。”贿@個畜生逼死了?”何大牛忿恨地說道。 聽到這里,路短和邵昆互相狐疑得看了一眼,奇怪!剛剛聽鑒證和法醫(yī)說這個李長生應該也是被殺死的。難道他逼死了何小念之后,又被人殺死了? “那麻煩村長您給我說一下,這兩個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分別是怎么死的?”路短問道。 “哎,說起來真的可憐!何老頭心臟病發(fā)了以后,這個李長生就更加無法無天,小念完全沒辦法管住她這個男人。他不但家暴,后來又迷上了賭博,在外面欠了一大筆債。還和人家說想用小念抵債,結果沒想到兩個人在家吵了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李長生就死了……反正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就倒在血泊里。” “那何小念呢?”邵昆急忙問道。 “哎,可憐?。∷詺⑻恿?,就留了一雙鞋子在河邊,尸體也沒撈上來。”何大牛搖了搖頭道:“我們村民也是過了好幾天才發(fā)現(xiàn)他們家出事。其實村里人也都恨這個李長生,但是尸體就這么給扔在屋里也不是個事情。所以村里人就湊了點錢,草草給他埋了。” “聽這個意思,很有可能是何小念被丈夫賣身抵債,所以才情急之下殺了自己的丈夫李長生,之后又跳河死了。到底你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沒有報警?”邵昆道。 一聽殺人,何大牛臉色一白,似乎有些尷尬,但又給自己找補道:“這人都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沒意義?。r且他們家都沒人了,殺人償命,小念也不在了……” 何大牛偷瞄了一眼邵昆不贊同的眼神,又小聲嘀咕道:“我們都沒啥文化,況且苦主自己都死了。我們不過是幫他收尸……這也有問題?我們也沒遺棄他的尸體??!” 邵昆看到何大牛的樣子,差點要氣笑了道:“不管這家苦主有沒有死,發(fā)生命案了。你們都應該報案,這是刑事罪,又不是民事。不管被害者有沒有家屬,都需要報警!” 何大??瓷劾ケ砬閲烂C起來,有些不服氣,只能一言不發(fā)露。路短站在一邊,招了招收,讓一起來的小刑警給村長做個筆錄。 兩人又轉了一圈,沒有更進一步的發(fā)現(xiàn)后,就回到了車上。 路短刷了刷手機,對邵昆說道:“這個案子有點意思,不過真的要抓緊破案,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把這個案子傳成了都市傳說?!?/br> “都市傳說?什么意思?”邵昆專心開著車子,按了下雨刷器,把擋風玻璃上細雨刷走。 “山村鬼新郎啊!有網(wǎng)友說這個尸體冤死,怨氣不滅,半夜出去找的鬼新娘……”路短在看著網(wǎng)上的評論,念出來讀給邵昆聽。 這個時候,這條新聞已經(jīng)沖到了熱搜的top,如果還在警局估計俞佳肯定抓著他倆一頓八股。 “抓鬼新娘?最后抓了一個男扮女裝的男人?”邵昆虎著臉,撇嘴冷笑道。 “不過這個案子有點意思?!甭范痰溃骸澳悴挥X得最近我們遇到的女裝大佬有點多嗎?” “你說胡聰和秦羽倆?”邵昆不經(jīng)意地說道,側臉看到路短含笑看著自己,沉吟了會突然頓悟道:”你莫非覺得那個尸體可能是……秦羽……不會吧!沒這么巧合吧!“邵昆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