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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昆看出來了,別說想要他們幫忙找路短的行蹤,就是羅菲這個在逃孕婦,估計都很難。 “那今天送進來的那個受傷的孕婦是什么身份,能告訴我嗎?”邵昆對來問詢的警察問道。 這個戴國警察低頭翻了翻資料:“她不是戴國人,我們找到了她的護照照片,核對后證實她應該是你們花國人,大約在兩年前入境后報了失蹤。” 兩年前?邵昆心里一緊,按照十月懷胎的時間差來算,搞不好這個女人已經(jīng)肚子里這都是第二胎了,剛剛生下來又被迫繼續(xù)禁錮在一個地方連續(xù)代|孕,這未免太慘了。 邵昆轉(zhuǎn)頭對程風道:“我暫時先留在這里陪她,我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忙?!?/br> “你說!別說一個,十個忙我也照樣幫你!”程風有些激動地說道。 邵昆感應不到程風激動的真實原因,還以為也是因為和他一樣為這個女人的不幸遭遇所擔心,因此才這么激動。 “麻煩你幫我個忙,我想請你幫我等那個孕婦醒了,盡快安排送她回國內(nèi)。都兩年了,也許她也有家人一直都在等她回去?!?/br> 就和我一樣……邵昆沒把后半句心里話說出來,只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道。 女人在緊急的手術后,生下了一個死胎。這不算是個好消息,但這個結(jié)果卻讓邵昆為這個可憐的女人覺得慶幸。 邵昆決定先讓程風回去,自己等這個女人蘇醒后,問問她一些關于這個代|孕機構(gòu)的線索。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些事情也許會幫他把路短找出來。 “你先回去吧,我在她的病房外等一下。醫(yī)生說她也許很快就醒了,我想問問她看看有什么線索?!鄙劾Τ田L說道。 “什么線索?你是說調(diào)查黑鷹的事情嗎?”程風聽到后,激動地抓住了邵昆的手臂道:“邵警官……啊……不。我可以叫你邵昆嗎?剛才紋身男挾持我的時候,我是不小心才吐口而出的?!?/br> “哦,請便。”邵昆讀出了他眼神里的內(nèi)疚,點了點頭道。 “邵昆,你聽我說昆泰將軍兒子昆炳本來就是很難纏的人物了,剛才我聽說昆炳被爆炸炸死了,這個黑鷹全盤把他的代|孕生意全部都接收了。我覺得黑鷹和昆泰將軍之間必然會有摩擦的,這不是在我們花國,你真的沒有必要引火上身。你這次的任務只是來找羅菲,實在找不到,在戴國這種局勢下,所有人都會理解你的。我馬上也到回國的時間了,不如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回花國?!背田L言辭懇切地勸導道,眼睛里還帶了其他的期許。 邵昆嘆了口氣,他沒有程風以為的這么偉大,他的確是想要找到羅菲,但是他更想要找到的是路短。 “謝謝你的提醒,一切等這個女人醒過來,我和她談了以后,再衡量好嗎?”邵昆緩緩地說。 看見邵昆這么堅持,程風只能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 “那我晚些再來醫(yī)院看你,辛苦你了?!?/br> 告別了程風,邵昆在病房外的一張椅子上躺了下來。這種椅子很硬,是以前花國常見的長條木凳,可是邵昆太累了,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居然覺得有些安心,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疲憊下,他昏睡了過去。 “醒醒!快醒醒……” 邵昆在被耳邊的熟悉的聲音驚醒,費力睜開了眼睛,竟然對著一雙朝思暮想熟悉的眼睛。 那雙鳳眼的主人如平日一樣,微微一笑道:“你終于醒了。” 邵昆的眼淚幾乎是立刻奪眶而出,他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道:“路短,是你!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想你!” “奧~是嗎?”眼前的路短淡淡的含在嘴角,可是眼神卻好像毫無一絲動容。 他的聲音好像凌晨冰冷的露水:“你知道你在哪里嗎?” 在哪來?我在哪里來著,我剛才在哪里來著…… 邵昆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自己和路短,全部都是黑色,他的身體也格外沉重。 他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被鐵鏈禁錮住了手腳。 “放開我!路短,你幫我解開……”邵昆對路短道,最后一句話近似哀求:“讓我摸摸你?!?/br> 讓我靠近你!他的心在大叫。 而路短的表情卻模糊不清起來:“邵昆,你不應該來這。你都不知道這是哪里!你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就應該說到我知道!而不是一聲不響地走開,連一個消息都不給我。你到底在做什么,難道我沒有權(quán)利知道嗎?如果你覺得我不配,你又為什么要把這個留給我!” 邵昆大吼道,他費力地抬起了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那個銀色的指環(huán),成為了這個劃破黑暗的唯一的光。 路短的表情很淡,很淡道:“我不想讓你有危險。今天你打碎了佛牌,你不知道打碎佛牌在戴國是會招來厄運的?!?/br> “那又如何……我!”邵昆還沒說完,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了無數(shù)的手臂,緊緊向邵昆襲來,把他緊緊的裹挾住,讓他寸步難行。 邵昆奮力想要掙脫,一步,兩步,再走近一點,就可以離路短近一點。 看到這樣的邵昆,路短的表情瞬間清晰了起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地心痛; “你愿意繼續(xù)相信我?” 邵昆被黑色的手臂死死拖住,大聲咆哮道:“別給老子廢話!不信你,我怎么會答應你,戴上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