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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揚只要求人,那樣子、那神情就像是給人灌了迷魂湯。這種手段她屢試不爽。大概也就是因為如此原因,她以前才能在人群里混的風生水起,宛如妖精。 那服務員頓時就被程之揚“jiejie長,jiejie短”說的暈暈乎乎,看向程之揚的目光里更是溢滿了憐惜之意,嘴里不住的“嘖嘖”。 “哎,姑娘啊,你別看jiejie這歲數(shù),你們這種的,jiejie也懂!也懂!我聽過的,我侄子就是你們這種,我了解了,你們這種不是病的!jiejie支持你!你們也是不容易,jiejie以前看新聞啊,上面說你們這種好好的什么都沒做,就被人家打!這還有沒有人權了!“ 程之揚無語了,這事多半是成了,但她可沒功夫聽大姐訴衷腸啊! 當然,程之揚知道,同情心這種東西也就撐的起一時,等大姐反應過來了會不會變卦可不好說,她沒忘掏出錢包,扯了好幾張紅的往服務員托盤上放。對方看看錢,又看看她,半天也沒說出“不用”的言辭來,這年代,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不是? 第126章 其實,服務員能給程之揚行這個方便,也因為她之前幾次上菜,確實見到了程之揚說的那個全場最好看的女人了。怎么說呢,清冷,和一桌子的人氣酒rou格格不入,分外惹眼,最重要的是,那女人全程黑臉,對人也是愛答不理的。 再加上聽了程之揚的話,她是真覺得那人有可能想不開的。她帶著程之揚換了衣服,囑咐了幾句,大意是不能亂來云云。 程之揚端盤子進包間的時候,大概掃了一眼桌上幾人,沈中閆旁邊坐了個濃妝女人,但不知道是審美問題還是上妝技術問題,明明歲數(shù)也不大,但整個人顯得又老又俗媚。程之揚聽沈枕叫她小媽。 其他幾人就更像是生意人了,看來她也許猜錯了,沒準真的只是在談一場生意。 直到聽了一會,沈父一直給一個叫孫總的男人敬酒,還在沈枕和孫總之間相互介紹,把他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關于沈枕的事情,翻過來倒過去的講,程之揚才覺出味不對了。 她偷偷從備餐間往外打量,就見到一個她都能叫叔叔的男人紅著一張油膩的臉,目光饒有興味的注視這沈枕的方向,眼里的酒色程之揚看著幾欲作嘔。 從程之揚這個角度看不到沈枕的表情,但她實在已經(jīng)覺得肝火旺盛的不行了。沈中閆啊沈中閆,就這人,你說給沈醫(yī)生認干爹我都信,真信。 程之揚突然想起一句話:“好人大抵相似,但惡人有千萬種的壞處。”這些人也許行事作風都在法律的及格線內(nèi),但這些事,真是一件比一件能刷新人的三觀。有些觀念根深蒂固,女人就是賤命,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睆囊婚_始就是包袱,就是為了這一天能甩手出去,這也就罷了,可偏偏有些人這一點的利益都不愿意放過。 正好,有菜傳上,原本的服務員給程之揚稍作介紹,但程之揚什么都沒聽進去,“嗯嗯啊啊”的應承了。她端菜上桌,碟子往旋轉(zhuǎn)桌上“唯哪”—放。 “茄子炒蘑菇炒rou。”程之揚見到碟子里有這幾樣,隨口說道。 原本全場冷臉,對什么話題都沒什么表情沒什么反應的沈枕突然抬頭,看著程之揚,表情一時間有錯愕,但更多的竟是………….想笑。 程之揚氣哼哼的瞪了沈枕一眼。 沈枕沒說什么,垂頭,輕咳了兩聲壓住笑意。 天知道,于她而言,見到程之揚這一刻,大概是這一晚上最輕松的時刻了。 也是怪了,原本吵吵嚷嚷、酒rou聲色的場景,就在二人對視間,突然無聲的虛化成了亂涂的油彩,成了不值得─提的背景。那些煩心事都在這一瞬便的不值一提。 不知道是誰嘟囔著問了一句:“我們有點這個菜么……" 眾人談話聲漸歇,都是疑惑的看向程之揚。卻見到這個服務員根本不是之前那位中年大姐。 新來的這人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模樣還……挺標志的。明明都是穿廉價紅黃色工作服的,這位的氣場卻像是穿著LV走秀。 而這位服務員,沒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沈枕。 沈中閆看程之揚只覺得有點熟悉,但又覺得自己怎么可能會認識一個酒店服務生呢。但看程之揚姿色又是不凡,難不成這女人在自己曾去過的哪家洗浴中心上過工?一想到飯菜是按摩小妹端上來的,沈中閆頓時就覺得有些食不下咽了。 “阿枕……….” 就在全場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時候,程之揚突然開了口,那聲音要多悲憤有多悲憤,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簡直是竇娥上身。 沈枕都被這一聲叫的心里都發(fā)毛,直覺自己像是自己以前卷了她錢跑路過,要不就是做了什么更過分的事。不禁又是一陣好笑,又咳嗽了兩聲。 沈枕這個當事人都有錯覺,更別提周圍坐著的一眾男男女女了,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兩人的身上逡巡,不知道這是搞的哪一出。 “嗯,程小姐。”沈枕被點名,不好在低頭,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程之揚。 程之揚心里有氣,什么時候了都,竟然還叫她程小姐,這不是存心不配合么!好啊,你不配合我,那我可就自由發(fā)揮了! “哼!你混蛋!原來你還記得我!那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么!’程小姐,程小姐!’現(xiàn)在就這么叫我了!我們之間什么時候這么生分了!你以前不都叫我小甜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