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開半邊臉貼著冰冷的玻璃，臉色驟然黑了：“江讓，你敢跟我動手？”

    “我不是說了請秦先生離開的嗎？”江讓難得看到秦云開這副模樣，要不是慕羽在這兒，他真忍不住想多看一會兒。

    江讓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一只手握成拳頭，對著孟昕道：“請秦先生出去?！?/br>
    他這話剛才說過，但是現(xiàn)在孟昕卻不如剛才那么禮貌了。

    她沒有跟秦云開說“請”，只對著江讓答了一聲“是”，然后就這么扣著秦云開的一只手，幾乎是把人押出去的。

    秦云開輕敵了，吃了虧，現(xiàn)在失了先機，心里覺得憋屈，臨出門前，他還是給江讓留了一句話：“江讓，我不管你現(xiàn)在對慕羽是什么感情，總之，那個人得在我手里捏一輩子，你想都不要想！”

    江讓沒理，只是神情冷漠的看著孟昕把門關(guān)上。

    門一合攏，江讓就把慕羽從地上拉了起來，鉗制住他的手，把人壓在了落地窗上，伏在他耳邊沉聲問:“刺激嗎？”

    慕羽咬著唇不說話，也說不出話，只覺得恥辱至極。

    然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江讓這時候已經(jīng)開始解他的腰帶。

    慕羽慌了，喊道:“江讓……”

    他想制止，可一雙手都被江讓制住，他根本動彈不得。

    “秦云開說，你一輩子都是他的。”江讓的聲線喑啞得厲害，一邊舔舐著慕羽的耳廓一邊問，“告訴我，他是怎么cao/你的？”

    慕羽渾身都在發(fā)著抖，因為羞恥，也因為別的。

    江讓等了好久，沒有等到慕羽的回答。

    他也沒想讓慕羽回答。

    他見過的。

    六年前，他見過秦云開在床上是怎么對慕羽的。

    不如他的十分之一溫和，可慕羽喜歡。

    慕羽被壓著，臉貼在玻璃上，感覺到下身涼了。

    忽然，他的眸子猛然睜開，眼瞳驟縮。

    “我比他疼你。”江讓說，“別緊張，放松點，外面看不見。”

    慕羽也知道，這種玻璃墻外面的人是看不見室內(nèi)的狀況的。

    可就是有一種幕天席地的羞恥感，他只隔著一層玻璃，能看到窗外的城市，能看到樓下的人群，路上的汽車，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旗幟被風(fēng)吹得飄揚。

    能感覺到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身上時的溫度。

    慕羽是排斥的，并不那么配合，也就并不那么舒服。

    江讓看著面前的人紅透的耳尖，終于還是一咬牙，進了全部。

    “不要……江讓，我求求你……江、江讓……你有女兒……”

    “要叫就好好叫。”江讓粗喘著說。

    慕羽不聽，只是被動的承受著他，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他的臉映在玻璃上，被江讓看在眼里。

    江讓說不清是什么心情。

    六年了，他日日夜夜想著的人，恨著的人，在秦云開身下無數(shù)次。

    他做夢都想著，等他再見到慕羽的時候，一定不能再動心，他甚至在不久之前還覺得碰慕羽是一件惡心的事。

    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覺得……爽。

    剛剛還罵慕羽賤，可是現(xiàn)在江讓覺得，自己也挺賤的。

    目光下移，江讓吞咽了一下，說：“自己弄?！?/br>
    慕羽沒動，他眉心蹙著，緊緊咬著唇，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來。

    他沒有別的辦法反抗，只能這樣倔著。

    江讓起了心要羞辱他，松開他一只手，引著讓他自己握著自己，狎昵道：“弄給我看?！?/br>
    慕羽被迫握著自己，手被江讓帶著覆蓋住，一下一下的動作。

    明明上身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可慕羽卻覺得恥辱至極。

    他看著前面玻璃映出來的那張臉，那張原本他最熟悉、他覺得最溫柔的臉，現(xiàn)在變得有些猙獰兇狠，身上有了難以控制難以制止的快/感，心里卻覺得惡心至極。

    他眼睛濕潤著，忍了好久的眼淚終于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他說：“我知道是你?！?/br>
    江讓怔了怔，“什么？”

    “你每次去找我，都會讓人拍了照片給秦云開送過去?！?/br>
    然后秦云開就會大發(fā)雷霆，變本加厲的折磨他。

    慕羽知道的，知道江讓并不是真的還喜歡他，只是為了侮辱他。

    他知道的。

    可他還是那么騙著自己，騙自己江讓對他還有一點感情，哪怕是不應(yīng)該有的。

    每次楊曉勸他的時候，他都會岔開話題。

    他騙了自己好久。

    今天，終于還是騙不了了。真相就是這樣，江讓恨他。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說來奇怪，自己背后做的手腳被慕羽看穿了，江讓居然沒有一點不安和心虛。

    反而還覺得更刺激，追問道：“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每次都去？”

    掰著慕羽的下巴，江讓就像是有著劇毒的蛇，飛快的吐著滿是毒液的信子：“慕羽，你果然是賤！”

    “江讓……”慕羽的嗓音很低，哽咽著，眼淚流得更兇了，他問他，“江讓，你就那么恨我，一定要這么報復(fù)我嗎？”

    聽見慕羽的哭聲，江讓像是被觸動了某種情緒，動作更大了。

    “報復(fù)你？”他在慕羽的后頸咬了一口，以同樣啞的嗓音回答他:“慕先生，你高看自己了?！?/br>
    他笑得猙獰，徐徐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報復(fù)的？只不過你這具身體，我還有點兒興趣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