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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有別的事?!蹦接鹞⑽⑶飞?,“抱歉,失陪了?!?/br> 不遠(yuǎn)的地方,江讓在車?yán)锏饶接?,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等慕羽上車了,江讓不高興了,從后視鏡里看他,“你怎么又坐后座?” “副駕是……”慕羽想了想,“江太太她……” “她不坐我副駕?!苯尰卮?,“她跟沫沫一直坐后座?!?/br> 慕羽看了看身下的座椅。 原來那么久了,自己一直搞錯(cuò)了。 他去了前面,坐到了江讓的旁邊,江讓開著車,送他回家。 車子開進(jìn)了小區(qū),到了他家樓下,江讓跟他一起下來,一起進(jìn)了電梯。 慕羽有點(diǎn)兒慌,“江讓,我家的狗……” “不去你家?!苯屝α诵Γ戳四接鸬臉巧弦粚?。 他把慕羽樓上買下來了,這樣既方便,又不容易讓人懷疑。 玄關(guān)處放了兩雙男士拖鞋,都是新的。 這棟公寓的格局都是一樣的,兩室兩廳,慕羽進(jìn)來不會(huì)覺得陌生,他仔細(xì)看了,家具家電應(yīng)該都是新買的,還有淡淡的油漆的味道。 江讓去了浴室,不一會(huì)兒,人出來了,“累了吧?先去泡個(gè)澡。水我放好了,加了精油,你能舒服點(diǎn)兒?!?/br> 浴室里放著嶄新的浴袍,浴缸里放好了水,空氣里飄散一點(diǎn)點(diǎn)精油的香味,桂花味兒。 江讓沒進(jìn)來。 慕羽卻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把浴室的門反鎖了,然后才開始脫衣服,對著鏡子看自己身上的那些傷。 皮帶抽的那些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但是有些用煙頭燙出來的,盡管愈合了,卻還是駭心動(dòng)目。 好不了了。 會(huì)留一輩子的疤。 好難看。 他不想讓江讓看到這些。 門外,江讓都沒有試過擰門把手就敲了門,然后聲音隔著門傳進(jìn)來,“泡一會(huì)兒就好了,別睡著了,不然我可不去撈你?!?/br> 慕羽笑了,“知道了?!?/br> “里面的東西都是新的,你隨便用?!?/br> “好?!?/br> “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外面?!?/br> “好?!?/br> “餓不餓?想吃什么?我給你做,你泡完澡出來吃?!?/br> “不吃了。” “真的不吃?” “江讓,你好啰嗦啊。” 門外的男人“哼”了一聲,走開了。 ☆、我心里有人了 慕羽沒泡很久,他出來的時(shí)候,江讓坐在床上看書,身上穿著浴袍,頭發(fā)還是濕的,應(yīng)該是在外面的浴室里洗過澡了。 聽見動(dòng)靜,江讓合上書放在床頭柜上,拿了一個(gè)深色的玻璃瓶子擰開蓋,又對著慕羽招了招手,“過來?!?/br> 慕羽過去了,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你手里拿的什么?” 江讓的手把瓶子上的字擋住了,他看不見。 江讓沒回答,拿了他手上的毛巾放在一邊,掀開了被子,“趴下?!?/br> “干什么?” “你先趴下?!?/br> “你干什么啊……” 見慕羽這么不聽話,江讓把人拉過來,拉開他的浴袍,在他肩膀上用力吮吸,留下了深色的痕跡,又去吻他的唇,“你怕?。俊?/br> 男人在笑著,眼角上翹。 慕羽不去看他,聲音也低了:“我怕什么……” 江讓不鬧他了,把瓶子給他看,“精油,按摩用的。累了一天了,趴下,我給你按按。” 慕羽不趴下,他雙手扯著浴袍,不想給江讓看。 “怎么了?”沒等慕羽回答,江讓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臉色驟變,“是不是秦云開又打你了?” 慕羽連忙搖頭,“沒有,他沒再找我了。” 江讓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問:“那擋著干什么?” 也許是想讓氣氛輕松一點(diǎn),他腿壓著慕羽的腿,在上面蹭了蹭,“我又不是沒看過?!?/br> 慕羽突然就覺得很難過,他垂著眼睫毛,不敢看面前的人,“江讓,那些傷……好不了了……” 江讓知道他是介意什么了。 把瓶子放到了旁邊,江讓脫了自己的浴袍,把自己一背的可怖傷痕給他看。 江讓問他:“慕羽,你會(huì)嫌棄我嗎?” 慕羽搖頭。 他不嫌棄。 他心疼。 “這不就是了?!苯尠讶死^來抱在懷里,揉揉他半干的頭發(fā),掌心是一片濕潤的觸感,“我不介意,我只要你?!?/br> 說著話,江讓試著去解腰帶,見慕羽沒攔了,這才把慕羽的浴袍全都脫了下來。 其實(shí)慕羽身上,比上次見的時(shí)候要好多了。 “好好趴著,我給你按按,按了好好睡一覺,什么都別想。” 慕羽抬起頭去看江讓,他眼睛里映著燈光,很亮,“江讓,你好會(huì)說情話啊?!?/br> 好像只要是江讓說的話,他就覺得特別好聽。 江讓對此不置可否,他給慕羽按摩,手法其實(shí)很生疏,弄得慕羽不太舒服。 他會(huì)問慕羽疼不疼,慕羽說不疼,臉是埋在枕頭里的,聲音很悶。 按了一會(huì)兒,江讓想起了一件事,覺得別扭,就問:“謝思穎攔著你,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啊?!?/br> “真的沒有?” “沒有啊,就說一起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