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出發(fā)行途
再瞧柳菁,那就自然漂亮多了,應該是師姐少用了些偽裝。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師姐他都喜歡。 突然,寶船動了起來,葉楓趕緊坐直了身子,向前方望去。 田茂長老手指指向北方,寶船緩慢加速,他的目光投向了距離他最近的蘇繡身上。 “你這娃娃真有意思,你這化身之法可比我的玄妙多了?!?/br> 田茂放下手來,盤腿坐在了船頭,偏著頭對蘇繡說道。 蘇繡一聽來了興趣,身子超前挪了挪,雙手擺出個作揖的姿勢問道。 “田前輩,您也懂化身?” “呵呵呵。”田茂長老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老夫只能算略懂皮毛?!?/br> 隨手掐下一個法決,一道身影自田茂身體分出,落在蘇繡面前。 那化身與田茂一模一樣,甚至連身上的氣息也是一模一樣。 “這就是老夫的化身了,不過,使起來并不太順手而且還極其耗費精力,現(xiàn)在在駕船便不演示了?!?/br> 田茂長老的化身只出現(xiàn)了幾息時間,便消失在了空氣中,讓蘇繡多了些落寞感。 “前輩,晚輩有一事相問。”蘇繡低下自己的頭,一雙眼睛極其認真。 她開口問道: “前輩,這化身之法是貴精好,還是貴多?” 田茂有些意外,低著沉思了輸秒才開口回道:“化身之法過于玄妙,許多人盡其一生也只能凝出一個化身再難有進步。 老夫習化身之法能夠凝出一個化身已經(jīng)是大幸,已經(jīng)不敢再奢望,有凝出第二個化身的念頭。 不過古來各家宗門弟子都是貴精不貴多,自古以來,精重于多,老夫想,應該是精好?!?/br> 精好么! 蘇繡陷入了沉思。 自打修行了《道玄法身》,她便站在了一個岔路口上。 前方有兩條路,一條是量產(chǎn)化身,搞一個化身大軍。 另一條便是貴精不貴多,能最大程度的利用好一個或者兩個化身便足夠了。 按她現(xiàn)在的處境,兩個化身確實已經(jīng)夠用了。 或許她應該拋去量多才穩(wěn)妥的迂腐思想,走精裝路線。 田茂長老一語驚醒夢中人,蘇繡猛然醒悟。 正如前世那些靠著硬質(zhì)量賣得大火的商品一樣,精品才是正確的路線。 “此去北境有八九日路程,行途無聊讓你們龔師爺給你們講講那血霧密林如何? 到了之后也好過無頭蒼蠅,到處亂撞?!碧锩瘶泛呛堑男α寺暎种更c著身旁的龔蜀說道。 “其實我已經(jīng)做好完全的準備了?!碧K繡在心中暗道。 顯然這樣的話不能說出來,蘇繡微笑著向后退了幾米,安心的抱著柳菁,像是一個虛心聽教的人,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 龔蜀袖子一揮,來到了眾人面前。 這位龔長老不知為何,全程一直板著臉,也不知道他是一直如此,還是對現(xiàn)在有些不滿。 “咳咳,老夫是龔蜀,在你們眼中,老夫或許輩分很高,但老夫是一個特別喜歡小孩子的人,所以比起別人也更加和藹?!?/br> 龔蜀這樣說,蘇繡忍不住抖了抖眉。 說實在話,現(xiàn)在龔蜀強行憋出的一個微笑,看起來像是陰謀得逞的壞人,看起來讓人瘆得慌。 揮了揮頭上溢出來的冷汗,蘇繡繼續(xù)乖巧的聽龔蜀長老說道。 “或許你們多少都有聽你們前輩說過血霧密林的事情。 這血霧密林十年一開,每年條件都有不同,說起來,老夫已經(jīng)領過三四十次弟子前往血霧密林了?!?/br> 三四十次? 倘若這位龔長老天縱英才在五十年內(nèi)便成為了金丹修士,三四十次的話,那便是四百來年。 現(xiàn)在看不出龔蜀的修為應該不會太高,所以,這位長老也是一位爺爺輩的爺爺輩么! “每次領著你們?nèi)ツ敲鼐?,心情都十分沉重,你們都是宗門的良才,去了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見上面。 血霧密林之兇險超乎常人想象,兇惡猛獸四處都是,毒蟲毒草遍地可尋,一個沒巧就丟掉了性命。”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同意了龔蜀長老的話。 他又說道: “其實啊~在血霧密林中最可怕的不是兇猛惡獸,也不是什么毒蟲毒草,最兇惡的是人心! 老夫曾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年輕弟子進去后,再也出不來了。 他們都還是孩子,還有大好的前程,卻將性命丟在了那片林子里,真是可惜。” 見龔蜀說著說著便傷感起來,蘇繡也是頭比兩個大。 偏過腦袋朝著外面看了看,這寶船已經(jīng)進入了靈澤山脈深處。 向下看去,都如螞蟻般大小,不用靈氣附著雙眼,看著眼睛會酸。 逍遙仙家往北走,她沒有走過。 那里的林子聽說與靈澤山脈腹部的危險度差不多。 現(xiàn)在看起來,北部的范圍確實挺大的。 噗! 聽見幾聲拍打翅膀的響聲,蘇繡凝神看去,兩個黑影拍打著翅膀朝著寶船飛掠而來。 “飛行魔獸!” 蘇繡臉色有些變化,抬手超前指去,龔蜀也沒有再暗自神傷,手中閃起一道金光被他投了出去。 “好快!” 蘇繡瞳孔縮成一個小孔,看著那道金光穿透了一只飛行魔獸帶著魔獸一起墜了空。 “莫要慌張,只是兩只雀鳥?!饼徥駟玖寺暎种杏帜鹨坏澜鸸鈸]出,將另一只打了下去。 “飛行在靈澤山脈時,遇見它們也是常事,都是老對手了哈哈哈?!?/br> 龔蜀長老有些莫名的開心,讓蘇繡摸不清頭腦。 這大概就是大佬吧,完全猜不透心思,真是讓人頭大。 坐在船腹部的李星綺差不多與蘇繡同時發(fā)現(xiàn)了兩只雀鳥,本是打算出手攔下,見到蘇繡有所發(fā)現(xiàn)便消除了自己出手的打算。 原本他是想看看蘇繡的實力,沒想到她居然選擇將雀鳥的行蹤告訴了龔蜀長老,這也讓他心中的念頭幻滅了。 說起來,十日前與蘇繡一戰(zhàn)有太多的不服氣。 同樣也因為那一戰(zhàn),在內(nèi)門中積攢多年的名聲也掃了地。 那些所謂的“朋友”全部都反了水加入了蘇繡的陣營。 大師姐之位已定,他到現(xiàn)在不服氣也只能作罷。 原本他這幾日還想要找蘇繡切磋切磋,可每日到玉虛峰上來,老見不到蘇繡人。 而且花瑤道場外有著厚厚的結(jié)界,他也闖不進去,這么幾日他上玉虛峰人沒見著,反而還多了些流言出來。 什么二人交戰(zhàn)過后惺惺相惜,相互結(jié)為道侶,共修無上大道。 什么自己癡情,一戰(zhàn)過后便迷戀上了蘇繡,癡情男兒玉虛峰苦苦求見...... 這都是在放屁好嘛! 他是誰,逍遙仙家通神峰弟子,世家豪門子弟,能看得上那平躺著跟石板一樣的女人? 笑話! 他將來的伴侶必然是冰肌玉骨,傾國傾城般的女子好嘛! 你看,那洛水顏還有那個叫做柳菁的就挺符合的。 但是他是何人,世家子弟,要娶就得娶大世家的公主好嘛! 像這樣沒有半點世家背景的,唔,看不上,看不上。 他揮了揮手,心中正想著,卻見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投了過來。 那個人他認識,是宗門內(nèi)一個長老的私生女,聽聞小時候,她犯下了大錯導致那一屆新收的弟子死了個精光,被關了十來年。 她瞅自己作甚?莫非她是貪圖自己的美貌,和高貴的身份? 不行他身份是高貴的,一個長老的私生女還沒有資格爬上他的床。 李星綺正這么想著,那道目光卻變得更加的犀利。 花瑰本是坐得好好的安心養(yǎng)神,卻感決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李星綺時不時傳來一些激動且興奮的情緒。 在人的心神不設防時,她所修習的功法可以為她傳來周圍人的情緒。 那種感覺很小,但確實能夠感受到一點別人的內(nèi)心。 顯然李星綺是個高傲到心神都不作防御的人。 李星綺的情緒一波又一波的傳至她的腦中讓她也有些苦惱。 雖然不知道李星綺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但是那種波動的情緒已經(jīng)淡淡的興奮感在告訴花瑰,那個家伙想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挪了挪身子,來到了蘇繡的身旁,她開心的笑了。 什么情緒都沒有傳過來,果然還是待在蘇繡身旁最為舒服。 蘇繡見到湊過身子過來的花瑰,撇了撇嘴巴,表示有些不滿,但見花瑰確實厚著臉皮的擠在了她的身旁趕不走,也就隨著她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繡睜開了眼睛,望向了船外的光景。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靈澤山脈,寶船的移動速度也逐漸緩慢下來。 天色逐漸昏暗,自天上看著遠處逐漸下沉的太陽也別有一番風趣。 殘陽似火。 在寶船上的蘇繡在前方見到了一個黑影,等寶船靠得近些,蘇繡才看清那黑影是什么東西。 那是一只巨大的青色葫蘆,上面坐著些少女穿著的是清一色的銀灰色長袍,頭發(fā)上帶有一枚彎月狀的簪子。 那是月華宗的標記。 她們應該也是來參加這次秘境的比試。 靠近些,月華宗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跟在身后的寶船,放慢了些速度與寶船平齊。 月華宗在逍遙仙家南方,他們應該是提前些時間走的,能夠在這里遇上也屬實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