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壞心眼的陳修雅
“我取了光團,看得仔細必定與你們同享!” 刀疤老頭額間流了些汗,焦急的朝著前方看去。 那里正有一只手緩緩靠近。 那是個女人的手,正是來自他們?nèi)巳褐械囊粏T。 絕對不能讓她拿了去! 刀疤老頭心中想著,手中的大刀砍了出去,只聽見利刃穿透rou體的響聲響起,那女修的手已經(jīng)被他砍落,鮮血淋漓。 “放開我,否則莫要怪老夫不客氣!” 刀疤老頭冷哼一聲,左腿猛然一蹬將玉面郎君踹落,伸手將光團握在了手中。 “邪老道的東西到了刀疤李的手中,他定然不會與我等分享,速速搶了他!” 玉面郎君面色難看,手指指著天上的刀疤老頭怒吼著。 正是這一吼,讓底下的十幾名修士炸開了鍋。 “我與你們同享,你們莫要被那丫頭的反間計給戲耍了!” 刀疤李顯然也是怕這些人來真的,握著手中的光團便跳到了地上,在一眾人炙熱的目光中攤開了自己的右手。 而遠處那被他砍斷了手臂的女修在用秘法接上后也將恩怨放置到了一旁,擠入了人群中,眼巴巴的盯著光團看著。 攤開手掌,那光團身上的靈光消失,現(xiàn)身的竟然是一只元戒。 刀疤老頭咽了一口口水,將靈氣注入元戒中,只見靈光一閃,數(shù)道游光飛出。 所有人將目光投去,卻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十來座陣盤! “不好中計了,快追!” 刀疤老頭狂喊一聲,還未動身,一股巨大的靈爆在人群中炸開。 瞬間感覺天崩地裂,連身形都難以穩(wěn)住。 不,不對,不是他們難以穩(wěn)住身形,而是他們壓根就不在地上,而是被劇烈的爆炸擊飛。 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傳來,刀疤李朝著自己的右臂看去,那里已經(jīng)少了一截,前小臂已經(jīng)完完全全消失不見。 “該死!” 坐了十來息時間,他才感受到身體的真實感。 “咳咳,可惡的家伙1” 刀疤李朝前方看去,那個自稱為玉面郎君的修士臉上全是鮮血,頭發(fā)也被灼燒得發(fā)焦,再無芊芊玉面郎。 剛剛除開他手中握著那枚元戒,就屬這玉面郎君臉湊得最近。 “老家伙,命真大,怎么就沒有炸死你!” 玉面郎君狼狽的笑了笑,手上的拳頭忍不住的攥緊。 在他看來,若非是這老頭,他今日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還好他身上穿著有防御靈器,不然今日他必定橫尸當場。 “此事先耽擱一旁,先看看還有幾個活著的,一同去捉了那丫頭,今日我們的事情便不算虧。” 抬眼看去,除開幾個被炸成碎片的,還能站著的就剩下兩三人了。 其中那被刀疤老頭斬落手臂的女修也在其中,不過見她出氣越來越少的樣子應(yīng)該也活不了了! “罷了,我們四人足矣!” 刀疤老頭引來一把靈火灼燒自己斷掉的手臂,止住了還在流血的創(chuàng)口。 不敢再有遲疑,四人丟下那奄奄一息的女修飛快的竄入了林子中。 他們的修為比蘇繡高,靈氣也比蘇繡深厚,速度更快。 未過兩炷香時間,蘇繡竟然是隱隱的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神識出現(xiàn)在自己的神識范圍之中。 “可惜了,沒有直接一鍋端!” 蘇繡吧唧了下嘴巴,手腕輕輕一抖,兩塊陣盤落在了草地中隱沒了蹤跡。 過了十來息時間,蘇繡又聽見一聲巨響傳來,但神識中的四道身影還是緊追不舍,直奔她而來。 沒有傷到他們,這波有些虧了,浪費了兩個陣盤。 身后追著的四個人都是元嬰期的修為,其中那個刀疤老頭修為最高接近元嬰期巔峰,然后便是那個自稱玉面郎君的了。 她先前在在那元戒中放的不光是一些陣盤,最重要的是里面有火璃曾經(jīng)交給她的符箓。 以符箓牽動陣盤,靈氣順起爆發(fā),瞬間發(fā)動的靈爆應(yīng)該是可以要掉他們的命才對。 他們身上應(yīng)該是有什么保命的靈器,否者絕對沒有能力躲過。 這么些人現(xiàn)在正追著她,她也沒有時間去布置陣法,看來只能給逐一擊破了。 蘇繡手指微勾,幾根看不見的銀絲自袖子中飛出,袖中的陣盤隨著蘇繡手指的勾動悄悄的滑入了林間。 身形一抖施展土遁之法鉆入土中,收斂神識,屏緊呼吸。 現(xiàn)在那些人受了傷,必定會小心翼翼,她就是要打他們措手不及。 聽那幾人越發(fā)靠近,蘇繡心臟跳動得越發(fā)厲害。 露出一只眼睛看著上空,四道身影剛巧來到她的的上頭。 未敢絲毫遲疑,蘇繡猛然鉆出,暗紅色的長槍一槍點入了身后修士的胸口。 只見那修士胸口迸濺出一道血花,其余三人迅速做出反應(yīng)。 刀疤老頭攤開手掌朝著蘇繡的天靈蓋拍來,蘇繡不敢托大,舍棄了長槍,向后爆退十來步,施展土行遁法又鉆入了土中。 “御土訣!” 玉面郎君手指掐一道法印,勾入土中的蘇繡只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身型急忙扭轉(zhuǎn)躍出地面。 迎面而來的是刀疤李的一掌。 蘇繡感到氣血一陣翻涌,感覺到發(fā)梢上一股奇怪的道韻傳來,蘇繡感覺好了許多。 發(fā)髻上的木簪子裂作了兩半,蘇繡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幸虧先前有煉制這個簪子,不然這化身就被滅掉了。 化身毀了倒無關(guān)緊要,只是自己身上帶著的東西再買一趟著實麻煩! “跑?繼續(xù)跑?” 玉面郎君大手一揮,一條土龍翻滾而起,蘇繡狼狽躲過,面色有些不甘。 被蘇繡炸了那一次,顯然把他們炸怕了,現(xiàn)在下手絲毫不留情,處處盡是殺招。 他們是打算直接干掉自己了。 三人成夾擊之勢,玉面郎君與刀疤老頭已經(jīng)出手,唯有那人一動不動。 莫非那人是個安定如山的大佬? 蘇繡正這么想著,只聽見風聲呼嘯而來。 她忍不住睜大了雙眼,轉(zhuǎn)瞬間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聞到一股香味,那是她送與他的香囊。 “陳修雅!” 蘇繡輕道了一聲,聽見身后人微笑道來。 “小娘子可是要修雅出手幫忙?” 蘇繡睜著大大的雙眼,仰起頭看著擁她入懷的男人的側(cè)臉,腮幫子一股,手重重的敲在了他的頭上。 “這次兩清了!” 聽蘇繡輕忒一聲,陳修雅忍不住咧開了嘴巴,一把玄玉鐵扇落入手中。 “好一個無間道!” 玉面郎君驚呼一聲,猛然揮動手臂,土中數(shù)十頭土龍張牙舞爪撲了來。 “世間風皆為吾所用!” 輕吟一句,扇子已是鋪開。 一陣黑風席卷,蘇繡揉了揉眼睛看去,那些土龍如香腸般被切作了一塊一塊。 再看那玉面郎君,本就被蘇繡炸得灰頭土臉,衣服早已破破爛爛,被陳修雅這黑風一卷,就連僅剩下的遮羞布也被扯了去,看著令人害羞。 “你莫看!污了眼睛?!?/br> 陳修雅騰出一只手來遮住了蘇繡雙眼,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攬著蘇繡的腰肢躲開了刀疤李的斬擊。 “氣鈞山河!” 見刀疤老頭左手持刀一道刀橫向劈來,蘇繡小手自陳修雅懷中探出,手中握著的是一只玉碗。 砰! 脆響聲傳來,蘇繡手中的玉碗碎落一地,可那把刀還是推了過來。 嗡~ “傷她,你還不配!” 陳修雅一聲冷哼,雙指緊夾在長刀刀刃,蘇繡只見到他雙指變作金色,道韻十分玄妙。 蘇繡感到一陣暖心,有大佬罩著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不過很快,那股心安的感覺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本是捂住她雙眼的右手,卻爬在了她的肩膀上,還揉揉捏捏的吃著她豆腐,這讓蘇繡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好家伙,現(xiàn)在膽子大了,從開始的打嘴炮進化到敢付諸行動了。 陳修雅顯然是發(fā)覺到蘇繡有注意她的右手,左手出現(xiàn)道韻將刀疤李震飛,見那老頭噴了一口血,便跪倒在地上,再難行動。 隨后雙手一攤搓了搓自己的雙手,似是有認錯之意。 蘇繡深吸了口氣,無奈的擺了擺頭。 看他今日的表現(xiàn)足夠華麗,也就姑且原諒了他。 “他們怎么辦?要不~” 陳修雅擺出割脖子的動作,這讓蘇繡陷入了沉思。 “陳修雅,你有法子讓他們聽命于我么?” “方法自然是有,不過要些代價?!?/br> “代價?” 蘇繡摸了摸下巴,偏過頭,又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額。 “什么代價說吧?!?/br> 陳修雅俯下身子,緩緩靠在蘇繡耳旁輕聲道: “便是想要小娘子你的肚~” 話未說完,已經(jīng)被蘇繡掐斷。 蘇繡仿佛猜到后面他會說些什么,用手捂住了陳修雅的嘴巴。 她雙臉有些發(fā)燙,這個陳修雅現(xiàn)在當真是越發(fā)的放肆了,之前要她的香囊,現(xiàn)在竟然直接表明想要她的貼身之物,這如何能給? 且不說是不是她的,就算是別家女子的也不行,這多難為情! “算了,宰了吧!” 如今那兩人均被陳修雅打傷,動彈不得,蘇繡只需要隨便施展些法術(shù)便能了解他們二人性命。 見蘇繡有些微微生氣,陳修雅也不敢再打趣,急忙從手中取了一只小碟。 “此玉碟中裝有一對子母蠱蟲,你將母蠱留在手中,可cao控子蠱去驅(qū)使他們?yōu)槟闼谩?/br> 只是這只能控制一人,他們有兩人!” 聽見陳修雅的話語刀疤老頭面色駭然,急忙吼道:“老夫我實力強勁,必定能為小姐所用!” 到現(xiàn)在刀疤老頭才總算知道了,他的生死盡在面前這丫頭一念之間。 “選我,那老頭丑,還斷了一只手,看我身體健全,必定不會比那老頭差!” 唔,這確實有些難辦了。 修為高的確實很讓人心動,但是修為高,風險也高。 這子母蠱必然修為越高抵抗力越強,萬一啥時候,這老頭突破了,子母蠱沒有作用了,那豈不是完犢子? 思索幾息時間,蘇繡抬起了頭,雙眼如透鏡似的。 “你們誰會洗衣做飯?” “我我我!” 玉面郎君迅速舉起可手,蘇繡絲毫都未猶豫,手指尖冒出一道金光滅殺了刀疤老頭。 “嘶~” 玉面郎君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死不瞑目的刀疤李一陣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