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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以溪臉頰發(fā)燙,眼眶發(fā)脹,她的手已經(jīng)不屬于她,完全的被安沐cao控著,安沐抓著她的手怎么抓,她也怎么抓,怎么按,她也怎么按,停留在什么地方,她也停留在什么地方。 安沐至始至終都望著她,眼神依然迷離,像是已經(jīng)認出了她,卻又像是沒有,又像是透過她在看著其他人。 毛毛的聲音突然從隔壁傳來,像是在喊她。 “簡以溪!安沐怎么樣了?我起不來,退一點兒勁兒也沒有,你能幫我找找輪椅嗎?” 簡以溪下意識回應(yīng)著,聲音細若蚊蠅,別說毛毛,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安沐完全是遵從本能,簡以溪看著那不斷隆動的睡裙,整個人都是蒙的,她鬼使神差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頭看了看安沐。 她不是在比較,雖然很多女生都還比較,可她這會兒真的不是在比較,她就是……就是驚訝,明明都是女的,明明她有的她也有,明明……為什么感覺會這么不一樣? why? 現(xiàn)在的狀況很神奇,真的特別的神奇,簡以溪覺得自己像是被分割的兩個人,或者說身體和靈魂分割了開來。 身體被安沐cao控著,靈魂被自己cao控著。 她居然能在這種狀況下,一邊心跳加速,一邊天馬行空,還能思考,真的太神奇了。 她在思考……思…… 前一秒還覺得自己在思考的簡以溪,后一秒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剛出爐的起司蛋糕?剛做好的雪媚娘?剛打開的Q彈果凍?還是……又白又甜的棉花糖? 明明都是女生……真的……好奇怪…… 另一只手也被安沐摸索著牽了起來,陳寒的拍門聲時斷時續(xù),毛毛的喊聲再度響起。 “簡以溪?說話呀?你別嚇我!安沐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簡以溪動了動唇,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安沐的手,安沐綁架了她一只手不夠,這又是想干嘛? 簡以溪恍恍惚惚地想著,眼眶越發(fā)脹熱,臉頰燙得就算只是眨一下眼,眼皮都能感覺到那滾熱的溫度。 “簡以溪?簡以溪你吱一聲成不?非要老娘爬過去?!” 毛毛是真有點害怕了,聲音雖然很大,可音調(diào)明顯有點兒顫。 簡以溪迷迷蒙蒙擠出一聲:“沒事……” 依然小的蚊子哼哼,毛毛根本聽不到。 可這也不能怪她,她真的傻了,長這么大,讀了十幾年書,自認為不算學(xué)富五車,起碼也是能應(yīng)付常識的。 可這一刻,所有的常識都不適配,她自認為理智的腦子,還能思考的腦子,其實早就成了一團漿糊,所謂的思考不過是漿糊里面和稀泥,越和越黏糊罷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黏乎的所有腦細胞都粘住了,動不了了,沒法兒思考了。 安沐這是要……干什么? 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是不是該甩開她? 可是……可是萬一甩開了害死了安沐怎么辦? 武俠劇里都這么演,什么你只剩幾個時辰了,再不找個男人幫你,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巴拉巴拉的。 所以……萬一她甩開安沐,安沐死了怎么辦? 可是……可是安沐喜歡的是毛毛,就是當(dāng)解藥也是該找毛毛才對,她怎么能趁虛而入? “毛……毛毛……” 簡以溪細若蚊蠅地喊著,她不是想趁虛而入故意不大聲喊,她的腦子都成了漿糊加稀泥,黏得轉(zhuǎn)都轉(zhuǎn)不動了,怎么可能還有那歪心思。 她只是單純的喊不出聲。 安沐的手……太溫暖了…… 安沐牽著她的手做的事,太……廢五感了…… 她現(xiàn)在除了安沐的聲音,什么都聽不到,除了安沐的體溫,什么也感受不到,除了安沐,好像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這里不是陳寒的家,也不是在冰冷的地上,更沒有毛毛在隔壁陳寒在陽臺,只有她們兩個。 最重要的是……安沐在看著她,那眼神迷離又美麗,還帶著一絲絲懇求,讓她根本……無法拒絕…… 后面的事,簡以溪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她只記得最開始是安沐牽引著她,她原本真的對這些一無所知,對安沐也只是剛發(fā)現(xiàn)喜歡,連情感都還沒穩(wěn)定住,又怎么可能上網(wǎng)去查那些羞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什么都不懂,純白的就像一張紙,卻以最快的速度吸收并學(xué)習(xí)著,安沐至少牽著她開了個頭,她就自己打開了新世界,不需要再引導(dǎo),一切自然而然,全憑感覺。 等到毛毛費力地爬到門口,她已經(jīng)成功讓安撫了安沐的情緒。 原來……也沒有像武俠小說里說的那么神乎其神,要一晚上怎樣怎樣,這不是很快就安靜下來了嗎? 簡以溪覺得有些失望,就像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棒棒糖擺在她面前,她傻乎乎看了五十九分五十九秒,等終于反應(yīng)過來去吃了,只剩一秒鐘讓她回味。 她何止是失望,還很沮喪。 這一刻,她甚至都忘了安沐喜歡的是毛毛,并且毛毛顯然看到了她們在做什么。 毛毛也是個人物,心理素質(zhì)不一般的女人,居然只震驚了一瞬間,便淡定地轉(zhuǎn)身爬了出去,爬上了沙發(fā),默默等著手軟腳軟的不適感緩緩消失。 簡以溪的血蹭了安沐滿脖子滿身,連頭發(fā)上都有,可笑她蹭的時候居然沒覺得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