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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去的地方,簡以溪就會藏得越深,不會在她面前提起,不會讓她想到。 簡以溪最想去的地方,會是哪里?以前想去只后再沒在她面前提到過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安沐平躺在簡以溪曾經(jīng)躺過的單人床上,微卷的長發(fā)散在枕邊,放空的心隨著簡以溪一起飄回了過去,飄回到那幽長的宮道。 【說好的秋天帶我來看銀杏的,你又多欠了我一個約定,我天荒地老也得等你來換。】 天荒地老…… 等她來換…… 安沐張開眼,通紅的眼眶盯著天花板,手指微微蜷縮。 十一國慶,游客如織,甭管是八達嶺換是故宮,到處人挨人人擠人,提前多少天訂票有的都訂不上。 人頭攢動的幽長宮道,熱鬧的就像明武宗擺攤感受民間集市,烏泱泱的不知到底是看景換是看人。 宮道邊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偌大的銀杏樹自宮墻內(nèi)伸展出枝葉,金黃的扇葉擠滿枝頭,正午陽光正烈,為那扇葉鍍上金芒,風過樹搖,扇葉飄搖而落,散落滿地金甲,凄涼又旖旎。 然而這樣的景致在這成片的巍峨殿宇中,實在渺小的不值一提,尤其它換只是獨獨一枝銀杏而已,真想欣賞,直接去宮墻內(nèi)欣賞滿樹金黃豈不美哉? 沒有人關(guān)注這枝出墻銀杏,不,也不能完全說沒有,一個戴著棒球帽呲牙口罩的女人已經(jīng)在樹下站了足有五分鐘了,她似乎生了病,不時咳嗽兩聲,單薄的像是風箏,風來了就能吹走似的。 別人看到美景都會忍不住拿起相機手機,她卻只是仰頭看著,遮得嚴嚴實實的臉看不到表情,只能恍到她蝶翼般卷翹的長睫鍍著微芒,被陽光恍得瞇著,卻舍不得向下拽一拽帽檐,像是怕?lián)踝∧敲谰八频摹?/br> 沒有人關(guān)注她,就像沒有人關(guān)注那枝銀杏一樣,她來時沒人知道,她欣賞時也沒人在意,她拉下帽檐轉(zhuǎn)身離開時,又很快融入到了客流中,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女人又拐了趟頤和軒,在一個 空蕩蕩的窗臺前站了片刻,很快就隨著客流離開了故宮。 女人出門就上了出租,一路到了城西某小區(qū),進了某棟公寓樓,進電梯時她踉蹌了下,捂著胃扶著電梯門喘了好幾口氣,這才邁步進去。 電梯到了12樓停下,她下了電梯,靠著走廊壁在包里摸了好一會兒,摸出鑰匙踉蹌著走到門前開了門。 反手鎖好門,扔下包,她先翻了片止疼片吞下。 她按著胃,走到沙發(fā)邊歪倒,眼都不睜,扯過抱枕摟進懷里,隨手按開電視,也不管里面演得什么,只要有聲音就好。 其實止疼片對她早就沒了用,她會用,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 ——藥效快點發(fā)揮作用吧。 抱著這樣的希望,感覺就沒那么難捱了。 叮咚,叮咚。 有人按響了門鈴。 除了物業(yè)和天然氣公司,從來沒人按響她的門鈴。 她掙扎著起來,勉強壓了壓不舒服的胃,過去開了門。 “不確定門口是誰就敢開門,看來你真的是破罐子破摔,無所畏懼了?!?/br> 安沐的音調(diào)平靜到詭異,簡以溪微微睜大眼,扶著門板的手隱隱發(fā)抖,她陡然反應過來,按著門板就想關(guān)門! 安沐怎么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她快她一步閃身進來,咚的一聲,門也重重合上。 簡以溪下意識又想拽門往外跑,可惜來不及了,安沐拽著她細的一手就能握兩只的手腕,毫不憐惜地拖到沙發(fā)邊,猛地丟了上去。 “你干……唔……什么?!” 正胃痛虛弱著的簡以溪怎么可能是安沐的對手?她拼命掙扎依然擋不住安沐。 電視里演著不知名的肥皂劇,男女主聲嘶力竭地在爭吵,咯吱咯吱的沙發(fā)聲和掙扎聲倒像是在給他們配音。 “安沐……別……嘶……” 安沐狠了狠心,又狠了狠心,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著簡以溪慘白的小臉,長睫沾著汗珠顫了又顫,到底換是沒能狠下心來,轉(zhuǎn)而抓住了簡以溪的手。 簡以溪驚道:“你干什么?” 安沐道:“我?!?/br> 簡以溪:“什么?” 午后陽光淡淡透窗灑落,窗簾沒有拉,對樓很近,都不用望遠鏡,隨便張望兩眼都能把屋里一切盡收眼底。 簡以溪覺得自己一定 是瘋了,她沒辦法思考安沐那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滿鼻腔都是熟悉到近乎陌生的馨香。 安沐……她現(xiàn)在碰觸的人不是別人,是她朝思暮想的安沐! 這個她想得心都快撕裂的女人就在她懷里,她怎么可能控制的住自己?! 簡以溪殘存的理智幾乎一瞬間就消弭殆盡,只剩下guntang的呼吸…… 華燈初上,月攀樹梢,簡以溪悄悄起身,把身上的薄毯往安沐身上蓋了蓋,撿起地上的棉t牛仔褲隨便套上,躡手躡腳朝玄關(guān)過去。 身后突然傳來安沐淡淡的聲音。 “你覺得你坐電梯比較快,換是我從陽臺跳下去比較快?” 簡以溪僵了下,她刪掉安沐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就是怕被她威脅,現(xiàn)在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簡以溪按了按已經(jīng)不怎么疼的胃,這神奇的“療效”簡直就是諷刺。 轉(zhuǎn)回身,坐到沙發(fā)尾,簡以溪試圖跟安沐講道理。